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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圣安比斯学院。
老院长颇为惋惜的看着面前的赵朗。
“赵同学,你真的要办转学手续吗?你可是我们学院几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几个教授都对你称赞有加,再有一个月就是结业考核了,到时候你肯定能拔得头筹成为最强之星的,如果能进入皇室参加宴会,那等待你的又会是不一样的平台。”
赵朗笑着摇了摇头。
“院长,我知道您的心意,不过课程我基本上已经修完了,结果对于我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
老院长虽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拿起那枚大红色的印章重重地盖在了赵朗的转学申请上。
虽是转学,可他确实也都提前修完了所有的课程,并且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因此,学院也破格给他颁发了毕业证书。
赵朗的入学引发了不少的骚动,他的离开同样也轰动了整个学校。
在所有人的心里,他已经算是下一任最强之星的必得者了,然而在离成功最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弃了资格要回到华国。
那里就那么值得他留恋?连大好的锦绣前程都可以不顾?
就在周围的同学准备大施拳脚好好的劝说一下这个具有无限潜力值的年轻人时,他却在一个深夜悄然离开了这里。
周胥驾驶着黑色的跑车,迎风飞舞的额发下一双盛满了不理解的眼睛。
“老大,虽然咱们现在已经出来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您能不能别那么冲动?家主费尽心思地把你送进圣安比斯,目的不就是想让你有机会接近皇室,从而提升身价吗?你这么突然地回去,他老人家只怕会气地把屋顶掀翻。”
赵朗没说话,蕴着黑色流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
那里,晓色渐出,一片黎明。
记得迷失在原始森林、生死未卜之时,他抬头望见的好像也就是这般景象。
只不过那时虽身陷囹圄,但身旁的人却让他无比安心。
现在的他虽安稳无比,但心里却始终空落落。
这种感觉从离开赤霞村起就一直在他心底腾升,从未消散。
见他不说话,周胥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是,那神棍就这么让您念念不忘?我也没见您对那位”
赵朗瞪了他一眼。
周胥识趣的闭嘴了。
“她不一样。”赵朗摩擦着胸前佩戴着的平安福喃喃道,“更何况我此次回国也不是因为江黎。”
“那是什么?难道您不是怕那个姓俞的把她抢走才急着赶回去的吗?”
赵朗:“”
没法聊了。
“是龙脊岛。”后座的裴夜淡淡的开了口。
“龙脊岛怎么了?那不就是一座普通的岛吗?之前家主是不是还尝试开发来着,结果没成功,就荒废在那了。”
那可不是一座岛那么简单,裴夜想。
和周胥不同,他是顾家专门训练出来的雇佣兵,了解的事情自然也比他多。
但碍于现在的情况,他也并没有把原因细说出来,只是岔开话题转而看向了赵朗。
“少爷,那边传来消息了,国内的那几帮人在调查喂鱼的那个人和您的消息,几个航线也被把控住了,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我们最好还是乘船从南非绕路回去比较安,只不过时间可能会久一些。”
“久就久吧,起码不能让那帮人称心。”赵朗眸色转冷,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也是时候回去给他们点下马威瞧瞧了。”
龙脊岛。
江黎随后也收到了导演组发来的消息通知。
由于她和俞礼目前处于落单的状态,所以阵营自动被分配成了防守。
俞礼拧了拧眉,“江小姐,我们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又只有势单力薄的两个人,万一行踪暴露,等待他们的只有淘汰。
江黎却不以为然。
“何必想那么多,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要解决。”
“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吃的。”
从早上到现在她几乎就没进食过任何东西,就算她身体素质过人,也扛不住这样的。
更何况这是在野外,必须要保持足够的能量来应付突发事件。
听到江黎的话,直播间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江黎还知道吃饭啊,他们什么都没有,吃西北风啊?
要我说俞礼也真是傻,跟着G队最起码还能混口饭吃,跟着江黎屁都没有。
我赌一把,江黎今天必定要弃权。
天坑开局啊这是,直接原始人开局。
观众的嘲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其他嘉宾就算再不济手里都会有把小刀之类的东西,而江黎这里呢,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她手上和脖子上那价值不菲的首饰了。
然而这东西放在外面是无价之宝,放在荒岛上连一滴水都不如!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江黎笑话的时候,她却兀地朝着身后的丛林走了过去,挑挑拣拣、查看了许久之后,指着一颗成色和品相都不错的白杨树对俞礼道: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砍几根树枝下来。”
俞礼:“”
他很是为难的咳嗽了两声,“江小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个君子也没办法空手砍树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俞院长是会举一反三地。
江黎也太过分了,自己办不到居然还在这为难别人。
江黎笑了笑,“谁说你是空手了?”
说着她弯下了腰,像是变戏法般地从溪边捡了一颗较扁的石头,随后又拿起了一颗更大的,“哐哐当当”的在流水里砸了起来。
俞礼有些好奇,便走近了一些。
郑勋也好奇,便让人把无人机驱使的更贴了些。
只见石片在江黎白皙的手中逐渐分裂、直至最后成了利刃般的模样。
她这才满意的将它在水中淘洗了一遍,而后找来了藤曼将其牢牢地绑在了一截粗壮的树枝上。
“工具这不就有了?你现在不是无米的巧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