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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婉看着他倔强的样子,也上前拿起一支木枪,捏在手里掂了掂,笑着道:“这种木头家伙,亦将军都能感受到疼痛,看来是伤得不轻。”
这样的话,在亦将军耳朵里,多少带了些讽刺的意味,他烦躁的看了眼柳婉婉,手里的剑挥舞更快。
锐利的风刮在柳婉婉身侧,她能感受到木剑在空中飞舞时留下的锐气,不禁有些惊讶。
这只是一支木剑,居然能被亦将军耍出这样的剑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柳婉婉惊讶归惊讶,依旧好言相劝:“亦将军,你不必觉得我是一名女子,就会输给了那些在江湖漂泊多年的男大夫。”
“北凌城里,你这样擅自定义我的不止一个,我依旧能在北凌混足了名气,让你们南理的帝王请我来到这里。”
放下手里的木枪,柳婉婉靠在一旁,双手环胸:“只要在我力所能及内,我就能治好你的伤,让你重新回到战场。”
柳婉婉不像说谎,亦将军显然是动了心,嘴唇嗫嚅了会儿,放下手中的木剑道:“既然大夫说到这份上,鄙人也不好拒绝。”
亦将军把外衫脱下,麦色的皮肤上,是十分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他露出胳膊,上面蜿蜒出一条可怖的伤口,直到肩膀,看起来像是一条灰褐色的蟒。
柳婉婉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当初亦将军伤得不轻:“你是何时落下这伤的?”
柳婉婉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痕,手指的触感让她浑身抖不舒服。
亦将军思索了会儿,开口道:“一年前,那时的南理,正好遭到了贼人的进攻,我冲上前杀敌,却不料被人偷袭。”
一年前……
柳婉婉是半年多前来到这里的,那会儿的原主,还在摄政王府里,过着非人的日子呢。
柳婉婉叹息着摇头,天意弄人,墨玄夜暴力成性那会儿,正有一个男人,在其他地方抵御外地来袭呢。
一想到墨玄夜当初的狠毒,柳婉婉的手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亦将军更是发现了这一点,眉头一皱:“怎的,你怕我?”
柳婉婉回过神,否认:“我怕的不是你,只是感慨人生的殊途罢了。”
笑容线的苦涩,柳婉婉收回手,不知在手上抹了什么,重新揉捏起一将军的胳膊:“疼吗?”
“还好。”亦将军皱着眉头回答。
这男人,倒是口是心非啊。
柳婉婉压低了眸,余光却能一览无余的看着亦将军脸上的痛苦之色,心里觉得好笑。
看来,亦将军还是个傲娇啊。
确认亦将军左臂伤的不严重后,柳婉婉这才叹了口气,道:“还好,外伤更加严重,好在现在痊愈,你若是想去掉这疤痕,我也会尽我所能的。”
亦将军听闻,思索良久,看了看左臂蜿蜒的疤痕,摇摇头:“罢了,对我来说,这不过是象征罢了。”
亦将军从不在意这些,反倒是这伤痕,像极了一个荣誉勋章,喧嚣他曾俘获的一切战绩。
两人坐在一旁,柳婉婉显得随意,引起了亦将军的好奇:“柳大夫也是北凌柳府家的嫡女,怎和其他的贵门小姐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