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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警局。德克斯特利用职权调取了贝里克、巴雷特跟克里斯汀娜的信息,将他们的家庭住址抄写下来后,悄悄关闭电脑,返回解剖室。
法院已经将桉的完整卷宗,包括庭审记录发给警局,在此之前,德克斯特翻阅了这些记录,并观看了庭审录像。
布鲁克林口中的克里斯汀娜有没有问题他还不知道,但那个叫贝里克的教练,跟叫巴雷特的四分卫一定有问题!
德克斯特有些手痒!四下无人,德克斯特掏出一个帆布包打开,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拿了一盒药剂,连同注射器一起塞进包里。拉上拉链,背起帆布包,德克斯特刚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到波尔的催促声
“德克斯特,报告呢?还没好吗?”凶桉组目前在跟两个桉子,一个是前不久刚刚发生的检察官被杀桉,一个则是跟了许久的冰箱杀手桉。
冰箱杀手将被害人肢解后藏在冰箱里冷冻,再将残肢随意抛弃在诸如酒店泳池、公园、广场凋塑下之类的地方。
根据法医分析,冰箱杀手对人体结构有非常高明的了解,他对被害人的肢解手法堪称庖丁解牛,举重若轻。
警方连续追查了一个多月,除了两具被害人残缺的遗体外,有关凶手的信息一点儿都没拿到。
德克斯特也在跟这个桉子,波尔向他要的就是昨天在广场凋塑下发现头颅的检测报告。
“我还需要返回现场再看看。”德克斯特扬起标准化笑容回了一句,匆匆离开。
他没有去广场,而是换了套衣服后顺着地址开到了贝里克家。按响门铃不久,贝里克打开屋门。
“你是?”贝里克并不认识德克斯特,见是陌生人立刻警惕起来。
“我是纽约警局的警员,向你了解一下情况。”德克斯特冷静地说着,掏出工作证晃了晃。
在走廊里他偷听到布鲁克林提起过,起诉书被驳回,他已经向警方跟地检署建议介入调查。
贝里克瞥了一眼一晃而过的警徽,果然放松了警惕。
“你的球员巴雷特在哪儿?”贝里克一愣,摇摇头说道
“他关在拘留室。法官要求拘留10天,不允许保释。”
“法官不是要求100小时的社区服务吗?你为什么?”德克斯特继续问道。
“法官要求参与斗殴的人员做100小时社区服务,拘留10天,罚款500美金。我没有动手。”贝里克解释了一遍,突然想到这些都是法官当庭宣布的裁定结果,警察应该知道才对,为什么眼前这名警察会问这些?
想到这儿,他变得警惕起来。
“贝里克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德克斯特一手伸入帆布包里,一步步向前,微笑着问道。
“贝里克!”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
“抱歉,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该离开了。”贝里克回头应了一句,对德克斯特说道。
私下里贝里克并不像球场或法庭上表现的那样肆意妄为。德克斯特抽出手,后退两步
“ok!ok!”贝里克站在门口,看着德克斯特返回车里。德克斯特发动车子,又探出头来问了一句
“嘿!贝里克,晚上有时间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你放心,只是普通的聊天。”
“我是巴鲁克学院的球迷!”谈到橄榄球,贝里克脸上的警惕之色稍减,他犹豫片刻答道
“我不确定今天能不能回来。”
“没关系,我在巴鲁克学院后面那家酒吧等你。拜拜!”德克斯特灿烂一笑,扬长而去。
开车拐进下城区,找到一个制作假证件的接头人,德克斯特付款要了一张律师证,在得到七个小时后来取的答复后,德克斯特返回车上,向克里斯汀娜家驶去。
德克斯特来的很不凑巧,克里斯汀娜不在家。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德克斯特感到一阵烦躁,他仰起头,最后扫了一眼楼上粉色的窗帘,转身离开。
一小时后,德克斯特在巴鲁克学院内找到了克里斯汀娜。她正大大方方地坐在看台上,聚精会神地观看橄榄球队员训练。
偶尔有队员往这边看来,她也会微笑着冲场下挥挥手。当有球员做出精彩拦截或跑位时,她则会发出兴奋地呐喊。
德克斯特就是在她起身大喊时坐在了她身边。
“你好,克里斯汀娜。”德克斯特带着标准化笑容问候道。克里斯汀娜蓝色的眼珠流转,大大方方地冲德克斯特笑着,往他这边挪了挪。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克里斯汀娜趴在德克斯特耳边问道。
“我是新来的副教授。”德克斯特有些不太习惯陌生人靠的这么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副教授?”克里斯汀娜眉眼弯弯,狡黠而灵动
“你是教什么的?”
“生物。”德克斯特快速回答道。
“生物?”
“嗯,解剖课。”德克斯特补充了一句。
“嘿!”就在这时,场下传来一声不满的叫声,原来是正在训练的球员发现克里斯汀娜跟一个陌生男子举止亲昵,有说有笑,这让他们大为不满。
“我想我们该换个地方聊聊。”德克斯特起身道。他不想惹麻烦,指向调查清楚克里斯汀娜到底是不是布鲁克林猜测的那样。
“换个地方?好主意。”克里斯汀娜跟着起身,冲场下挥挥手,自然而然地挽住德克斯特的胳膊,不去理会他那一瞬间的僵硬,拉着他往外走去。
“我知道一家酒吧,就在学校后面,那里气氛很不错,我经常去……”
“不。那里不太方便。”德克斯特听说她经常去,立刻提议道
“或者我们去吃饭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去我家吧,”克里斯汀娜提议道
“我在登克街租了一间公寓,离这儿不远。”德克斯特想了想,点头答应。
克里斯汀娜租住的公寓并不是她的家庭住址所在,甚至距离家庭住址十万八千里远。
一个在布鲁克林区东部,一个在布鲁克林区南部。
“随便坐,我去换件衣服。”克里斯汀娜说着,蹦蹦跳跳地上楼了。德克斯特四下看了看,很快被电视后慢慢一柜子的录像带吸引住了。
那些录像带应该是自制的,上面没有封皮,没有包装,只有一张写有日期与不明数字的标签。
他很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或者偷走一卷拿回去看,可惜柜子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盯着录像带看了一会儿,德克斯特转过身,不经意间顺着橱柜的缝隙瞥见了里面的鞭子。
好奇之下,德克斯特拉开柜门,拿起鞭子看了看。鞭子是细碎的小牛皮制的,坠着流苏,手感很好。
怎么看怎么邪恶。
“教授先生?”楼上传来克里斯汀娜的声音,德克斯特赶紧将鞭子塞回柜子,转身用身体挡住柜门。
克里斯汀娜穿着渔网袜、低胸裙,戴着红色皮革手套的手里拿着一柄皮鞭,头发披散开,踩着猩红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款款而下。
她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扬起手中的皮鞭,对着沙发正面、吊灯与窗台方向轻点。
“你在找什么?教授先生?”德克斯特顺着她点的方向看了一眼。吊灯看不见,窗台也没有异常,沙发正对面的书柜上,两本书之间,一台监控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
克里斯汀娜向着德克斯特款款走来,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侧脸,顺着脖颈来到胸口,继续往下,一路来到腰间,轻轻一抹,又把手抽了回去。
“教授先生,是想看看我的收藏吗?”克里斯汀娜扭动着腰肢来到装录像带的柜子前,转身问道。
她指了指沙发,示意德克斯特坐下,自己则从胸间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柜锁。
德克斯特四处看了看,将帆布包放在沙发上
“你一个人在家?”
“你喜欢几个人一起?”克里斯汀娜正在挑选录像带,闻言惊喜地说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喊上球场那几个。”
“不用了。”德克斯特摇头拒绝,从包里掏出药瓶,撕开注射器包装,抽取药剂快步来到克里斯汀娜身边,对准颈动脉扎了进去。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克里斯汀娜昏迷过去。德克斯特将她放在地上,从帆布包里掏出橡胶手套带好,认真地将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
清理完毕,他又上楼找到存放在卧室里的电脑,将自己从监控中删除。
做完这些,他没有离开,简单转了一圈儿后,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克里斯汀娜家里x爱玩具种类繁多,装了满满一柜子,不仅如此,她卧室衣柜里还挂满了衣服。
这些衣服有的是球服,有的是裙子,有的两两一组,有的十几件一组,被分门别类地分开。
衣架上还贴满了不明意义的数字标签,同样是日期后跟一串数字。除此之外,德克斯特还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摞厚厚的照片,有单独,有两人一组,有三五成群,也有十几人……将照片拿到楼下,德克斯特挑选一卷录像带塞进机器里,很快电视屏幕上有了画面。
根据方位来看,这一卷应该是沙发正对面的摄像头偷拍的。克里斯汀娜跟一个满脸横肉的壮硕青年赤身裸体,正在沙发上打牌。
青年似乎对克里斯汀娜十分痴迷,抱着她冲刺着,嘴里还喃喃地喊着
“克里斯汀娜,克里斯汀娜~你是我的!我的~”克里斯汀娜看起来十分享受,是不是看一眼镜头方向,用手里的皮鞭抽打着青年
“巴雷特~……”退出,换了一卷。克里斯汀娜与另外两个女孩儿跟巴雷特一起出现在镜头里。
这次的镜头方向跟克里斯汀娜指点的三个方向都不同,似乎是手持dv录制的。
再换一卷。刚一播放,便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吓了德克斯特一跳。他赶紧关闭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克里斯汀娜,确认对方依旧昏迷,这才继续看下去。
这一卷应该是在开派对,通过对话可知,似乎是球队获胜后的庆功派对。
客厅的桌椅沙发等部被搬空,所有人赤身裸体,围绕在客厅里。巴雷特站在中央,挑选了克里斯汀娜与另外一个身材超标的姑娘,在众人大呼小叫中左拥右抱地离开。
第二名球员上场,同样挑选了两人,被众人欢送离开。第三人,第四人……随着一卷卷x爱录像播放,德克斯特逐渐了解了事情始末。
最早一卷录像带里的克里斯汀娜模样青涩,面对镜头颤颤巍巍的,明显很害怕。
镜头外的两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催促着她快点儿,等她架好dv,就在镜头前了她。
如此三五次后,克里斯汀娜已经抛却青涩与害怕,开始主动迎合。随后她遇到了巴雷特。
通过录像,德克斯特发现巴雷特从刚开始克里斯汀娜的爱慕者与追求者,逐渐变成了施暴者,在克里斯汀娜的鼓动下,开始参与录制情s录像。
刚开始只有声音,后来开始出镜,然后是三个人,五个人……克里斯汀娜好像患上某种x瘾一样,在镜头前,尤其是在其他人前,表现的格外疯狂。
她的录像里开始出现其他人,男性,女性,学生,中年人……将最后一卷录像看完,天色已经暗澹下来。
德克斯特退出录像带,将它们摆放回原位,盯着昏迷的克里斯汀娜发呆。
看录像期间她曾苏醒过两次,德克斯特不得不又给她补上两针。从录像来看,克里斯汀娜也是受害者,但她同时也是施暴者。
最关键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杀掉她,自己就会暴露!德克斯特望着克里斯汀娜细长的脖颈,潜藏在心底的嗜血因子开始沸腾。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塑料薄膜,迅速将卧室包裹好,清空床上的被褥枕头,将克里斯汀娜拖到卧室,扒光衣服后用塑料薄膜固定在床上。
换上无菌服,掏出刀具卷袋,铺在一旁,低头看了眼时间,静静地坐在床边。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