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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瑶端看这个已经长成暴虐帝王的男人,心中不禁后悔。
是不是当初自己的无心之言,才造就了现在的男主刘斯砚呢?
难道真的是她,才让男主变成了这样?
“是也不是。”男人赫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像是看出来她的所思所想:
“是你教会了那个卑微弱小的男孩如何在这个吃人的皇宫中生存下去。”
男人认真的解释,眸光坦然。
郑希瑶心中一动,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刘斯砚说的是真是假。
“你没有杀暖暖和洋洋,却假装杀了它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他轻声呢喃:“因为朕发现,对瑶儿太好,瑶儿也不在意。你想离开的时候也不会因为那些对你好的人而停留。”他停顿了一下:“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你害怕,这样,你或许还记得朕。”
郑希瑶:……
“至于那两只…”他静静看着她,摸摸她的脸颊:“是两只恶犬,伤过不少人,本来也是要被处理掉。”
呵呵,真变态。
郑希瑶似笑非笑,拿开男主在她脸上作乱的手:“陛下,最终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你自己。与他人无关。”
刘斯砚深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还有,陛下,你早就发现我没有失忆,对么?”既然刘斯砚将两只狗送来,勾起她对往昔的回忆,就表示,男主知道她并没有失忆。
刘斯砚:“瑶儿,有的时候真相不一定非要揭开,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朕就满足了。”
“所以,陛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把我当成一个傻瓜?看着我在你面前傻傻的演戏,这种感受很爽吧。是不是?”
郑希瑶步步紧逼,眼眸中透出冰冷寒光。
刘斯砚则是后退一步,傻眼的看着突然生气的女人。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原本围绕他们两人转来转去傻狗,突然向远处狂奔,摇着尾巴狂吠。
突然起来的变动牵扯了两人的注意力。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旁边还有两个跟随的侍女。
“诶呦,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大眼和长尾么。”郑希瑶定睛一瞧,这不是她那个卧病在床的祖母么。
老人家颤巍巍弯着身子,摸了几下狗子头,两只狗子围着老人家不停摇尾巴。
“祖母,你怎么来了?”郑希瑶问。
“瞧瞧,咱们家瑶瑶又耍脾气了。”老人家打趣道。
“祖母…”
“不要以为觉得辰哥儿性子好,你就总是欺负人家。小心人气跑了,你以后嫁不出去。”
“额…”看样子,祖母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男主关系要好的那个时候。
祖母又抓过刘斯砚,覆在她的手上,语重心长:“辰哥儿,瑶瑶从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但是本性不坏。她是喜欢你的,你要多包容她。”这一番叮嘱看得郑希瑶是一愣愣。
她刚要抽手解释,就被男主抢先一步:“祖母放心,我会让着瑶儿,我只想让瑶儿开心。她做什么我都不会真的生气。”
郑希瑶:这小子真能装。
“好好好,瑶瑶没看错人,没看错人。你和瑶瑶的婚事,我同意了,赶明儿就让她爹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祖母,说什么们呢,根本不是…”
“好了,好了,今儿个端午,不要闹脾气。去和辰哥儿买一些菖蒲艾叶回来。快去快去。”
老人一边说一边哄他们。
她和男主就这样被祖母打发出来。
想他们一个堂堂公府何时买东西这种事情也需要她一个小姐去买,这一看就是祖母故意的。
男主自从跟着一起出来,一直默不作声。
郑希瑶皱眉:虽然最开始她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才发脾气的。但是演到最后,她是真的有些动气。
所以此时跟男主走在一起,郑希瑶也很别扭。
富贵繁华,车水马龙的长安街,人声鼎沸,络绎不绝。一时走神的郑希瑶,差点被人群挤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揽住她的腰。
“人多,牵着我的手。”男人低声说,然后牵起她的手,身体护在她的前方,慢慢行进。
郑希瑶偏头,轻叹了一口气,主动靠近男主身边,让他不用那么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的同时还要护着她。
可她刚靠近男主,就撞上男主坚实宽厚的后背:“啊。”郑希瑶吃痛,揉着额头:“你怎么突然停下?”
她抬眼,发现男人盯着街道边上摊子。
因为今儿个端午节,小摊上摆着很多的香囊和五彩绳。
郑希瑶以为男主想要,想也没想喊:“老板,这个香囊怎么卖?”
“十文一个。”
“那我要一个。”
“好嘞。”小贩利索的的拿起一个递给郑希瑶:“这个颜色朴素,男子戴正合适。给你夫君戴正合适。”
“不用。”郑希瑶还没来得及答话,刘斯砚就出声打断了两人。
她惊愕抬头,望向刘斯砚,发现男人目光厌恶的盯着她手中的香囊,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郑希瑶一愣,放下手中的香囊,不在说话。
“这个,既然公子不喜欢香囊。那就买一个五彩绳送给夫人,戴上驱邪迎吉,护佑身体康健。”
摊贩小哥试图打尴尬,奈何两人都是有脾气的人,一个嘴硬,一个心冷。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尴尬。
摊贩小哥见状,挠挠头,憨笑道:“两位,如果不卖东西要不就去前边看看,我这还要做生意。”
“咳咳。”男主咳了两声,然后拾起摊上的一条五彩绳:“来一条。”
“好嘞,五文一个。”
“这些都给你,不用找了。”男主随意扔下一锭银子。
小摊贩被这意外得来的‘大生意’搞得合不拢嘴。
男主拉过郑希瑶,自然而然的将五彩绳给她系上
她盯着男主的发髻良久轻声道:“当初那个香囊不是给宇文吉木的。我从来没想过送给他。”
男人的手一顿,头也没抬:“嗯,宇文吉木对异香过敏,朕知道。”
郑希瑶一愣,没想宇文吉木还有这个毛病。
“不是,我那个时候只是想让你恨我,所以才那么说。那个香囊我当时真的是送给你的。”
“说这些做什么,事情早就过去了,东西也消失了。也没有意义。”刘斯砚绑完手绳后,直视着她面无表情回答。
没有意义么。郑希瑶摸了摸胸口,往出掏的手一顿,随后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