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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这话让身后百官一惊!
萧廷斥声,“祁王怎可胡言!”
眼下这局势,不免让人心生揣测,堂堂王爷竟被逼的自请贬为庶人!
除了殿上坐着那位,怕是没人有这本事了!
如今虽萧廷把持朝政,拥护者亦是不少,却并没到不可撼动的程度,不然他怎会因遗诏一事受牵制,迟迟不敢继位。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便是历经两朝的沈宰相,此人博学,深得先帝信赖,曾任太傅,桃李满天下。
此前陛下昏迷不醒,沈老也因忧思过度,缠绵病榻数月。而后陛下驾崩,宰相拖着病体主持了国丧之仪,也是他将陛下留有遗诏一事说出。萧廷百密一疏,没想到宰相会知遗诏一事。深知其不是富贵荣华能撩拨之人,只能将此事隐忍心中,等除了萧祁再做打算,萧廷虽心有怨恨,却依旧以礼相待沈老,可见此人地位举足轻重。
未免再出非议,萧祁叹息一声说道,“皇弟这是心中有怨呀!本宫明白了!”
萧廷眼下没了法子,咬咬牙将徐冲喊出了队列。
“徐大人,原是因你之过,害得祁王受了屈,退朝后自行领三十大板!好好管住自己底下之人,若是谁再让我兄弟间生了嫌隙,本宫定不轻饶!”
徐冲袖下双手握得咯咯直响。
半晌之后,低声应道:“下官领罚!”
赵正元还想出面替徐冲求情,被萧廷一个冷眼止住。
反观萧祁,好似觉得此举无甚意义,“本王觉得倒是不必,押解之事就有劳徐大人和赵大人等人费心了!”
“押解一事再议,尔等无事便退朝吧!”
遣退百官,萧廷发了好大一通火。
奏折笔砚散落一地,“这个萧祁竟敢当着百官与本宫叫嚣!是觉得本宫不敢将他如何吗?”
赵正元心有余悸,轻声宽解:“殿下息怒,等大局一稳,那人还不是随您处置!”
萧廷瞳孔一缩,眸底有道狠戾划过:“本宫一天都不想再忍他!你传信与徐将军,只要萧祁去了北疆,本宫要他有去无回!”
赵正元连忙应下。
诸多琐事缠身,萧廷不耐挥手让他退下。
而这边的萧祁从正殿出来,没有忙着回府,而是在离宫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瞧见被抬着走来的徐冲,轻移两步走上前去。
徐冲一脸怒气,“王爷是在此等着看下官笑话吗?”
萧祁如沐春风,嘴角微扬:“徐大人小人之心了,本王在此等候本意是好心,想告知你那曲氏之女如今知晓要被送往北疆交于胡人,心有不甘,一心求死!这么看来是本王多此一举了!”
说罢,萧祁转身阔步而去!
徐冲看着渐渐走远的身影,心中那团怒火直冲天灵盖。
且看你还能嚣张几日?
徐冲挨了三十板,虽说用刑的人收着力,可到了内狱一挨椅凳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那个贱人何在?”
狱卒躬身说道,“回大人,在里头呢,就是—就是瞧着不太好!”
狱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方才祁王府的人将其丢下便走了,那人脸色青白,若不是还有气息,跟死人无甚区别。
徐冲自是不信萧祁的话,撑着腰朝里面的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