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簌正要给贺致洲发消息,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贺致洲穿着浴袍出现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额头碎发挡住深邃的眉眼,浴袍领子微微敞开,隐约可见胸肌线条,他懒懒抬眼,神色如常:“什么事?”
沈簌装作没事人似的问:“致洲,你刚刚在洗澡吗?”
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嗯,刚手机在充电,我在洗澡,没听见声音。有事么?”
沈簌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没什么事,只是刚刚你没接电话,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贺致洲说:“抱歉,没接到。”
“没事,不过,致洲你的嘴怎么了?”
沈簌注意到他的唇上有血迹,颜色明显深了一块,不禁问他。
贺婉也抬头看了过去:“真的,哥哥,你嘴巴被蚊子咬了?”
贺婉玩笑很冷,没人笑得出来。
他面不改色道:“空调吹多了,干燥缺水。”
沈簌是半信半疑,却没再追问。
“好了好了,哥,我把沈簌姐还给你,我下楼了。你们俩待会。”
贺婉识趣走开,还给沈簌眨了眨眼。
等贺婉下楼了,沈簌说:“你先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贺致洲却叫住她,神态淡然:“沈簌,进来等吧。”
沈簌一顿,弯眉笑了笑,说:好。”
贺致洲侧身让她进房间,他拿了条毛巾擦擦头发,“我去换衣服,你随便坐。”
看了一圈,他的房间干净整洁,没有哪里特别的,沈簌的视线看向了浴室,浴室门关紧,里面没开灯,贺致洲进了里边的衣帽间,门轻轻带上,她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推开,浴室里热气弥漫,没有异样。
沈簌不禁松了口气,她怪自己刚刚想太多了,贺致洲不是那种男人,他是不可能会乱来的,更别说和沈初。
衣帽间,贺致洲面无表情换衣服,躲在角落里的沈初笑容甜美,很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她指了指他的嘴唇,她跟树袋熊似的又扒拉上来,缠住他的身体,声音极低,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你怎么让她进来了,不怕她发现?”
刚刚贺致洲把她推开,他进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湿漉漉的,穿着浴袍,还让她进了衣帽间,警告她不能出来。
“我都听到了,又是蚊子又是吹空调吹多了……”
还没说完,她的唇被他的手掌捂住,只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四目相对,他眼瞳暗了下去,无声警告她。
她笑的眼睛更加透亮,眉头弯弯的。
像极了月牙。
等沈初不说话了,他才松开手,快速换上衣服。
他换衣服侧过身,背对她。腰背肌肉线条流畅硬朗,有棱角,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她嘴角上扬,在他转过身拿衬衫时,她朝他扬扬眉,故意看向他那腰腹那一亩三分地。
贺致洲仿佛没听见,面色清冷孤傲,没再看她一眼。
“致洲,你换好衣服了吗?”
外头传来沈簌的声音。
贺致洲沉声:“快了。”
说完,他转身出去,关了衣帽间的灯和门。
沈初的视线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过了会,他们出去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她这才从衣帽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