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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野咬着后槽牙,传出咯咯作响的声音,脖子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显然对领队这句话很不满,只是他在收敛脾气。
这要不是在比赛,他手底下的人敢这么说话,他肯定呸了一声过去:“我们就是这点人数,怎么不能打红方大楼了?”
还是毛雨宁合他胃口。
够自信,嚣张,无所畏惧。
达野眼神斜向她:“毛雨宁,你来说说。”
毛雨宁:“……”
忽然被点名,毛雨宁被迫快速转动着脑筋,半响冷静的开口:“今天宽宥主动出击,你们觉得是谁的主意?”
达野和沐川凝视着她,眼眸深邃,并不着急开口。
巴马他们则一头雾水,毛雨宁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倒是领队认真回道:“不是宽宥,就是红方指挥官。”
“不错。”毛雨宁赞同的点头,却道:“我个人觉得是红方指挥官。”
“为什么?”领队惊讶她竟然这么笃定。
毛雨宁:“大家还记得边防一役吗,那时候达野就猜测,宽宥肯定来不了。”
“如果是宽宥能做主,或者他能说服红方指挥官,那一役他不可能不来,只有一个可能,红方指挥官把他强行留在了大楼。”
由此可见,红方指挥官的性格和他们蓝队指挥官不同。
他们蓝队指挥官保守,却并不强势,红方指挥官是激进派,强势,独裁。
其他人听着她细致的剖析,纷纷跟着点头,等着她后头的话。
“这次宽宥带队主动出击,偷袭我们的扎营地,如果不是红方指挥官的想法,宽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毛雨宁。
“那又如何?”沐川冷冷睨着她,一副看渣女的表情。
“……”
“咳,在那个关口,红方指挥官不派宽宥带队伍前往山路,接应海关队伍,保海关队伍,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偷袭我们的扎营地,可见他心急了。”毛雨宁接着开口。
“所以?”沐川睨着她的视线不变,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毛雨宁扫了其他人一眼,才道:“我们可以请求增援,让指挥官给我们派人,分成两支队伍,从海陆两路出发,红方海陆两路,虽然没有驻守队伍,肯定留了侦查兵,一旦我们的动静,传到红方指挥官耳朵里,他肯定坐不住。”
“他们坐不住又能如何,红方现在就剩下那么这点人,还能抽出人出来打增援队?”沐川蹙眉开口。
“如果是我们蓝队指挥官,一定不会这么做,如果是红方指挥官,那未必。”毛雨宁知道激进派的性格,他们急于拿到结果,什么想法都做得出来。
更何况蓝队的增援队,会对红方大楼的安危,起到绝对性的威胁,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他们就是缩着不动呢?”巴马忍不住插了一嘴。
毛雨宁淡定道:“那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多了两支队伍打红方大楼,多几分胜算。”
领队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声赞同她的计划。
他看向平时脾气很好,今天像吃了炸药,处处看毛雨宁不顺眼的沐川,和把‘老子不好惹’几个字写在脸上的达野,态度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沐川,达野,你俩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如果不行,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
他以为两位都在针对毛雨宁。
领队的声音刚落下,达野黑黝黝的眸光,毫无波动的看向他:“怎么,你有高见?”
领队:“……”
他咔嚓一声,脖子僵硬的看向沐川。
沐川伸长了脖子,脖子上的青筋尽现,面容冷魈凑近:“怎么,你还有更好的方案?”
领队:“……”
蓝队指挥官听了计划后,也表示赞同,不过蓝队大楼留了队伍,海陆两路的岗哨也不能撤,只能尽量从中抽出两支队伍过来。
至于具体人数,还得看能抽出多少人。
达野他们自然没有意见。
挂了麦后,毛雨宁伸了伸懒腰,起身看到其他人都盯着她,那双清澈清明的美眸,果断的扭向领队:“领队,今晚,我可以休息?”
领队大家长的开口:“可以可以,今晚由我们轮岗,你是女孩子,睡眠很重要,赶紧去休息吧。”
毛雨宁长长松了一口气,看也不看达野和沐川两个狗男人。
“等等……”沐川喊住了她。
毛雨宁看向领队,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可以走吗’?
领队想点头,可回头看到巴马四人组都站了起来,朝他微笑。
那眼神不说黑涩会,却也绝对是善意的提醒。
领队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扭头往门口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今晚要巡逻到天亮,我得去问问班次都排好了吗,有没有谁不舒服,需要换班次……”
毛雨宁:“……”
重新回到位置坐下,毛雨宁头疼的看向沐川,对其他人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事需要和他说清楚。”
达野一动不动。
巴马四人组一动不动。
毛雨宁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扭头看向他们,令她不解的是,巴马四人组,用一种失望透顶,近乎痛彻心扉的眼神看着她。
毛雨宁:“……”
这群男人是一个疯,一窝疯了吗?
不过达野的脸色还算正常,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毛雨宁不由想到刚才下车时,巴马几个人扯着达野咬耳朵,当时达野抬头看向她时,就是这个眼神。
“毛毛……”沐川坐在她对面,兴师问罪的气势开口:“今天你要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给我道歉。”
毛雨宁头疼的开口:“什么话你直说吧。”
沐川心痛的捂着胸口,难以启齿道:“你说我是漫画奶狗疯就算了,还说要给我介绍富婆,你这是什么,是侮辱。”
达野看向毛雨宁的眼神很复杂,仿若无声的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巴马四人组纷纷向她投来谴责的目光。
给沐哥介绍,却忘了他们,不能原谅。
毛雨宁很想掏出腰间的军工刀,给自己的胸口来一刀,以证清白,天爷,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