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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暄看着柳婉婉的脸,心里忧虑不已,思索许久,这才缓缓道:“其实,我一开始接近你,也并非是没有目的的。”
柳婉婉低着头,沉默不语,处理着手中的药材。
君暄自顾自道:“我来自西凉,但我的家人已经部死去,我孤身一人漂泊至此,直到遇见了你。”
……
柳婉婉摘草药的手顿了顿,不慌不忙的继续处理着:“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了你和墨玄夜的关系。”君暄没有丝毫隐瞒:“我恨墨玄夜,非常憎恨,是他害死了我的家人。”
君暄把曾经的一切部坦白,柳婉婉这才明白,为何看到墨玄夜时,君暄眼里那抑制不住的怒火就部涌现。
原来是这样啊,是这样……
五年前,北凌和西凉曾为了国土而战,最终结果就是,西凉战败了,墨玄夜取得了胜利。
那时的墨玄夜,刚坐到了摄政王的位置,他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不管是对敌人还是自己,都抱有逼死的决心。
正因如此,他在战场上从未失败,必要的时候,他会舍弃一切,得到皇帝想要的战果。
“那次的战斗,并非是墨玄夜挑起。”柳婉婉难得为墨玄夜说话:“他只是一个王爷,想要怎么生活,完由不得自己。”
君暄蹙眉,手指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说,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吗?”
柳婉婉叹了口气:“你没有错,墨玄夜也没有错,你把战乱造成的伤亡归咎到战士身上,这是不对的。”
放下手中的药草,柳婉婉走到君暄身旁,一本正经:“君暄,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君暄攥着拳,掌心里的草药已经被他揉捏碎,泛出点点汁水。
他明白,他一切都明白,可帝王并非是他可以对抗的人,柳婉婉就算那么说,君暄也无法放下对墨玄夜的仇恨。
“我的父亲作为西凉国的骠骑大将军,他上了战场,却从未再回来,他死在了墨玄夜的手里。”
“当时,北凌已经打了胜仗,我的父亲明明还活着,可墨玄夜却……”
想起曾经的一切,君暄心里悲痛万分,他几乎快要受不了,眼睛泛起嗜血的红。
柳婉婉刚要开口,却又闭上嘴巴,忍俊不禁的抱住了身前的男人,安慰着:“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墨玄夜从未说过西凉的一切,他始终板着一张脸,看到柳婉婉时,那眼底充斥着厌恶。
五年前,他们已经成婚,两人的关系却不如陌生人,墨玄夜对她的责备和打骂,如同雨点落在柳婉婉脆弱的身子上。
要说恨,她一点都不比君暄轻。
两人互诉许久,这才让君暄皱紧的眉头松开,转而换上一副担忧样:“柳小姐,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什么?”柳婉婉一愣,后而一笑:“讨厌你哪里?讨厌你身为骠骑将军的公子,却隐瞒这一切吗?”
君暄瞬间哑然,他以为暴露复仇的身份后,柳婉婉会厌恶他,从而远离。
看着君暄低头不语,柳婉婉无奈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你对墨玄夜的不寻常,早就想过你们是不是在从前就有过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