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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叙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伸手准备帮宋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谁知宋暖拿起新衣服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卫生间。
“……”
薄叙的手悬在半空中两秒,空气中夹杂着尴尬。
等到宋暖手忙脚乱的把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换上新衣服出来时,薄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台灯暖光映在薄叙那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闭上眼睛的睫毛微颤,鼻梁高挺,轻抿的嘴唇性感,身形更是高大而修长,整个人简直就是完美。
不敢想象,这样的男子竟然活在刀光剑影之下。
宋暖倒吸一口气,轻脚走到他的身边替他搭上被子,伸手试探性的抚上他的额头,感受温度。
没发烧,那就好。
如果发烧,那麻烦就大了。
……
次日清晨,一道急促的门铃响了起来,打搅了宋暖的美梦。
她靠在床边朦朦胧胧的醒来,一睁眼便看到眼前的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瞬间,四目相对。
薄叙的眼睛是墨黑色的,就像是最深的湖水,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宋暖吞了吞馋涎的口水,该死!就算这个男人什么也不做,都在散发着魅力。
“你的手。”
薄叙出声提醒。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手腕上。
昨晚她害怕薄叙发烧,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测他的体温,反反复复,自己倒是趴在床边睡着了。
不容宋暖多想,薄叙冷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腕,从床上起身。
宋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慌张失措的移开目光,说道:“有人在敲门,我去看看。”
“嗯。”
薄叙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入了卫生间。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宋暖总觉得这个敲门并不简单,她靠在门边,机警的透过猫眼向门外看。
仅一秒,她迅速的关闭了猫眼。
刚才视野里出现了两张熟悉的脸颊,旁边害跟着不少带摄像机的记者。
记者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似乎门一打开就要将自己的“长枪炮弹”塞宋暖嘴里问她一大堆问题。
看到自己父亲宋浩为怒容满面,再看到身边的宋佳觅满脸担忧目光却透着狡黠,宋暖心中“咯哒”一响。
果然,宋佳觅的手段没这么简单。
“那个……薄……你开门……”宋暖快速的拍打着卫生间的门,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卫生间的门很快被打开,宋暖立马抓住薄叙的手腕就把他往衣柜边拉。
“你先进去躲一躲。”
宋暖打开衣柜门,作势要把薄叙往里面塞。
“为什么?”薄叙眉头紧蹙。
“我爸在门外,还有好多记者,如果让他们看到你和我共处一室,肯定会误会的。”
宋暖焦急万分,而薄叙的表情倒是风轻云淡:“那你觉得我躲在衣柜里有用吗?”
是啊,多少年的路子了,早就被用烂了。
更何况,按照宋佳觅的性子,她肯定要把房间翻个底朝天。
如果门外只有宋父那还好说,她还可以解释,但还有许多记者,这要是报道出去,她就算有一万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
舆论的力量强大到令人生畏。
看到宋暖一副窘样,薄叙邪肆出声:“那就开门承认我们的关系。”
“我们没关系啊!”宋暖瞪圆了眼睛。
“昨晚都住在一起了,你还说我们没关系?”薄叙眸底一片笑意。
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还挺好玩的。
话落,门外的人直接开始焦急的拍打门,“嘭嘭嘭”巨大的声音,整个楼道都能听清楚。
薄叙转身打开了阳台玻璃门,向下观探。
宋暖看出了他接下来的动作,正想出声阻止,只见薄叙身手矫健,三两下便从阳台翻了下去。
这……这可是四楼,这样跳下去不得摔死?
宋暖吓得差点叫出声,跑到阳台边的时候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她贴着栏杆往下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楼下只有几辆摆放完整的汽车。
人呢?
宋暖疑惑的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的一个黑色背影愈来愈远,直至消失不见……
这个男人肯定没事,从昨晚与黑衣人的交手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人。
……
宋氏公馆内。
沙发上的宋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站着身板的两姐妹。
宋母郑惠琳坐在他身边,不断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劝慰道:“哎哟,我的好老爷,佳觅她只是关心小暖的安危,你不要生气了。”
“对啊,爸爸,妹妹这么多年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昨夜不知为何彻夜未归,我是害怕她被人骗,所以才赶紧告诉你的,不成想……好心办了坏事。”宋佳觅接收到了宋母的眼神,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宋暖站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一股子香水味,听着她为自己的辩解,心底不禁嗤笑,反问她:“那姐姐是如何知晓我就住在这家酒店的?莫不是派人跟踪我?”
“我……”
宋佳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道:“我剧组那么忙,怎么可能闲得会派人跟踪你。明明是我朋友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进入酒店的。
“小暖,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姐姐最近一直忙着拍戏呢!你看她的膝盖,紫了一大片呢!”宋母替自己的女儿喊冤。
宋暖勾起唇角,带着深深笑意的眼神看了眼旁边的人,宋佳觅的膝盖确实是紫了一大片,但肯定不是拍戏所致。
她可是宋家的骄傲,若是让大家知道她的资源是靠不堪的交易得来的,恐怕宋母得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