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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风流倜傥,若是咱们二少奶奶差了些,往后若是您请好友来家里,只怕二少奶奶不能给您撑起场面来。”
见苏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铃霜忙道:“当然,妾身听说了那位王家大小姐,虽说容貌上差了些,可性子品德都是闺中典范。”
苏义克制着怒火道:“怎么,连你也听说了?我要娶那位王家大小姐。”
铃霜犹豫着点了点头。
“哼。”苏义气得用手锤了下榻。
见铃霜欲言又止的,他没好气地道:“有什么话直说!”
铃霜被吓了一跳,往角落里缩了缩,还瑟瑟发抖的好不可怜。
苏义叹了口气,又将人拉进了怀里,声音到底放软了些,“是爷脾气上来了没控制好,爷给你赔个不是。你说,你还听到了什么?”
铃霜捏着衣角,小声地说:“妾身还听说,明儿个夫人就要去找媒人了。”
苏义冷笑,“呵,就算找了媒人来,只要爷不同意,这事就成不了!”
翌日,大房果然有客人。
苏义没有出门,抱着个酒坛子在抄手游廊上坐着等着。
等到苏大夫人领着一位夫人走上了抄手游廊,二人还有说有笑的。
苏义抱着酒坛子装喝醉了,还说起了胡话。
“娘,我真的忘不了君娘,我不愿意续弦!若是真的要我续弦,那我也要找一个和君娘模样生得相似的才行!”
苏义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意思便是不愿意娶那位王家大小姐。
苏大夫人的脸都黑了,她身边的钱夫人更是脸色难看。
今儿个是请她过来保媒的,结果苏义特地挡了路来了这么一出。
钱夫人才不会单纯的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
苏大夫人冷声斥道:“你们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二爷回去?”
丫鬟婆子们连忙上前,连哄带骗地拉着苏义离开了。
苏大夫人讪笑道:“是我治家不严,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儿子,从小被我惯了些,别看他老大一个人了,有时候还要耍小孩子脾气。他呀,就缺一位娴熟有德的夫人约束着,这还得请你帮帮忙……”
钱夫人冷淡一笑,“苏夫人,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苏二爷酒后吐真言,他是真的不喜王家这门亲事。就算将来二人真的结为了夫君,说不定也是一对怨侣,到时候你说不定还会后悔的。依我瞧,这二人的好事,再看看再说吧。”
苏大夫人急道:“不用再等了,我儿子那边我会去劝他的。”
可钱夫人就是不肯松口,苏大夫人只好先将人送出去了。
至于和王家的亲事,苏大夫人也没脸再提了,也只好过段时日再瞧瞧了。
苏家这边突然没了动静,王家那边反而急了。
王姝的年龄本来就不小了,再耽搁下去就要成了留在家里的老姑娘了。
情急之下,王姝写了帖子送去苏家,请苏家的几位小姐到王府来做客。
因着只是女儿家的聚会,并不用长辈陪同。
恰好这几日周元珍也住在苏家,便也一道去王家做客。
到了约定好的这日,苏家的小姐们只坐了一辆马车。
苏兰馨因着放心不下苏二夫人,便没有同去。
苏二夫人虽说看了不少的大夫吃了不少的药,可她的身子总是不见好。
而且最近苏二夫人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苏兰馨是真的害怕。
而三房的苏兰秋,因着年纪小,和王家小姐们也玩不到一块去,今天就不去了。
马车里,沈云娇、苏兰烟和周元珍三人坐着。
三人先前也常常在一块说话的,很是熟稔。
周元珍正和苏兰烟说话,眼神无意间瞄到沈云娇,就想起了自己被退回来的银票,眼眸就是一暗。
三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王家。
王大人是清廉官,王府比起苏家来小了不少。
王家的几位小姐都出嫁了,如今还留在家里的就只有王大小姐和王五小姐。
在王家下人的带领下,苏家一行人到了王夫人的院子里。
王姝和王妩亲自出来迎接。
王姝拉着苏兰烟的手,笑道:“你们可算是过来了,快来吧。”
王妩则是挽住了沈云娇和周元珍的胳膊,带着二人往里头去。
王妩冲着周元珍甜甜一笑,“这位姐姐我还是头一次见,怪不得人家说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王妩生的讨喜,说起这样的话来丝毫不让人讨厌。
周元珍冲她笑,“妹妹生的也好看呀,反而是我自相形愧了。”
王妩羞赧地笑:“姐姐莫打趣我了。”
王姝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意味深长地扫了王妩一眼。
几人进了屋子里,给王夫人请安。
王夫人对苏兰烟尤为热情,让苏兰烟受宠若惊。
王夫人对着王妩使了个眼色,王妩便拉着沈云娇和周元珍去了次间里。
“两位姐姐,这是我自个儿描的花样子,你们给我瞧瞧吧。”
沈云娇朝着王夫人那边扫了一眼,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
她转而看向王妩的时候,面上已经挂上了和煦的笑,“好。”
周元珍见沈云娇这般说,也就顺从地去了次间里,虽然王夫人特意打发她们的行为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王夫人让王姝和苏兰烟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和苏兰烟说着家常话,苏兰烟一一回答。
最后,王夫人和王姝交换了个眼神,王夫人问:“也不知道你母亲最近在忙什么?上一次我邀请她过来坐坐,她都拒了。是你们家又有什么喜事了吗?还是说你母亲在忙着操持苏二爷的喜事了?”
王夫人瞧着苏兰烟唯唯诺诺的模样,只当她是个好拿捏的庶女。
是以她的问话毫无遮拦,也没将苏兰烟当个人物。
苏兰烟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王夫人,似乎很难理解王夫人所说的话。
她咬着唇,怯懦地道:“这些也不该是我过问的,我也不知道。”
王夫人不悦地看了苏兰烟一眼,循循善诱道:“这些事按照道理确实不该和你说,可你总归能听到一些风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