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古代骗局中的九牛一毛,白泽听闻灵玉说过,这古时候多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有真实的,自然有假装的。
这些假书生最起码会背很多诗词歌赋,演戏也得演全套啊,大部分不止能骗到这富家小姐,还能人财两得,走的时候,那小姐还会给他们很多的盘缠。
毕竟在小姐们看来,这也是一种投资。
高中状元也好,榜眼也好,那就成了官太太,就算没有高中,富有学识,长相帅气的书生,有谁不喜欢的。
假书生拿着银子一走了之,哪里会回来。
富贵人家小姐生死枯等,有些幡然醒悟,有些为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诺言,终身未嫁。
“星儿,待我高中,必定回来娶你。
到时候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必定与你白头到老。”
星儿也是其中一位受害者,想起这一幕,每每都会痛心疾首。
白泽每每想起这事,都感觉无论现在还是古时候,上当受骗的被害人都是很可怜的。
惠静师太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白泽陷入沉思,也没去打扰。
白泽沉思一会儿,叹息一声抬起头来。
“施主,既然故事都听完,要不再逗留一下?”惠静师太,看白泽有要走的意思,立马挽留,好不容易来了个有意思的人物,如此快速离去,那可就没意思喽。
“是时候该离开了,再不离开,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回不去喽。”白泽看着出现的光幕。
光幕持续时间固定,若是错过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打开。
白泽回去以后,预告片已经播放完毕。
“怎么样,好玩吗?”灵玉突然出现,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大长腿。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白泽胸口一动,似乎经历过小世界,就感觉身体里会多一些东西。
灵玉不置可否,这人世间经历的喜怒哀乐也好,悲伤痛苦也罢,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脑壳子还能正常运转已经算不错的了。
白泽没有否认,故事一茬接一茬,还真有点身心俱疲。
回到杂物间,白泽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眼睛。
将最近一段时间听到的故事慢慢消化。
消化完毕以后,人恢复往昔,活力饱满,恢复以往精气神。
还没走出门外看看,是否有新来的客人,人已经出现在新的地方。
这里日夜颠倒,天地逆转,怎么看都觉的这里很不同寻常。
天地是颠倒的,河流是逆流的,就连风都是从反面来的。
就连人都是镜像翻转的,白泽对于此已经有了初步构想。
这里莫非是颠倒界,又或者是镜中界?
遇到的人,美得没人跟随,和大街上的乞丐一样,没身份没地位,丑的人大把的追随者。
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呦,新居民,欢迎你的到来,这里是我的世界。
在我的世界中,像你这样丑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西边三寸黄泥地,缺一个挑粪施肥的,你就去那里吧!”自称为我的世界主人的人,对着白泽发号施令。
“抱歉,我并非新居民,你再看我,不觉得很奇怪吗?”白泽自然不会去挑粪。
“咦,奇怪,你怎么堂堂正正,这不应该啊!”这男人眉头紧锁,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世界居民,都是镜像翻转过来的,而此人并非这种。
不是居民,这该怎么办?
“我不会在此地逗留太久,来这里就是听故事的!”白泽递过去一杯酒。
男人接过酒,闻着味道,心旷神怡。
喝下以后,缓缓开口:“我乃赵高!”
白泽要是嘴里含着水,那么此时一定会喷出来。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臭名昭著,遗臭万年,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赵高平复一下心情,缓缓开口。
这赵高乃是赵国宗室远亲,其母亲在秦国受刑,其兄弟数人皆生隐宫。后在宫内担任杂役,因其精明强干,通晓法律,被秦王政提拔为中车府令,后兼行符玺事。
担任杂役那些日子,不堪回首,脏活累活全部让他干。
赵高不堪受辱,可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让他内心里坚定活下去的。
这样度过了一段时间,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
秦王政的厨子们,因为做不出来符合政口味的食物,要么被处以死刑,要么被下放蛮荒之地。
而赵高内心里激动,他会厨艺,而且水平还不低,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平台展示。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可这机会无异于一场豪赌,要么生,要么死……
赵高咬咬牙,来到御膳房。
近日天气炎热。秦王政丝毫没有食欲,天气热,内心躁动,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赵高小心翼翼的做好美食,一道道菜其貌不扬,被端上桌的时候少不了其他人的叽叽喳喳。
“完了,完了,陛下指定大发雷霆,这小高子,明年的今日,佛祖坟头草恐怕三丈高。”
“我们躲远一些,免得被殃及池鱼。”
其他杂役见赵高摆盘的食物,纷纷敬而远之,就这卖相,陛下不砍他头,那才有鬼。
政看到这卖相极为不好的食物,果然大发雷霆。
“你就做这些垃圾玩意儿,来糊弄朕?
是朕年纪大了,还是提不动刀了?
啊?”秦王政怒目圆睁。
“陛下,虽然卖相不好,可这都是消暑的美食啊!
如果不信,尝过以后,再取草民项上人头也不迟。”赵高很慌张,这大好的志向还没实现,怎么可以就此撒手人寰。
秦王政正要反驳,可是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出现在鼻子旁。
任由赵高跪着,寻着香味看向桌子上菜肴。
“哼……你这颗脑袋,先存着吧!”秦王政吃着美食,没有一挑,卖相不好,还挺好吃的,比那些酒囊饭袋做出来的强出来不少。
越吃越胃口大开,桌子上的食物要看就要见底,嗯,好吃,不知不觉,已经八分饱。
“那个谁,朕看你双手白皙,不像是久在厨房之伙夫?”政吃完,很满意的看着赵高。
“回陛下,草民本学习的是律法,奈何罪民之子,无奈之下进入秦王宫。
听闻陛下,寝食难安。
草民虽出身低微,可明白陛下对于一国的重要性,草民就想着冒死献菜。”赵高低着头,从始至终都没抬起来过。
“嗯?你说你学什么?”秦王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陛下,草民学习的是律法!”赵高又一次回答。
“如此说来,作为伙夫,确实有点大材小用。
这样吧,亥儿那边缺一个律法老师,你且去。”秦王政升起爱才之心。
至此赵高被提拔为中车府令掌皇帝车舆,让他教自己的少子胡亥判案断狱。
赵高遇到胡亥,那简直了。
短短一段时间,赵高获得了胡亥的信任与赏识。
有一次,赵高犯下重罪,蒙毅不敢违背不遵守律法,要按律处他死刑,赵高巧言令色,最终使秦始皇赦免了他并复其原职。
秦王政年纪越来越大,虽然一心追求长生不老药,可依旧是遥遥无期。
第五次巡游的时候,自知时日无多,便将赵高叫来,写下传位诏书。
秦王政想过,虽然这大儿子向来与自己的理念不符。但为人“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再加上大将蒙恬的辅佐,无疑会是一位贤能的君王。况且,依照嫡长子继承制也应该传位于他。当下始皇不再犹豫。
写好以后,秦王政驾鹤西去。
赵高表面奉承,内心却在想,与扶苏向来不和,若是让这个瘪犊子玩意儿登上帝位,怕是捞不着好处,若是……
赵高内心里大定,已经有了主意。
赵高找到胡亥:“公子,这天下在谁手,全凭一念之间。”
“这……我……”胡亥犹豫不决,父皇政驾崩,消息还未扩散。
“殿下,切勿瞻前顾后,丞相那边我去劝说,想必也是十拿九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胡亥也相当皇帝,听赵高这么一说,也便同意。
赵高知道,若想一针见血,还需要找到丞相的弱点。
丞相李斯出身布衣,对于现在的身份地位,很是在意,可以从此入手。
赵高找到李斯,开口说道:“丞相,如今继承人为谁,可就在你我一玩之间。”
“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李斯本来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显贵。
皇上现今将天下存亡安危托付给你我,怎么能够辜负他呢!”李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若是扶苏上位,你出身布衣,正如你所说,你如今的地位,都是秦王所给。
你与蒙恬谁更受信任?”赵高巧言令色。
李斯被说的哑口无言,若是真让扶苏上位,恐怕如今的一切,哪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心乱如麻,李斯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向赵高妥协:“就依你之言吧!”
赵高与李斯合谋,假托政之命,立胡亥为太子。
又另外炮制一份诏书送往上郡,以“不忠不孝”的罪名赐扶苏与蒙恬自裁。
扶苏接到诏书后,如晴天霹雳,他失声大哭着,转身回到帐中就要拔剑自杀。
蒙恬与政素日相交甚厚,对这份意外的诏书产生了怀疑,劝阻道:“陛下而今出巡在外,又没有立定太子,诸公子必定都虎视眈眈,暗含窥伺之心。他委任你我监军守边,足见信任之深。今天忽然派使者送来赐死命令,怎知不是有诈?不如提出恳请,弄清楚再死不迟。”
那使者早就受了赵高胡亥等人的指使,只在一旁不断地催促。
扶苏虽然早已看出赵高的假诏书。但是,仍然认为秦王政其父责备他。说道“陛下当年令我监军,已是无立我为太子之心也。今胡亥既定为太子,年最幼,陛下必恐诸公子不服,尤其是我。你我领三十万大军,守边御贼,其势足以谋反,虽陛下神威天降,却也不得不防。陛下赐我以死,正为此也。
我一日不死,陛下一日不得心安。”扶苏言罢挥剑自杀。
蒙恬不肯不明不白地就死,使者便将他囚禁在阳周,兵权移交给副将王离,又安排李斯的亲信为护军,这才回去复命。
胡亥听说扶苏已死,就有释放蒙恬的念头。
此时正好遇上蒙毅替秦王政祭祀名山大川归来。
赵高本对他积怨已久,同时也担心日后蒙氏重新掌握大权,于是对胡亥进谗言:“先帝本来早就想选贤立太子,就是因为蒙毅屡次阻止才没有实行。
这种不忠惑主的人,不如杀之,永绝后患。”
胡亥信以为真,就派人把蒙毅拘留在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