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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他们眼里只有钱,只有利益,才不会管孩子们的死活。
哪怕是头发都能找到对应的利用价值,可谓是把收益增值到最大。
裴子儒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起初孩子们小的时候,会利用自身的优势,通过防盗窗,爬进大人们进不去的地方。
进行室内盗窃,盗窃所得部上交黑子。
不由得他们不做,身体被动了手脚,若是不做,被抓回去,那将是惨痛的经历。
裴子儒也做过一段时间,可是身体发育太快,这就让黑子很不高兴。
吃的少干的多还能长身体,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绝不能让财神爷好过,哪怕一秒钟。
本以为瘦了吧唧,可以用个两三年,短短几个月,这个头没法压制,可是这体重嘛,倒是可以人为控制。
裴子儒被关进小黑屋,一天只吃一顿饭,一顿饭只给一个小面包。
就这样呆了五天,黑子让人查看,好家伙,这种情况都能长分量。
看着越长越有出息的裴子儒,送去行乞队也不错。
孩子们最先进行的就是扒窃,捞不到东西没关系,毒打一顿,打残以后会被分配到行乞队列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行乞队列越来越多的原因。
第一天行乞,裴子儒唯唯诺诺的,这更让爱心人士我见犹怜。
行乞招牌五花八门,最开始写的是,家乡发大水,导致无家可归,苦谁都不能苦了孩子,希望好心人行行好,让孩子有钱上学校。
好心人一看,这孩子的状态,的确像是创伤性应激障碍。
这个病症指个体在面临异常强烈的精神应激,如自然灾害、交通事故、亲人的突然丧失等意外事故后,出现的应激相关障碍。
慷慨解囊,孩子的学业为重。
好心人对最近发大水的事略有耳闻,想着尽一份绵薄之力,既然遇上,那就帮一把,谁还不会遇到个难处。
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
十天不带重样的招牌,每次都会得手。
对应的地点,对应的孩子每天都会进行调换。
一个地方一个熟脸,很容易引起警觉。
三年后的一天,裴子儒体重越来越重,八九岁的时候就挺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大肚子。
黑子虽然奇怪,也没当回事儿。
生长发育很正常,这小子作为财神爷,好吃好喝好供着,胖了很正常。
随着日益见长,裴子儒怕冷,多汗,浑身乏力。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得病了?”一个小弟畏畏缩缩的问出来。
“得个屁的病,就算得病哪有那个闲钱给他治疗。
再说了,你小子是不是虎,给他治疗就要去医院,去医院就得暴露身份。
财神爷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安心做你的事去。”黑子瞪了小弟一眼。这小子一点都不懂的规矩,念在新加入的份上,勉强就这样吧!
刚加入的小弟有些良心难安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小弟问话后的第五天,裴子儒在宿舍心绞痛,血压逐步升高,心脏停止跳动。
小弟带裴子儒出工,见这么晚了还在睡,上去就是一个大鼻窦。
“奈奈的,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都,还不起,给你三个数。”小弟骂骂咧咧的。
三个数后,小弟眉毛一挑,什么个情况这是?
上去触摸裴子儒的鼻息,没气进也没气出,这是……?
裴子儒死翘翘后,小弟很慌,不会这么弱吧?一个大鼻窦就给打死了?
触摸裴子儒的身体,身体已然冰冷,小弟这才长出一口气。
小弟找黑子汇报。
黑子大发雷霆,得知死亡的原因,破口大骂:“真他嘛的晦气,大早上就遇到这狗几把事情。
你懂规矩,好好利用,失去利用价值,丢后面焚化炉。”
小弟点点头,想一下,这些孩子也挺悲哀的。
裴子儒的意述到此为止。
白泽看向窗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感,可是内心在难受,他……他们……她们都还只是个孩子啊?
像这个年纪,应该呆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身边,做一个掌中宝,可是却经历这样子的折磨。
“小朋友,你还有什么遗憾呀?”白泽回过头来,强挤出微笑,只不过这微笑比哭还难看。
“老板……我不想再让小伙伴们在在这样的日子里生活。
我想爸爸妈妈了!”裴子儒眼神黯淡无光。
“好的嘞,哥哥知道你想要什么了。”白泽继续挂着微笑。
都说笑容可以治愈疾病,也不知道对鬼魂有没有效果。
白无常中途返回来,听见了小男孩的故事,他也憋着一肚子怒火。
带着微笑,白无常带走小男孩。
时间不长,黑无常回来。
见白泽一言不发,一直看着窗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静静坐在一边,而白泽依旧这个样子。
灵玉与瑶妹儿陈美嘉三人打完游戏下了楼。
“咦,老板这是成望妻石刻了嘛?”陈美嘉见白泽如此模样,转过头提问。
“老板深沉的模样,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瑶妹儿看着白泽的状态,感受到小酒馆内的低气压,开口说道。
“若是你们是人,兴许还不如他呢!”灵玉默默走到桌子边,这一次她没有再上去调教一番。
“啊?”陈美嘉不明所以,一想到老板的身份,也便释然了,兴许老板是听故事听的心情不太好。
“到底是什么故事,可以让老板如此模样?”瑶妹儿扭过头去。
“哎,有些人活着禽兽不如,有些人活着不如禽兽。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灵玉欲言又止,两个小姑娘早晚都会知道的,并不急于一时,别到时候愤怒消散,连个人都吓唬不住。
白无常回来,看见白泽依旧是如此模样,叹息一声。
“老白,小兄弟这到底怎么了?”黑无常由衷的好奇。
“没什么……就是老板听说了一个极度悲伤的故事,导致心情低落,缓和一下就好了。”白无常说完话,将小男孩的经历说了一遍。
灵玉亲自听过一遍,依旧感触颇深,那时候日子可没现在精彩。
社会在进步,灵玉颇为感慨的说:“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可人心正在逐步腐坏,这是一个看脸看钱的时代。”
“看钱看脸,也不能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人到齐,我们出发!”白泽看着窗外天光逐步消失,夜色笼罩大地,回过头来,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向着外面而去。
灵玉并排与白泽前行,黑白无常落后白泽一步,一左一右跟随在后。
而陈美嘉与瑶妹儿,一左一右,一个跟在白无常身后,一个跟在黑无常身后。
踏着夜色,白泽出现在仓库。
黑子这群人,正在饮酒作乐。
“弟兄们,今天敞开了喝,黑哥今天高兴。”黑子坐在头把椅子上,看着下面的小弟。
啤酒酒是好啤酒,夺命大乌苏,白酒是二十年陈酿老白汾,下酒菜是鸡鸭鱼肉,烤羊,桌子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一共十桌,一桌十人,有男有女。
“谢谢大哥,有大哥在我们一直会辉煌下去!”
“谢谢大哥,我代表兄弟们敬大哥一杯。”
“对,我们敬大哥,大哥干了,我们随意!”
“哈哈哈,老久,你脑子抽了吧?
大哥干了,我们随意?”
“二良,口误,口误,我们干了,大哥随意。”
“弟兄们干,做大哥的也不能太孬种,来一起干了这杯酒。”黑子豪情万丈,端起酒杯。
这个月屡创新高,不由得他不开心,这都是在他英明领导下有的结果。
这饭局的意思跟明显,无非就是花点小钱笼络人心,只要你们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
黑子端起白酒一饮而尽,喝完以后摖一摖嘴角,高喊一声:“好酒!”
“大哥好酒量!”老久开口就是一记马屁。
“大哥酒量如同江海,我等望尘莫及,拍马都赶不上。”二良这马屁意图很明显。
二位马屁精发言完毕,立马带动其他小弟。
黑子很是受用,微笑着抬起手虚抬一下:“好了,都安静,为了感谢大家为公司的付出,今夜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人均一万红包。
酒局完事找二良登记,过时不候哦!”
“大哥,你真帅!”
“大哥,你最棒!”
“大哥夜夜换新娘,国都有丈母娘。”
“大哥,小弟薄酒一杯敬你。”
现场气氛欢呼雀跃,而在牢笼一般的房间,孩子们听着外面的动静,有的迷茫着看向上方床板。
白泽跟随黑白无常依靠他们的障眼法,光明正大的走进仓库。
进入以后,白泽睚眦欲裂,后槽牙咬的嘎嘎响。
天气还有点凉,昼夜温差大,而孩子们穿着破烂的衣服,连一床好点的被褥都没有。
孩子们住的地方是鸽子笼,面积极小,上下三层,50个孩子不分男女,住在自己的小屋子。
再对比小弟的住处,简直两极分化。
外面是天堂,里面是地狱。
房间里脏乱差,还有星星点点已经干涸的血迹。
黑白无常让孩子们陷入沉睡。
“兄弟姐妹们,你们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赚够钱,娶漂亮娘们儿,黑丝大长腿,嫁老公,八块腹肌持久郎。
这样的生活,岂不快哉?”黑子越说越激动。
这种激动,感染在场所有人。
“是吗?黑丝大长腿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