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小目和阮心棠往“飞鹰店客栈”赶,远远看见客栈方向火光冲天。
“遭了,失火了!”李小目大叫,放开阮心棠紧握的小手。
李小目一个箭步飞身纵向客栈。
已有惊醒的人慌忙着找水来泼。
火势太大,烈焰腾腾,灰烬飘舞。
还没有靠近旅店的房屋,李小目直觉一股股热浪袭来。
火焰已燃向二楼。
木头燃烧的噼啪声,救火的呼喊声,老人和儿童的尖叫声,混杂成一片。
李小目觑准风向,一个飞身,借助一棵未燃树身,脚尖一点,上了二楼,几步窜向吴怡莲和小仔姜的房间,却见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疾步奔向阿黑阿熊的房间,门半掩着,推开门进去,也没有人。
李小目屏蔽其它感官,增强视力,仔细查看屋内东西,没有打斗痕迹,只是薄薄的被盖有点凌乱。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去哪里了?李小目的大脑飞速转动。
阮心棠居然不顾安危,飞身跟了上来。
“这么大的火,你傻啊。”李小目冲阮心棠吼道,“浓烟会呛死人的,用手捂住嘴。”
李小目双臂护着阮心棠,飞身下楼。
阮心棠蜷缩在李小目的双臂,像一只小猫。
她睁着双眼,看着李小目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脸。
她眼里噙着泪,不知是眼熏的,还是百感交集造成的。
也许从前的她飞扬跋扈惯了,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呵护她吧。
底楼早已烧成灰烬,李小目心痛不已。
因为购买的准备到极地冰原的水果、抽去真空的蔬菜、几大袋精魂、常用的药品等,放在底楼的房间,都烧没了。
众人忙着隔断未燃的房屋。
飞鹰客栈渐渐化成一片火海。
李小目没有看到飞鹰客栈的伙计和老板,非常奇怪。
向停下救火的邻居打听,都说不知道。
奇了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可能都被妖魔鬼怪掳走了吧。
掌柜和伙计是妖怪的可能性最大。
阮心棠召唤出魂花,对它密语几句。
她的魂花居然像男人的魂兽,能听懂人的话?
她的魂花是嘴唇花,两瓣猩红的嘴唇合成一个圆圈,酷似性感诱人的嘴唇。
中间两根白色的花芯。
“嘴唇花”点头似的,旋转着飞驰而去。
李小目四处查看,希望找到吴怡莲他们的蛛丝马迹,未果。
十来分钟,阮天成带着几十人赶到了飞鹰客栈,把众人吓了一跳。
阮天成问了李小目情况,便吩咐手下四处寻找。
阮天成看到女儿脸上的烟尘,他心痛不已,一把拉过女儿:“你怎么去救火了?”
“没有,我只是跟在小目哥身后。”阮心棠娇嗔道。
“你不心痛自己,我心痛啊。”阮天成看一眼李小目。
“是我自己上二楼的。”阮心棠生怕父亲错怪李小目。
火势渐渐减弱。
一个身影一摇三晃过来,李小目一看,是酒鬼。
“咋拉?”酒鬼舌头打卷问道,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他还认得李小目。
李小目缄默不言,责怪自己只顾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们。如果是被人掳走了,包括阿黑和阿熊,那对方的来头不小。
如果单纯是为财不至于,他们并没有多少钱;那只能推知是因为自己而导致他们被掳走?
“我俩去虫儿街,她们不见了,旅店老板和伙计都不见了。”李小目这才向酒鬼气愤道,“你分析是谁干的?”
酒鬼呷口酒。
“哟嗬,这不是秃子的头----明摆着,肯定是飞鹰客栈的人干的。”酒鬼翻着眼白,酒醉心明白的神情。
天色渐明。
“原来小阮是美女啊。”酒鬼看见阮心棠换了女装,诡秘一笑。
李小目向阮天成介绍了酒鬼。
阮天成爽朗一笑,对酒鬼抱拳道:“能见到前辈,真是荣幸之至。”
酒鬼对阮天成道:“这飞鹰客栈老板叫薛霸,可知道他的下落?”
阮天成叫来手下,打探薛霸的落脚处,居然只有这飞鹰客栈,不知道他其它住处。
“那你知道徐厚泰这人吗?”酒鬼看向阮天成,这落鹰城的城主。
阮天成摇头:“估计是京城的人吧?”
酒鬼靠近阮天成,在他耳畔低声耳语。
“走,去落鹰山。”阮天成听酒鬼密语后,吩咐手下。
酒鬼示意李小目跟上。
落鹰山属于龙尾山山脉,因为山势险峻而得名,连老鹰都会陨落,焉能不恐怖?
通往落鹰山的山道,是石径路,宽的地方可容三五人,窄的地方仅能一人通过。
陡峭险峻的地方设有关隘,巨石垒就的高台、雕楼,阻挡普通侵略者绰绰有余。
三十多人逶迤而行,朝阳已从山头冒出来,金光万丈。
众人经过三处雕镂,居然都没有人把守。
李小目心中奇怪,究竟什么人把吴怡莲他们掳来这个地方啊。
看这地方荒凉偏僻。
那定是阴险卑鄙的人才会如此做。
道路尽头是一座两丈来高的垛口,上面居然五六位持刀剑的人把守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首者一张豁嘴,喝问道,中气十足。
“认得我不?”阮天成走到最前面,高声道,“你是哪位?”
那豁嘴仔细打量阮天成,摇摇头,咧嘴道:“不认得,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瞎了狗眼!”阮天成手下厉声骂道,“这是落鹰城城主,你这地方说是城主的也不为过。”
“城主又怎样?”那豁嘴并不买账,“这里可是落鹰城的法外之地,一个小小的城主,想进这里,那么容易的?”
“那你主子是谁?”阮天成忍住气,朗声道,“我找你主子,有点事。”
“我主子刚从京城来”豁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出卖了主子,“有什么事,先明说,看看你们有进来的必要没有?”
“啰嗦!”阮天成旁边的酒鬼冲那豁嘴手一扬。
一道白光一闪。
那豁嘴的嘴角“轰”的一声响,炸裂开来。
血肉飞溅。
豁嘴歪着头,身体倾斜,“轰隆”倒了下去,肥胖的身体砸起一阵烟尘,在下面的人都看见了。
“太残暴,太冷血了!”李小目嘀咕道,看不出平时嬉皮笑脸的酒鬼对敌人竟然如此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