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阿狸走在街上,听到边上的路人议论,其中提到锦绣坊惊动了湖底的龙王,所以才会传播出怪病。
阿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就冲过去和那两个人理论“你们凭什么乱说话,你们朋友得病和锦绣坊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人被阿狸劈头盖脸的这一问,有些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阿狸一叉腰,正打算继续和这两人理论,却被林凡从后面掐住脖子,直接拎走了。
“哎呀,公子你不要拉我,我还没有好好教训他们!”
林凡单手拎着阿狸,大步向前走去“不要和路人废话,我们还有正事。”
阿狸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可是,他们恶意中伤锦绣坊!”
林凡眉头微皱“这流言并不是自他们而起,就算你能堵住那两个人的嘴,也堵不住全城人的嘴。”
“那我们要怎么办呀,好生气!”
林凡松开阿狸“我们先去保安堂找许仙,打听一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总觉得这次疫情来的莫名其妙,似乎不太对劲。”
走在路上,阿狸点了点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瘟疫,而且不止锦绣坊,现在城中似乎也有人染病。”
林凡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这瘟疫来势汹汹,看样子已经传播到整个杭州城,恐怕不出十日,就会成为杭州府的一场大劫。”
阿狸啊了一声“会死很多人吗,这么繁华的杭州府,老天爷也不会允许吧!”
林凡沉吟不语,片刻后才开口“瘟疫乃是天道,生死予夺皆由天定。”
阿狸晃了晃头“公子你在说什么,瘟疫这种杀害生灵的东西怎么会是天道?”
林凡望向阿狸“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瘟疫就如同洪水地震一样,是天道力量的一种展现,上天不会刻意杀戮,但也并不会在乎时间的生死。”
阿狸一脸懵,伸手挠了挠头“我还是不懂……”
林凡叹了一口气“算了,将来你或许会懂,我们快去保安堂吧。”
主仆二人脚下加快步伐穿街过巷,不久后就赶到了蓝顾巷一带。
来到保安堂不远处,阿狸突然惊呼了一声,伸手指向前方“公子你看,保安堂那边好像不太对劲!”
林凡抬头望向街道深处的保安堂,心中也是一沉,看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刻的保安堂门前沿着围墙一排搭起了十多张简陋的床铺,上面已经躺满了病人,甚至墙壁还坐着不少神色萎靡的人,看样子也是病号,连简陋的床铺都排不上。
“看来疫情的确已经在杭州城内散开了,这速度之快还超乎我的预想。”
林凡加快脚步来到保安堂门口,伸手拦下一名奔跑中的药童“许大夫在哪里?”
那名药童认出了林凡,连忙鞠躬行礼“林公子,掌柜的在后院熬药,我们现在忙不过来,您直接过去找他吧!”
说完这药童捧着药一溜烟跑了,连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林凡看了一眼墙边那一排床铺上的病人,从症状和外形上来看,和锦绣坊上的病号如出一辙,可以确定是同一种病症。
林凡不再耽搁时间,快步走入保安堂后方的药房,果然看到许仙正在一排熬药的砂锅面前来回打转,忙的一塌糊涂。
“许兄,我来了。”
许仙抬头看到林凡,简直就像看到了亲人,连忙跑着冲到林凡近前,激动的热泪盈眶“林兄,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林凡走到许仙近前“外面很多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仙叹了一口气“从昨天晚上开始陆陆续续有病人来保安堂,这些病人都是浑身发热精神不振,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伤寒症,就照着伤寒的药方给他们开了药,没想到今天一早这些人情况全都开始恶化,而且还不断有新的病人到来,我这才发现不是伤寒,而且是我以前没见过的怪病!”
“连病人的病症都搞错,我真是不配当医生啊!”
林凡伸手拍了拍许仙的肩膀“江南一带本就不应发生瘟疫,许兄没有察觉也是人之常情。”
许仙一惊,抬头望向林凡“林兄你已经知道这是瘟疫了?林兄你是从何得知的?”
林凡唔了一声“外面那些人气色萎靡,气息恶臭且眼底有血色光晕,这是瘟疫的症状,我碰巧在家中的一本医书中看到过。”
许仙激动的一把抓住林凡的胳膊“林兄家中真是藏书渊博!那你知不知道解救的办法?”
许仙一脸期颐的望向林凡,真的是把他当做救星了。
林凡摇了摇头“瘟疫其实也分很多种,必须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一无所知。”
许仙脸上现出失落之色“就连林兄你都没有办法,那看来是彻底无望了,好端端的杭州城,怎么会突然传播起瘟疫来?”
林凡望向四周“其实锦绣坊中有不少人出现症状,我查看他们的病情后才确认这是瘟疫,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瘟疫的源头,所以没有解救之法。”
许仙目瞪口呆“就连锦绣坊中也有人生病?那方姑娘她现在如何,是否平安?”
“方姑娘她很安全。”
林凡比许仙镇定很多“许兄不必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疫情的源头,弄清这场瘟疫的原因,之后才能对症下药。”
许仙面露哭相“若是诊脉治病我还算在行,但说什么寻找疫情的源头,完全没有头绪啊!”
林凡望向保安堂外“许兄,你给这些病人诊病时,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共通之处?比如住所,又比如职业?”
许仙愣了下“病人太多了,我都没时间去问这些……不过说起来,这些来看病的都是有钱人,你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很是华贵。”
轰的一声,林凡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
林凡刚才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许仙这一提醒,他终于意识到,外面那些病人大部分穿的都是绸缎华服!
都是锦绣坊卖出去的货物!
林凡微微攥了攥拳头“那些衣服,难道疫情源头真的是在锦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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