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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有朋友,你在欺骗人。”张雅可不会轻易相信人。
“信不信,你去看一下藏私房钱的地方不就行了。”白泽翻个白眼,有些时候真的是无言以对。
张雅怀揣着狐疑的态度,去到了藏私房钱的地方,居然还真的有。
暗自嘀咕一声,平日里游手好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红票票?
张雅打个哆嗦,不会是……不会是没干好事吧?
她的母亲沈慧出来,看到自家闺女这个样子,开口问道:“小雅,是谁啊?”
“妈,没谁,就是自称那个男人的朋友。说是带来银行卡密码与小金库的地址。”张雅如实说出来。
“不用理会,估计是骗人的,也不想想,你爹那个人,怎么可能有朋友。”沈慧说起张立,那就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好端端一个意中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妈,真的找到小金库了,里面有不少钱。”张雅打断了母亲的发言。
“啊?”沈慧愣住了,回想起来,似乎这口子还有个爱好,那就是炸金花。
一分一块,拉满那可就……
仔细思索起来,开小卖铺的时候,张立看过店,每天总有个十块八块的对不上,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偷偷积攒下来的。
这玩意儿让人上头,点红的时候,一天来个千百的那都是小数目。
点皮的时候,一夜一栋楼那都属于小数目。
而张立虽然混球,但是幸运女神经常眷顾他,平均下来,每十把都会出一个豹子。
就算是枪花碰上,都只能饮恨西北。
连组局的人遇上,都只能说这家伙很邪门,哪怕是单枪,都能稳妥到一把一百。
经历长达数十年的作战,才有了如今丰厚的家底。
沈慧这才反应过来将白泽迎接进了家门。
白泽将张立最后的心愿说出来,沈慧沉默不语。
就在沉默中,白泽悄然离去。
回到小酒馆,黑白无常已经在忙活营业事宜。
白泽一进门,却发现,小酒馆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酒馆就像他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而他就是小酒馆的妈。
生意一如既往的热闹,一直忙活到阴间客到,依旧都还有人因为未吃到小酒馆的面条而愤恨不已。
阴间客来临,白泽发现这家伙膝盖以下赫然断裂。
而手指头也是不的,这家伙年龄已经不小。
一进来,很是麻溜利索的坐在椅子上,点了一碗清汤面,一斤迷魂酒。
清汤面上桌,男人干净利索的说道:“老板,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白泽目光盯着男人,面带笑容,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但说无妨!”平淡的开口,他倒要看看,这游戏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我这里有一把扑克牌,只要我猜到你心里所想的数字,这顿饭你请如何?”男人故作高深。
“行,如果你真的能猜出来,这顿饭我请了。”白泽一听更是来了兴趣,以前只在春晚或者短视频见过这种读心术魔术,这现实里,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男人取出扑克牌,用只能在老式香港电影中才出现的花式洗牌洗了牌。
洗好牌后,男人将扑克牌平铺在桌子上。
白泽随便翻出来一张牌,放在面前。
男人将剩余扑克牌放回自己面前,神秘兮兮的搓动手指。
“老板,我看你心里想的数在5211314之中。”男人盯着白泽的眼睛。
白泽点点头,还不错有两把刷子。
黑无常闷笑不语,白无常打个哆嗦,心里在想,老黑这表情咋就这么猥琐?
男人很相信自己的技术,随后又搓搓手指盯着白泽的眼睛开口说道:“老板,你心里想的数字,不管乘以多大的数,都会等于所乘之数,所以这个数是1对吗?”
男人胜券在握,笔直身体靠在椅子上,这顿饭他吃定了。
“很遗憾,你猜错了!”白泽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牌,仿佛用尽了身力气一般重重的甩出。
男人睁开眼睛,居然是个2,一辈子专研此技艺,没想到成名以来第一次败在了这里,莫非这老板是赌神高进般级别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红桃2,似乎在嘲笑李时珍的2。
男人沉浸在失败中,久久无法平静。
白泽也是在想,明明是个1,啥时候练就特异功能了,居然中途变了牌?
看了一下角落里的黑白无常,黑无常一脸坏笑,白无常果然如此的表情,白泽恍然大悟,这狗家伙搞的鬼。
白泽将计就计,心态恢复如常,注视着男人说道:“很遗憾,这顿饭你白嫖不了了。
按照规矩,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这碗酒,人生路不白走。”
“啥,老板,嘛意思,人生路不白走?
我何鸿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人生路不白走?”何鸿原本还有些模糊映像,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早就忘了自己已经一了百了了。
“喝下这杯酒,该明白的事情你自然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你也会明白。”白泽说话有些高了,听的何鸿云里雾里的。
长这么还从来没喝过这什么迷魂酒,迷魂泉倒是听说过,这么神奇的酒,那自然勾引起了好奇心。
自顾自倒上一杯,过往人生如同幻灯片一般倒放,从老到小,从有到无,从辉煌到低谷。
何鸿仰天长叹,原来真的已经死了。
一生很短,短到很多事情都记忆犹新。
还记得那时候还小,作为一个村里娃,迷恋上了炸金花,那时候孩子们手里没票子。
唯一的筹码就是塑料驳壳枪的子弹,一把五块钱,最少带100颗小球球。
有了小球球,总感觉少,因为都是大过年的才会拥有这一类玩具,下着雪,土地白茫茫一片,小球球打出去很快便找不到了。
为了拥有更多,何鸿果断加入小伙伴组织的局。
搬几块砖头,来一副扑克,这就是局了。
都是小孩子,那时候也没太大心思,有点就干,没点就飞。
每年都会玩一把,直到上了初中,与村里的朋友们渐渐的不那么亲了,这才有一段时间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