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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元飞冲到了少女面前时,那少女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又准又狠地再来上一脚,却抬起双脚在空中不停地踢踹着,搞得杨元飞脸上、胸前中了好几脚,近前不得。
邵曦站在楼上,见此情景不禁暗自发笑,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挺难缠,估计这会儿杨元飞脑瓜子“嗡嗡”的。
此刻的杨元飞气得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忍不住对着几个家丁大声的喝骂道:“你们他娘的都是死人吗?没见她两脚乱蹬,还不给我按住。”
几名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有两名家丁急忙每人一条腿将少女的双腿死死地箍在椅子腿上。如此一来,那少女的双手双腿都被控制住了,坐在椅子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放开我!别碰我!你们这群衣冠禽兽,我没有拿你们的钱。”
“小丫头片子,现在你拿没拿老子的钱,老子都要教训你,你以为那一脚是白踢的?”
说完,杨元飞准备再次动手。
可就在双手再次伸出之时,却发现面前的少女和家丁突然间从自己的视线中横移了出去,直至完消失……
当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整个人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一张饭桌上,由于力道过大整张饭桌已被砸烂,他人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位青衣少年与一位白衣少年已经立于酒楼大堂之中。
两位少年彼此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同时从腰间拿出折扇,“啪”的一声抖开,置于身前,那默契程度好似提前商量好的一般。
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两名少年所吸引。只见青衣少年英气中带着一点不羁,而那白衣少年淡然中透着几许温雅,二人皆身姿挺拔,面容俊秀,手中两把折扇上一书“一诺千金”,另一书“淡然”。
不少人看这两位翩翩少年看得有些失神。这二人气质截然不同,看起来一热一冷,一刚一柔,站在一起真可说是“绝世双骄”。
众人看到的这些,杨元飞是看不到的,这会儿他正躺在地上哼哼着,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此时他的脑子还是懵的,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几个家丁也顾不上那个青衣少女,都跑过去扶杨元飞了,如今自家少爷被摔成这副德行,回去这顿板子怕是躲不掉了,只求少爷别丢了小命。
按着老吴的壮汉见此情景,立马松开老吴来到二人面前。
“你们是何人?竟敢对我家少爷出手,难道不要命了吗?”
邵曦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折扇,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白锦卿,开口调侃道:“你看不见吗?我二人一青一白,自是‘清白’,你们这群连清白都看不到的人,莫不是眼瞎?”
在场众人都不禁为邵曦的自我介绍拍手称好,赞其用二人的衣袍颜色借指“清白”,再暗讽对方眼中无视清白,随意诬陷他人。
“你们好大胆子!刚刚是哪一个出手伤了我家的少爷?自己站出来,不然你二人哪个都走不掉。”
邵曦与白锦卿又彼此对视一眼,同时面露笑容。
邵曦对白锦卿问道:“是你吗?”
白锦卿摇了摇头,反问道:“难道是你?”
邵曦也摇了摇头,转头对在场众人问道:“在座各位看到是谁出手了吗?有看到的请出来做个人证。”
楼上的胡玉山三人及酒楼内所有的食客被邵曦与白锦卿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这读书之人耍起无赖来,还真是文雅礼貌,有理有节。
韩绍光低声对胡玉山和郑元秀二人说道:“邵兄与锦卿的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真是高明得很,杨元飞无缘无故,毫无依据的辱人清白,如今邵兄与锦卿却为自己做过的事自证清白,还让对方无话可说,真是让他们怎么吐出来的,再怎么吃回去。”
胡玉山皱着眉头说道:“道理虽如此,但绍光你说的也太恶心了吧?我们的饭还没吃完,你这么一说,接下来我们还怎么吃?”
郑元秀大笑道:“如此一场好戏摆在眼前,玉山兄居然还在想着吃喝,你真的是越来越迂腐了。”
胡玉山一想,好像自己的关注点真的有点跑偏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此时的杨元飞已被几名家丁扶了起来,衣服也破了,头上的冠也歪了,扇子也烂了,呲牙咧嘴地看着邵曦二人,气得七窍都快冒烟了。
“林铁,你还跟他们废什么话?揍他们!”
那名唤林铁的护卫见杨元飞已发了话,从腰中抽出一把铁尺,拉开架势,便要与邵曦二人动手。
邵曦歪头瞧了一眼白锦卿,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白锦卿笑道:“你先去安顿好吴前辈和这位姑娘吧!我来陪他们玩一会儿便是。”
“好!”
邵曦也不理会林铁,转身朝老吴和那位少女走去。
林铁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摆明了没瞧得起他。于是身形一动,想要朝邵曦而去,不料一瞬间便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这位兄弟,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觉得他瞧不起你,你会生气?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妈了巴子的,那就先揍你!”说着,抬起手中铁尺便朝着白锦卿劈了过去。
那铁尺一路劈下去,力都尽了,眼看着就要劈到地面上的青石板了,林铁才发现自己劈了个寂寞。
抬头一看,眼前什么都没有,白锦卿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正在纳闷之际,感觉肩头被人敲了两下,转头一看,白锦卿正笑吟吟地站在他的身后。
林铁像活见鬼一般看着白锦卿,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便出现?
此刻,一旁的邵曦和刚刚扶起青衣少女的老吴也是看得一愣。这白锦卿的身法与此前邵曦所修炼的无命身法和登云身法截然不同。
无命身法与登云身法追求的是轻身之道,也就是无论多高多复杂的障碍物都能轻松越过,如履平地。而这白锦卿的身法却很是特别,明显追求的是小范围、短距离的快速移动,躲避对方的攻击,修炼的应该是“灵”字诀。
就见白锦卿在林铁的身体周围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如同瞬移一般。无论林铁以多快的速度发起攻击,最终都是扑了个空。
看着这如同戏耍孩童一般的情景,邵曦心中对白锦卿更是钦佩有加。能够如此轻巧灵活地施展身法,证明白锦卿必然也是修炼了上乘的内功心法,不然只靠身体自身的力量是无法做到如此灵活自如的。
“想不到这位白公子竟习得了‘花间舞’这门独特的身法,小小年纪便施展自如,真是难能可贵。”
听到老吴的感叹之言,邵曦忍不住问道:“你口中的‘花间舞’是一门怎样的身法?此前并未听你提起过,这门身法很厉害吗?”
“有空了你自己去问白公子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好吧!”
邵曦转身又对着那青衣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家人?快回家去吧!这里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
那青衣少女摇了摇头,扭身跪在老吴面前,“我叫宁儿,没有家人,平日里就是以乞讨为生,今天这位老爷爷救了我,我愿意为奴为婢照顾老爷爷一辈子,给老爷爷养老送终。”
老吴听完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只不过是管了个闲事,怎么这小丫头就要为奴为婢了?他自己都还是个奴仆呢!还说要给自己养老送终,怎么听着那么不吉利?
邵曦幸灾乐祸地看着老吴,那意思是“人家现在要给你当奴婢,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吴这会儿也闹心呢!心说:“小丫头,你没找到正主啊!这话你得跟你面前的这位少爷说啊!”
一把将邵曦拉到面前,对着那叫宁儿的小姑娘说道:“这是我家少爷,我是他的奴仆,你若想为奴为婢找他,别找我。”
邵曦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老吴,心里骂道:“哎呀!你大爷的,你个老东西,你倒是推的痛快。”
老吴晃着脑袋,目光向四周飘着,一副“别看我,我啥都不知道,与我无关”的欠揍表情。
仔细想想,人家老吴也没错。这事本来就该你自己做主,家里的奴仆要是再收了奴婢,那还不乱了套?
“宁儿,你平日住在哪里?除了乞讨,你还会做些什么?”
宁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好像一时还不敢相信这便是那位老爷爷的主子。
“我平日里就睡在路边的窄巷中,小时候和母亲学过一些女红刺绣,五岁那年父母都病死了,我便一直以乞讨为生,我看少爷和那位老爷爷都是好人,你们便收我做了奴婢吧!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什么都肯干。”
邵曦听到宁儿说平日只是睡在窄巷之中,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当初自己若不是身边有个老吴,说不准此时也像这孩子一样沿街乞讨呢!
“少爷,我们就收留她吧!最近我们不是打算在城内置办产业吗?反正到时候也要去买一些奴仆、婢女,既然这孩子如此命苦,我们就当是收了一个现成的奴婢好了。”
邵曦点了点头,老吴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