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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宁用力咬了下舌头,可痛感并未使她的意识清醒半分。
药效发挥得很快,且威力巨大,大到眨眼的功夫,她便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想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绵软无力,像蚊蝇叫唤。
她想打电话求救,可自然下垂的双臂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仿佛听到沈宴竹在叫她,慌张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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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一款新研发的听话水,一点点剂量便可使人完失去意识。
沈宴宁服用的剂量并不大,不到二十分钟,意识便逐渐开始回归了。
“喝口水。”
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
“我这是怎么了?”
嗓子发干,脑袋发晕,胃口还有些恶心想吐。
“你被下药了。”
关于自己被下药的事儿,沈宴宁然没了印象,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正跟沈宴竹在聊天,然后尝了半勺她自己做的辣椒酱……
沈宴竹没这个胆量。
“她人呢?”
梁琪走到门口,把人叫了进来。
沈宴宁抬眸看去,只见之前挺活泼的一小姑娘,此时正耷拉着脑袋,怯生生地挪到了她的面前,双膝一软,直接朝她跪了下来。
“姐,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陈姐把我骗来,她手里有我的L照,我若不听话,她就会把照片发到网上去。”
沈宴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个没完。
“姐,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警局。”
沈宴宁内心很平静。
“她让你做什么?”
“她给了我一瓶药,让我想办法哄你喝下,再拍几张你的L照给她发过去……”
沈宴竹突然激动地为自己解释道。
“我没给你拍,见你失去意识后,我很害怕,就出去叫人进来了,真的,你的助理可以为我作证的。”
梁琪朝沈宴宁点头:“检查过了,确实没拍。”
沈宴宁一向睚眦必报,但报复在沈宴竹身上,并不会给她带来爽感。
她静默片刻后,直接给陈桂琴打了通电话。
“琴姐,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顿饭,记得把杨总也叫上,上次那事儿,我还欠他一个道歉。”
沈宴宁的来电,陈桂琴意外,也不意外。
“我先给杨总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吧,你……抽空来趟公司,有几个服装品牌的代言需要你选一下。”
“我下午过去。”
沈宴宁答应了下来,她现在还是纷呈的艺人,而且赌约还在,为了能在三年内赚够一亿,接代言是必走一路。
服装品牌,尤其是老品牌,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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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宴宁如约到了公司。
陈桂琴将一沓资料拿给了她,找上门的代言有服装,有电子产品和化妆品等多种品类,涵盖了生活的各个领域。
“你就算跟公司置气,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不是?”
如今,沈宴宁已成了纷呈的摇钱树,陈桂琴对她的态度,自然要比以前多了几分耐心。
“这些代言,我都帮你筛选过了,你想接哪个就接哪个,公司会尊重你的选择。”
沈宴宁认真地翻看着,挑了几个她用过且觉得不错的牌子。
“这几个,可以签,剩余的,我再考虑一下。”
陈桂琴满意地笑了,工作的事儿谈完后,她便提起了私事。
“杨总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今晚有个局,正好缺个女伴,你态度好点儿,跟他好好赔个礼,之前那事儿就能翻盘了。”
沈宴宁朝经纪人乖巧一笑:“好。”
陈桂琴轻叹一声:“你若早点儿这么听话,也就不会连累你妹妹了,不过,她签进纷呈也挺好的,你们姐妹两个以后还能做个伴。”
沈宴宁美眸一冷:“别逼她接客。”
陈桂琴笑道:“只要你听话,公司就当是养着一个闲人了。”
沈宴宁从座位上起身,将手往陈桂琴肩膀上一放:“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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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沈宴宁准时到了‘月色’。
杨总撺的局里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陈桂琴口中所谓的女伴,其实就是个陪酒的角色,当然,如果贵宾需要,也可能会陪别的。
这次,陈桂琴有陪她一起来,估计是怕她会突然‘反悔’,或是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你待会儿见了杨总,一定要……”
“哎呀,嘶……”
“怎么了?”
“肚子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陈桂琴见沈宴宁一张脸蹙成了一团,疼痛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而她旁边的保镖立刻从车上放着的药箱里拿出一盒药来。
梁琪立刻去开了间房。
沈宴宁忍着疼,走向电梯:“我想上厕所,琴姐帮我跟杨总说一声,我可能得迟到一会儿。”
陈桂琴半信半疑,但沈宴宁这副样子,她也不能硬拽着她去。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先去跟杨总道歉了。
“杨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宁宁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可能要晚来一会儿。”
杨总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她这不舒服,赶的可真巧,没有诚意就别答应,答应了却放我鸽子,你转告她,我只给她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若还没见到她,她妹妹可就要上热搜了。”
“杨总您别生气,她真没打算放您鸽子,她人已经来了,吃了药,估计就能下来了,我现在就去给您催一催她。”
挂了电话后,陈桂琴立即给沈宴宁打了通电话,结果一直没人接。
她这才不得不乘坐电梯上到了6楼。
沈宴宁的保镖就在房间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
“你好些了没?杨总让我转告你,十分钟内,她若……唔唔……”
陈桂琴刚进入房间,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姜旭用毛巾给堵住了。
房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陈桂琴就这么被姜旭强行带进了房间,一抬眸,就看见沈宴宁正坐在沙发上,慵懒地喝着水,身上已无半点儿难受迹象。
“唔唔!”
沈宴宁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至陈桂琴面前,将她嘴巴里的毛巾一抽。
嘴巴重获自由的陈桂琴立马朝沈宴宁喊道。
“沈宴宁!你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