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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淑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田田下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裙,从抹胸款到雕花款,款式复杂,花样繁多。
还有八个女的模特,身形都跟她差不多,此时她们都穿着这些昂贵的礼服,身后两排的大排衣架上,还挂着上百件风格款式各异的女装。
有的华丽余贵,有的简约漂亮,有的淡雅大方……但是都不出例外的是,每一件都散发着浓浓的金钱的味道。
“宝贝孙媳妇,你睡醒了没?”老太太就正好坐在两米宽的沙发中间,一看见文淑走下楼,立马笑眯眯的招呼文淑过来。
“明天那,你就要和小风一起回本家,参加他伯父的寿宴,这也算是你头一次见到家长,你可得好好打扮一下。”
虽然对于夜老太太而言,她的宝贝孙媳妇那是穿什么都是非常好看的,可明天要去的寿宴,少不了那些名媛千金,她们穿的可都是高奢新款!
别人有的,她的宝贝孙媳妇怎么可以没有。
“你看,这都是各大奢侈品品牌给出的最新款的成衣,我让模特穿上,一件件的给你试下哈。”
老太太挥了挥手,模特们纷纷开始现场走秀……
“你要是看中哪件,你就和奶奶说,奶奶立马就买下来。”
“反正奶奶我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的花不完!”
文淑:“……”
嗯,她深切感受到了。
她也确实没什么衣服,衣柜里的衣服都是黑色色调。
别人家过大寿,她就穿着一身黑过去,这确实是不太吉利。
文淑就陪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赏心悦目的时装模特真人秀。
文淑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这么的简单朴实啊!
文淑对穿着打扮这一方面,确实都不太上心。
对她而言,衣服不过就是个遮风挡雨,保暖蔽体的外物罢了。
反倒是,一直藏在红绳子里的小可被吸引了出来。
小可本就是个十七八岁,花季少女,她自然是非常喜爱这些漂亮好看的衣服的,整个鬼体兴奋的趴在文淑的身上,挑挑选选。
“文淑小姐,这件蓝色的裙子好看,还有这件,这件,藏蓝色的也不错,这些你赶紧留下!”
文淑:“……”
老太太在旁边,时不时的出声问道:“文淑,有没有喜欢的?”
文淑不想让老太太失望,于是就按照小可说的,随手指了几件。
恰好,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景云浩的来电。
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奶奶,我先去接个电话。”
文淑说完便起身,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外面露台接了个电话。
“文淑小姐,是吗?”景云浩的声音非常疲惫。
文淑皱眉问道:“是因为你父母的事情,找我吗?”
景云浩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我爸现在还在昏迷,我妈她已经,已经……”
“文淑小姐,我知道你是个玄学师,可没想到你还能够预知未来,当时我回家之后,也没想这么多。”
“可是今天早上,我想起了你上次在咖啡厅和我说的事情。”
文淑当时训斥了他,不该动留下小可的念头,就让他多多关注他父母的事情。
文淑当时说:“你现在回去吧,顺便提醒你,你的父母很快会出事,你如果有空的话,多陪陪他们。”
“也就是说,文淑小姐,你当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我父母会出事情,对不对?”
文淑没有任何的周转敷衍之词,直接点头称是:“我当时看你的亲缘线单薄,近日可能双亲会出现大麻烦,严重的可少不了死亡。”
景云浩纳闷,现在这个时代,就连天气预报都有可能不准确,更何况是预测人生死的事情。
那恐怕这个就不是人,而是一个耀武扬威的神佛了。
但是他又觉得,文淑那日在咖啡厅说的话,简直就像是在预言,要说这是巧合,恐怕很难让人信服。
“当时我父母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出事的,而我们在咖啡厅分别的时候,是在晚上八点。”
景云浩又道。
文淑没想到他说的分秒不错:“你连时间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景云浩脸上浮起一阵苦笑:“发生意外的事情,总是格外让人的印象深刻。”
他现在甚至能够清楚的回忆起文淑当时说话的语气,自己当时的反应,文淑离开后,他都做了些什么。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就打出了一个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电话。
文淑微微点头:“确实该如此。”
她又问:“我想去你亲生父母的房间看看。”
景云浩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好的,文淑小姐,你现在有空就可以过来。”
没多久,文淑就来到了景云浩的家里。
这栋别墅虽然不及夜临风的夜风园,但是景观还是可以的。
唯独那颗大树……
文淑进门前,在门口大树上,停留了一会儿。
景云浩热心的接待了文淑,他领着文淑,不仅看了父母的房间,还把家里的所有房间,都给文淑看了一遍。
看完以后,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
景云浩给她递了瓶水,文淑连忙接过道谢。
跟着一个陌生人讲话,文淑表现的还是比较谦虚的:“不瞒你说,我确实是玄学中人。”
景云浩讶异,很快又回过神来:“我也有这样的猜测,听你这么一说,也算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文淑见景云浩并没有对她能够预测事情的能力难以接受,便又将那天能够猜中的原因再讲一遍。
景云浩听了一滞:“也就是说,你也不是随便掐指算的,就是单纯的看我面相而已。”
“那时我的面相就已经显露出了父母会出事的征兆,其中有一方要么重伤,要么死亡……”
文淑喝了口茶,面相只能反映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够准确预测未知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对于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但是天灾人祸往往都是埋有祸根的,这个祸根是什么,你可能也不知道。”
文淑的脑海里浮出了门前的那棵树。
“门前那颗树,是什么时候种的?”
景云浩没想到文淑会问这个,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记得应该是,齐叔叔那天在植树节,来我们家小住一段时间,他和我们一家人,在庭院里,一起种植了这颗大树。”
文淑点头:“什么时候的植树节?”
“三年前的事情了。”
景云浩对时间的记忆都非常敏感。
“哦,对了,我今天来这里也是有原因的,你现在是在读大学吗?”文淑忽然问道,明亮的眸子,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