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呼喊,停下了脚步,佣人靠近后,他才询问她房间号。
佣人怎么敢说,只是摇头,否认何宏谌在家,说他去了医院。
席严沉默了半响,让律师和她科普,倘若何宏谌出事,她会犯的罪名是什么。
佣人没有想到,她只是忠心听主人的话,竟然还会犯罪,一时吃惊的瞪大眼睛。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席严厉声道。
佣人何时见到这种场面,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
席严让她起来,到前面带路。
佣人不敢违抗,只能走在前面,带着席严过去。
门口守着两个人,见到律师和席严明显一愣,随后警惕的看着他们。
席严示意佣人退后,他走在了前面。
门口两个人来不及出声,就被席严锁在了地上,拧开了房门。
房间里,何祐一行人正在逼迫何宏谌签字盖章。
何宏谌已经完成了签名,还未盖公章,见到席严,脸上闪过惊喜。
何祐见席严闯进来,从何宏谌手里拿过了协议,拿起一旁的公章盖了下去,随后漫不经心的看着席严,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席严并不关心他们签署的是什么协议,而是朝床前走去。
陆绮霞很识趣的起身,站在一旁,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喊了一声:“大少爷,您来看先生了。”
席严没有吭声,走到何宏谌面前,见他各方面状况良好,才出声道:“您能起来吗?”
何宏谌点头,因为太过激动,颤颤巍巍的起身,双脚落地,却没有办法一个人站起来。
席严这才看到他后脑勺,后面似乎有包扎,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和律师两个人,搀扶着他出了房间。
陆绮霞跟了上来,柔声细语的提醒席严,何宏谌现在的身体,不宜挪动。
席严和律师把何宏谌,搀扶到书房,关上房门后,三个人都没有出声。
席严打开了书房的窗户,才回头看向他:“身上的伤怎么回事,需要去医院吗?”
何宏谌才知道,席严一点不知道他摔倒的事,不由困惑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刚知道?”
席严看着他不出声。
还是何宏谌自己说了,报纸和股票跌停的事。
席严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律师。
一旁站着的律师,也是一脸懵逼,连忙拿出手机,让人去查资料。
亏他还是何宏谌的专属律师,金主发生这么大变故,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半个钟后,律师再三确定没有这回事,不由困惑的看着何宏谌:“何先生是从哪儿听到的事?”
何宏谌沉默了下去,知道这些事,都是陆绮霞和何祐制造的假象,为的就是软硬兼施,逼迫他签下那份协议。
他们以为只是签署一份协议,就能拿走那些东西了吗,简直天真,笑话!
何家所有东西,以及他一手创建的万里集团,其中的利益层层叠叠,他早已用了多层协议保护了资产,别说何祐和陆绮霞拿不走他的东西,就是上头来了,也收不走。
陆绮霞看着何宏谌他们离开的背影,转身回了房间,见何祐意气风华和其他人,商讨万里集团变革的事。
其他人见到陆绮霞,识趣的退出房门外。
陆绮霞这才上前替何祐整理衣领,开口道:“你爸爸虽然同意签字,难保他不会反悔,等会儿你去书房给他道歉,这些天多陪陪他,知道吗?”
陆绮霞心里很清楚,何宏谌事后必定会不甘心,只是协议已经签了,何祐是他的亲生儿子,眼看这个儿子,并没有坏心思,还这么有孝心,一定会心软。
何祐如今拿到了这个协议,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一旦把公司,真正掌控在手里,他们就不用担心何宏谌变卦的事了,只要把他当太上皇一样供养着就行了。
何祐怎么会听不懂陆绮霞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心急公司的事,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何宏谌。
陆绮霞看着他带着人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自己去何宏谌的书房。
她手里端着佣人准备好的汤药,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何宏谌出声让她进去。
陆绮霞端着汤药,放到桌子上,温柔的出声:“先生,该到喝药的时间了。”
何宏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了楼下的保安。
何家有保安队,保安队又分内外,内保会跟着何宏谌出门,他在家里时,他们的工作和外保一样,负责巡视这座大宅。
何宏谌挂了电话后,内保队长很快带着人上来。
陆绮霞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
她以为何宏谌让内保上来,是准备出门,听到敲门声,还特地上前开门。
内保队长见到陆绮霞,客气的喊了一声夫人。
陆绮霞柔声点头,侧过身子,请他们进来。
内保队长带着人进去,走到何宏谌面前,等待吩咐。
何宏谌仿若在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岁,朝内保队长吩咐,把陆绮霞母子三人驱逐出何家。
陆绮霞还以为出了幻听,半响没有动作。
还是内保队长走到她面前,请她出去,她才确定刚才没有听错,何宏谌确实是说了那样的话。
“先生,先生……您是不是说错了,我是你的妻子啊,阿祐和小玫都是您的孩子,您怎么能驱赶我们出去呢?”陆绮霞向来能屈能伸,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一步步跪在何宏谌面前,想让他改变主意。
何宏谌却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她,朝内保低吼道:“我的话都没有听见吗?”
内保队长顿时不敢耽搁,连忙让两个人上前,架着陆绮霞离开。
陆绮霞平时看着那么温婉的性子,此时蛮横的挣扎,踉跄的一把抱住何宏谌的膝盖。
“先生您不顾念夫妻情分,也该看在我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生不能赶我走。”
“我不是无地可去,只是这些年伺候先生习惯了,我已经离不开先生。”
“再说了,先生您现在还有伤在身,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我走了,您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