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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理国居民对柳婉婉的热情，是可以直接观察出来的，柳婉婉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三人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饭，柳小小看起来有些局促，死死捏着手里的勺子，时不时看一眼远在对面的墨玄夜，很快又低下头去。
柳小小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柳婉婉的眼睛，她垂着眸，低声道：“不好好吃饭东张西望的干什么？还是说，你不习惯娘亲和王爷陪你一起吃。”
柳小小瘪着嘴点头：“不习惯，之前王爷都不喜欢小小靠近他，怎么现在就直接在一起吃饭了呢？”
戳着小木碗里的面，柳小小的声音带着不悦：“和娘亲出来吃东西，小小事很开心啦，可小小不想和他一起吃饭，感觉好尴尬哦。”
尽管墨玄夜和柳小小是父女关系，柳小小也尽力不和墨玄夜对上视线，像个偷偷摸摸的小老鼠一样。
柳小小乐视那样，就越容易被发现，墨玄夜果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眼柳小小贼眉鼠眼的样子：“怎么，还挑食？”
柳小小一颤，急忙把木碗里的面扫荡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没有，没有，小小才不是什么挑食的孩子呢，更何况面这么好吃，小小可喜欢了！”
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到了，柳婉婉也轻轻拍着柳小小的背，生怕她会呛到：“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柳小小好不容易吞下去，急促呼吸：“娘亲，小小吃饱了，小小在门口玩一会儿，娘亲吃完就过来找小小吧，小小不会乱跑。”
匆匆忙忙的说完了这句话，不等柳婉婉回答，柳小小就一遛烟儿的跑了出去，柳婉婉见状也叹息：“这孩子不太喜欢你，你也看出来了。”
墨玄夜没有言语，始终垂着眸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
柳婉婉嗦了口面，开口道：“王爷，之前的事情，并不只是我在意，还有小小，那孩子本就是个敏感的孩子，对于之前的事，她肯定也耿耿于怀。”
墨玄夜低着头，声音淡淡：“难怪你会如此抗拒本王，那孩子……应该也不会接受本王吧。”
柳婉婉嗤笑一声：“看来王爷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柳小小一只被我宠爱到大，可身边的事情早让小小过早的成熟了，她虽看起来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却也对于一些事记得格外清楚。”
“就没办法改变了吗？”墨玄夜捏着手里的筷子用力。
柳婉婉思索了会儿，笑道：“也不是完没有办法改变，只是目前我还不打算让小小和王爷亲近。”
“王爷，你知道的，我虽说没了原本那样抗拒你的存在，可我也始终放不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带着小小冒险。”
会想起柳楚月当时娇滴滴讨宠的样子，柳婉婉的脑海中就能浮现出墨玄夜那张带着怒气的脸。
那张脸，那么熟悉，那么亲近，却露出了这辈子都让柳婉婉觉得陌生的表情。
墨玄夜再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情，他鼓足勇气：“柳婉婉，本王说过，你要打要骂，本王都随你，只要你能原谅本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