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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怀心思不再多言。
萧祁同前几日一般守在曲澜玥身边,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喂点水,亲昵地举动让曲澜玥很不适自在。
转眼到了晚上。
“桃柳一人就可,王爷有事就去忙吧!”
曲澜玥的逐客令让萧祁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顿了片刻起身,临走前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只要按我说的,随风会护你无虞。”
萧祁走后,桃柳坐在床前,同曲澜玥细说了这几日的凶险,如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曲澜玥回忆起,只觉自己像是在无尽黑暗中体会了何为刀山火海,眼下身上的痛已经不值一提。
桃柳越说越起劲,连惠嫔与萧祁起争执一事也说了。
“姑娘,为什么惠嫔娘娘总向着外人啊!”
曲澜玥听说此事,心里也是一惊,转念一想,定不是因为自己!
说起惠嫔,莫说桃柳不解,就连曲澜玥也是想不明白,自己当初待萧祁那般真心实意,就是换不回惠嫔的一个好脸,甚至多次出言辱骂。
扪心自问,她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惠嫔每每见到自己就像是在看十恶不赦的恶人,眼中赤然的恨意就像几世仇人。
吃了药,困意上头,曲澜玥眼皮酸涩,没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却不知,本应离去的萧祁根本没走,确定她睡熟之后再次进了内室。撵了桃柳去休息,亲自给她十个手指上药,确无遗漏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柔软的手扣在掌心,浅浅握着,生怕她夜间再有什么不适。
曾经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喜爱,如今成了不能裸露在阳光下的隐晦之物。
一夜无眠,外头天已灰明,萧祁望着床上昏睡的曲澜玥,眼眸之中似是存了深潭,悠远深邃。
随风将一切安排妥当前来复命,萧祁微微颔首,伏低身姿在曲澜玥额间轻啄,随后起身回自己院子换了一身朝服,孤身一人策马朝皇宫奔去。
旧未上朝的萧祁一路走来,引得官员交头暗议。
更有甚者,面露鄙夷。
萧祁一身绛紫色朝服,立在官员之首,身旁站着宰相沈老,二人分立两边,竟连眼神都不曾交流。
“今儿是刮得什么风,祁王竟有空赶来早朝!”赵正元就在萧祁身后,话语中的暗讽让人不禁倒抽一口寒气。
“听闻赵大人近日为了遗诏一事,殚精竭虑,想来是有些线索了?”萧祁微微侧身,身形肃然,垂眸冷声说道。
赵正元一噎,鼻下胡须乱颤。
徐冲在萧祁右后,冷笑一声,“祁王贵人事多,朝上多日不见,想来也是为了遗诏一事,不知祁王可有线索?”
萧祁闻声,脸色霎时冷若冰霜。
“徐大人,且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徐冲欲再回击听到侍者高唱:“太子殿下驾到!”
百官跪地行礼。
萧廷落座,瞧见下首之人,面上有几分诧然。
“各位大人请起!”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唯有萧祁,依旧跪地不起。
“皇兄在上,臣弟特来请罪!”
萧祁挺直背肌,俊逸得脸上透着无奈,双手恭起置于胸前大声喊道。
萧廷眸色一冷,“祁王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请的哪门子罪?”
“臣弟无能,不堪委以重任,更是愧对太子殿下所托。臣弟擅作主张,已将曲氏之女送回内狱,恳请太子殿下另择贤士押解罪臣之女前往北疆!臣弟自知有过,请皇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