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回到招待所。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听底下的工作人员上来找,说底下有人找她。看到徐方达还有他身后的那个小伙子,立刻意识到应该是事情有些眉目。也没有什么可以谈事儿的地方,只好带着两人去了旁边的小饭馆。顺带在这里吃点儿东西当晚餐,顺带他们可以聊天儿。两个大男人坐在饭桌跟前略微有些拘束,显然平常他们是不进饭馆儿的,进了饭馆儿花的钱多。可是对面是自己的嫂子,你说嫂子都已经提议进饭馆,他们要是不来,显得他们好像是不会做人。可是进了饭馆儿,捏着兜里的钱,两人都后背出汗。好在昨天徐方达把这几天的工资结算了,多少有5块钱在兜里。夏至本来让他们点菜,结果俩人你推我让谁也不点。夏至二话没说,直接自己开点。夏至自己就是做饭店的,尤其它是一个最好的厨子,所以在吃的上面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再说了这一家饭馆儿厨子的手艺非常合她的心意。中午的时候她就带着成月姑姑在这里吃的,这里的饭菜质量很好,价格也不算特别贵。主要是她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看看能不能把这厨子挖走。大手一挥直接点了拿手菜,糖醋鱼,还有红烧排骨,酱香鸭,香酥鸡,再加几个炒菜,满满当当,居然点了八个菜。对面的俩人都有点儿坐不住了,感觉屁股底下已经有钉子,傻子也知道这八个菜五块钱肯定下不来。尤其是点的那几道荤菜,那都是硬菜,糖醋鱼,红烧排骨,酱香鸭,香酥鸡这四样加起来没个十块钱能出得了这门儿。徐芳达后悔了,早知道自己来之前应该兜里多揣点儿钱。急忙给旁边的韩志使眼色。韩志只好笑着站起身。“嫂子,我有点儿事情,我先去办点事儿,马上就回来。”夏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俩,也不说话,那眼神挺吓人的。两人被盯的后背发凉。“嫂子,你这是咋啦?”“我这是咋了?你俩安稳的给我坐着,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准备出门去借钱。”韩志脸一下子红了,旁边的徐芳达脸也红了,两个大男人被嫂子这番操作弄得有点儿羞愧。“嫂子,你来应该是我们给你接风的。”“安稳坐着,嫂子找你们帮忙,难道嫂子请你们吃一顿饭都不行吗?”“你们周队长来之前就让我请你吃饭来着,你说咱们交情这么深厚,我请你吃一顿饭,应不应该?而且还有求于你,让你帮我办事儿,你只要帮我把事情办好就行。吃饭这种事情,嫂子也得吃饭,我今天晚上还没吃饭呢。把你们叫出来,一方面是咱们正好有时间能坐下来慢慢聊。另外一方面嫂子一个人倒是想吃这些特色菜,一个人也吃不了啊。有你们在就不一样了,有你俩收底,我一样菜都能吃几口。”“实话跟你们说,我呀看上这一家饭店的厨子。中午就吃了两个菜,所以我不知道这厨子其他菜的手艺。特意点的特色菜。就是为了尝尝人家的手艺,要是行的话,我是准备把这厨子挖回去。嫂子开了一家饭店,所以对厨子情有独钟。”无论怎么样,这番话立刻打消了两人的顾虑,哪怕是夏至,专门为了请他们吃饭,但是夏至的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徐方达想起来自己手里那300块钱,那还是嫂子给的呢。“啥话也别说,嫂子,我们来就是告诉你,你让我们查的事儿有信儿。首先我先跟你说,你让我们检查的那个药。药我们看了那个药的成分里其实就是安眠药。”“而且不是市面上的那种安眠药,这种安眠药的成分应该是医院里专用的。有镇定剂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如果喝了的话,的确会对咳嗽有一定的镇咳效果。”夏至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看样子何建斌一直拿着药在糊弄姑姑,而姑姑显然根本不知道这个不是治咳嗽的药。“那其他的呢?那个江子哥和何建斌本人。”“那江子哥我们查过了,这个江子哥在当地那是有名的二溜子混混手底下纠集了一帮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在手底下。大概有七八个人。”“这些人不干好事儿,平常就是打牌。然后干点儿什么碰瓷或者是半路打劫别人的事情,当然有时候还放点儿高利贷。”“反正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但是胆子又小,又干不出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儿。”“就是干点儿偷偷摸摸,欺软怕硬的那一类。”“那何建斌呢?”“何建斌这人还别说,他这个人人缘儿可真好。在外人厂里以及周围所有人的眼中,何建斌都是一个大好人。不光老实巴交,而且为人善良,热心,愿意帮别人。”“可是实际上我们从江子哥那边调查,发觉江子哥手底下的几个混混对何建斌的印象却不一样。我找的人认识这帮人,所以找他们喝了一顿酒,就什么话都交代了,原来这何建斌别的还好,但嗜赌如命。何建斌爱赌,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就堵的越来越厉害。那几个人还说了何建斌喝醉酒跟他们说过,他媳妇儿就是个摇钱树。他媳妇儿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带的那些嫁妆,那可是好多钱。其实说是给他媳妇儿看病,那些钱全都进了何建斌的腰包,最后全被何建斌给赌光了。而且何建斌不是个东西,据说给他媳妇儿下药了。要不然他媳妇儿那好好的身子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病秧子。何建斌还和江子哥那帮人夸下海口。说这回跟着他媳妇儿回到了沈家,肯定能拿到一笔巨款。不光能还了他欠下了这些赌债,而且他还能彻底翻身。从这些话里证明何建斌给你小姑姑下了药,这里面的事情还得查。”夏至却摇摇头,“你们不用查了!”事情和自己猜的不离十,再查下去结果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