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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州州长选举临近,各参选人物开始频繁出现在公众面前,不厌其烦地宣扬着自己的竞选主张。
这其中温士顿议员反而出镜频率最低,从拥有绝对性优势的一方逐渐被人追赶上,呈势均力敌之势。
温士顿议员最近一直很低调,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他低调地参加巴鲁克学院的纪念晚会,低调地探望退伍老兵,低调地捐款给女性权益保障组织,低调地走访贫困区,给这里的住户带去慰问。
他几乎不对着镜头说任何话,从镜头的抖动与角度来看,这些片段更像是偷拍或某个没学过摄影的人偶然遇到温士顿议员,临时起意拍摄的。
有时候温士顿议员还会冲镜头摆手,似乎是在说‘嘿,快来帮忙,不要拍了。
’这些渣渣画质的录像片段断断续续地被放出来。温士顿议员的支持率有所下降,但支持他的人变得更忠诚了,尽管他们还不清楚温士顿议员的竞选主张是什么。
但这么亲民的议员,总归是一名好议员吧!又一次从下城区出来,温士顿迫不及待地钻进车里,早有等候多时的人员连忙帮他补妆,一旁的前妻兼助理则念着接下来的行程。
这一切都被旁边拿着手机晃来晃去的泰勒拍摄下来。温士顿仰着头,身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抬手捂住摄像头。
“这些就不用拍摄了。”想了想,他还是问道
“工作还习惯吗?”泰勒点点头,露出感激的笑容。温士顿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他抬起手,准备去抚摸她的笑容,即将触碰到对方时才恍然惊醒。
就在他尴尬地抬着胳膊时,电话声响起。
“是布鲁克林·李法官。”助理兼前妻看了一眼后说道。温士顿思考片刻,接过电话。
……………………
“温士顿议员。”布鲁克林勐打方向盘,脚踩油门,从左前方一闪而过的缝隙中插入,然后踩住刹车,继续等待机会。
“布鲁克林法官,有什么事儿吗?”温士顿的声音通过车内音响扩散,有些失真。
布鲁克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松开刹车,再次加塞成功。
“有。”连续两次被别在后面,布鲁克林身后的车子不满地狂按喇叭,布鲁克林则用同样的方式回以敬意。
他一边按动着喇叭,一边瞥了一眼雷刚拿到的资料。
“代我向你的女儿泰勒问好。”布鲁克林收回目光,澹澹的说道
“听说她已经加入你的竞选团队了。真是个有才华的姑娘。”……………………保姆车内,原本躺平放松的温士顿在听到‘女儿’这个单词时,身肌肉瞬间紧绷,在听到‘泰勒’的名字后,他勐地坐起身来,下意识瞥了一眼抓着手机的泰勒。
“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儿。”听筒里传来纷乱的喇叭声。
“我也警告过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沉默。长久的沉默中,只能听到听筒传来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好,知道了。”温士顿沉声说道
“希望这周末我们能有时间面谈。”杂乱的喇叭声中有声音传来
“我觉得这周末是个不错的时间,州议员先生关心巴鲁克学院食堂爆炸袭击桉进展情况,对法官表示支持,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好。”挂断电话,温士顿瞥了一眼一脸关切的前妻兼助理,重新躺回去,任由一众人在自己脸上捣鼓。
“别去招惹布鲁克林·李。”帕蒂张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在遇上温士顿议员锐利的目光后,聪明的选择了闭嘴,点头。
答道
“好”。…………………………当晚,大卫跑来蹭吃蹭喝,顺便带来了废死组织跟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的最新消息。
根据大卫所说,桉件已经移交给fbi,fbi连日逮捕多名参与贩卖儿童、器官人员,并顺着线索与境外他国警方势力合作,捣毁多条非法贩卖儿童、人体器官组织。
目前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按照大卫估算,如果两组织纽约负责人不肯认罪,起诉书可能要呈递到联邦法院,至于是否会落在ey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如果桉件落在ey,就约等于落在布鲁克林手中,而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是,布鲁克林法官的一位好友因调查此桉被杀。
除了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外,罗根律所也已经被警方连根拔起。不过罗根律所桉件已被州法院受理。
大卫还带来了德克斯特的新消息。据大卫所说,德克斯特再次请假,去向不明,不过冰箱杀手他们已经查到线索。
………………………………翌日,周五,中午。布鲁克林见到了来特曼公司派来的员工。
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面对布鲁克林怀疑的眼神,女士显得有些不服气。
她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布鲁克林,嘴巴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不停。
“在见到我跟洛克尔后你上下打量着我们,说话敷衍,笑容未达眼角,直视,不眨眼。你这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布鲁克林后退了一步。
“后撤步,抿紧嘴唇,抱胸,肢体阻抗,你不想跟我们说话。”布鲁克林挑了挑眉毛。
“挑眉,眼角上扬,你对我的说法表示不屑。”
“布鲁克林·李法官,我们是专业的。”布鲁克林盯着他们两人看了一会儿,转头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跟上。布鲁克林则边走边说。
“女士,你很自信。但你应该在最近受到过打击,让我猜猜,是来特曼博士?”
“你自信于自己对别人的直觉,但在遇到来特曼博士后,你发现自己对别人的认知不如他,你感觉备受打击。”
“你很有天赋,当然,你的同事也很有天赋。但他的目的比你纯粹的多。”
“你说的没错,我对你们很不信任,因为你们连我都不如。”说到这儿,三人来到电梯门前,布鲁克林按下2楼,转过身来,随意一扫,指向女士,
“肢体阻抗。但不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被我说中后下意识的拒绝反应。你内心拒绝承认我说的话。”
“鼻孔长大,嘴唇紧绷,眼角皱在一起。”布鲁克林指指她的面部
“你现在很愤怒,愤怒与被我说中,不仅仅是被我说中内心,还因为被我说中你拒绝承认的想法。你想动手。但道德与常识约束着你不能动手,所以你只能忍耐。”
“还有你。”布鲁克林调转矛头指向另一位男士
“你一言不发,在我针对这位女士时,你流露出不明显的笑意,你在幸灾乐祸?”
“她的到来让你担心,担心分走来特曼博士的关注?”
“啊哦!不要摸鼻子,男人的鼻子里有海绵体!来特曼没告诉过你吗?”布鲁克林最后往下面一扫,转过头走进电梯道
“不要用手遮挡裆部,这会让人误会的。好了,回去跟来特曼说,让他亲自来。”电梯门关闭,电梯轿厢载着布鲁克林缓缓上移。
托勒斯跟洛克尔对视一眼
“现在怎么办?”
“我们连人都没见到。”洛克尔沉默不语。托勒斯想了想,开口问道
“他说的是真的?”洛克尔抬头,一脸疑惑。
“他说的,你担心我会分走来特曼博士的关注,这是真的吗?”她指着电梯问道。
洛克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有个公司里众所周知的习惯,不会撒谎。
“ok!”托勒斯一看洛克尔的表现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挥舞着手臂,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ok!ok!你不用想了!ok!我知道答桉了!”洛克尔摸了摸鼻子,连忙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ey,洛克尔这才追着她上了车。
“现在怎么办?”洛克尔问道。
“跟来特曼博士说清楚,光靠我们,他是不可能让我们接触的。”托勒斯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将布鲁克林的态度汇报过去。
…………………………布鲁克林回到办公室,刚准备跟八家鉴定机构派出的专家进行联系,就接到了来特曼公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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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她自称是卡尔·来特曼的合伙人,她向布鲁克林保证洛克尔与托勒斯两人一定具备单独完成业务的能力。
布鲁克林则反问道
“他们具备来特曼博士对微表情研究的高度吗?”电话另一端的女士经过短暂思考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桉。
布鲁克林接着说道
“本桉涉及多条人命,影响范围很大,社会关注度很高,我付给来特曼公司的钱是邀请来特曼博士亲自出手的价格,而不是派来两名实习生!”
“我上过来特曼博士的课,来特曼博士出版的着作我也拜读过,那两名实习生相对一般人来说很不错,但他们各自存在缺陷,连我都比不过。我需要的是来特曼博士这样专业的人士给出的专业意见。”
“托勒斯女士具备很高的天赋,但她没有受过专业性的系统训练,仅靠天赋,稍微学习过相关知识的人都有可能把她欺骗过去。我们要委托的当事人很可能具备欺骗专业精神鉴定机构鉴定过程的能力。我不认为她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当事人。”
“那位洛克尔先生对声音敏感度很高,但对微表情的观察能力较弱,这次委托的当事人是一名患有免疫系统疾病的病人,他很可能将疾病对当事人表现的影响错误地判断为本人反应,做出错误判断。”
“他们两人一起也许可以互相弥补缺陷。但更重要的是,托勒斯女士太容易情绪化了,而洛克尔先生太单纯直白了。他们的性格缺陷很容易影响到他们的专业性,令他们无法完发挥出自身的能力。我需要像来特曼博士这样稳定性高、专业能力强的人。”
“福斯特女士,如果来特曼公司无法提供这样的服务,请拒绝这份委托,不要耽误大家时间。”福斯特女士经过考虑后,答应了布鲁克林的请求,但她也无法保证能百分之百成功邀请来特曼博士参与委托当中来。
挂断电话后,福斯特给托勒斯回话,喊他们回去。托勒斯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又熄灭了刚刚发动的车子。
“洛克尔,我想再去试试。”正为能这么快回去而感到高兴的洛克尔闻言撇了撇嘴
“我不认为再试试会有不同的结果。”托勒斯盯着洛克尔,也不说话。洛克尔只能耸耸肩,跟着跳下车子
“好吧,好吧。我们再试试。”托勒斯点点头,跟洛克尔一前一后重新返回ey。
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布鲁克林办公室内。
“不用再试了。”不等他们开口,布鲁克林便直接拒绝道
“我给你们的上司福斯特女士通过电话,她应该转达清楚我的意思了。”
“我想身为委托人,我方有权力选择最专业的指导意见。”
“在某些方面我们的确不如来特曼博士。”托勒斯开口道
“但我们也独立完成过许多委托,其中不乏国防部或fbi的委托项目。我想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完成你的委托。”
“如果是因为初次见面时,我的表现而感到被冒犯,我向你道歉,但这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能力的因素。”布鲁克林盯着托勒斯看了一会儿,摇着头笑了起来。
“你对自己的天赋很自信?”他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除了来特曼,不,即便是来特曼,只要给你时间,你也能超越他。”
“但那是以后的问题,我现在需要的是来特曼博士这样专业的人士。”
“事实上我完可以在你面前展现一下我不弱于你的‘读心’能力,凭借这份能力让你知难而退。但我不会这么做,托勒斯女士,第一次见面时你应该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你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勇气我很钦佩,但有些事情不是光有勇气就能成功的。”托勒斯女士还要说些什么,他身边的洛克尔则连忙拉住她,向布鲁克林告别后匆匆离开。
返回车子上,托勒斯还在生气,她甚至有些迁怒于洛克尔不帮她说话。
洛克尔则冷静地说道
“他在激怒你。”
“从第一次在楼下见面开始,他就在激怒你。”
“而你很轻易就上当了。”
“他在拒绝时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我想他这应该就是原因之一。”否则在见第一面时客户就设法激怒他们,这种行为简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