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烧狮子头。”赵高低垂着眉眼答。
见顾文穗露出欣喜之色,赵高心里直摇头,图什么不好,非图脸,还是图帝王的脸。
虞延是没兄弟同她争抢皇位,不然,心思即便不阴暗,也绝对被那种环境逼的冷血薄情。
像朝臣的女儿,她可不会管无辜不无辜,非把价值榨的干干净净。
顾文穗大概率是帮她稳固江山后,在内宫枯萎的命运。
别指望皇帝会记得你的恩情,宫里从来是新人笑,旧人哭。
顾文穗算幸运的,皇帝是女儿身,她不祸害姑娘。
嗯,祸害太监!
“不打扰顾姑娘了。”赵高有礼的告退。
顾文穗转身之前,目光从赵高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丝的留恋,越看越是好看,让人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好在是个太监,不然顾文穗都得担心自己移情。
朝华殿,凌霜看着早早过来的赵高,唇角抽了抽,“娘娘在小憩。”
“我陪你去趟太医署?”凌霜好心的开口。
一个惫懒的人,突然这么积极,怎么瞧怎么不对。
赵高白她,“还不允许我幡然醒悟,认识到读书的重要。”
赵高说着,自顾自往案桌走,捧着书就认真看了起来。
凌霜每隔半刻钟就来瞧赵高,她倒不是花痴,会被男人的模样迷成星星眼,她就是看赵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温尚雪从床榻上起来,将外衣系好,她走出了房门。
看到赵高,温尚雪微微一愣。
“老师,起了。”赵高打了个招呼,然后拿着书问出自己的疑惑。
温尚雪眨了眨眼,“不是一天两个时辰?”
“你是不是来早了?”
“老师,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和以前不同了,哪还分什么时辰。”
赵高虚扶温尚雪坐下,“我现在只想日日聆听老师的教诲。”
“本宫不想。”温尚雪直截了当,声音是一贯的浅淡。
“不,你想。”赵高半蹲下,眸子直对温尚雪,“宫里四方的天,将人压的喘不过气,老师该去外面瞧瞧。”
“我看得出来,老师并不喜欢这里。”
“皇上说的话,依旧作数,教会了我,你就能离开了。”
“外面的空气,比宫里清新,以老师的才气和学识,该见识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就是得提醒一句,记得把脸弄丑点。”
温尚雪微抬眸,起了身。
凌霜幽怨的瞥着赵高,她比赵高的水平要高些,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如今竟然要陪他读书!
“宫外有不少新奇的小玩意,我回头给你带些来。”赵高朝凌霜笑,有人陪读,肯定要松快些,也不会那么苦闷,脑子活跃,这学起来就轻松了。
凌霜撇开眼,她才不会叫赵高收买了。
一整个下午,赵高都没有出朝华殿。
温尚雪人是冷,但教的十分认真,讲的也透彻。
“老师,明儿见。”
将笔墨收拾了,赵高热情的告别。
温尚雪转了身,径直离开,望着她的背影,赵高耸了耸肩,真就冷美人,估计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凌霜姐,明儿见。”赵高冲收拾案桌的凌霜喊了声。
凌霜比温尚雪稍好一些,瞟了赵高一眼,想着赵高帮她端了蜂蜜花茶,凌霜点了点头,回应了声。
温尚雪对宫里没归属感,凌霜却是希望她能留下来,宫里虽然无趣,但安稳,小姐外头毫无依靠,实在不适合看什么风景。
她这样的容貌,到哪都会引起觊觎。
凌霜真不觉得她护得住温尚雪。
运气好点,两人可能能死在一块。
运气不好,她在乱葬岗,小姐成金丝雀。
与其被外面的男子凌辱,还不如跟了皇上,凌霜还是打着让温尚雪诞下皇子的念头。
有了孩子,小姐的心就会定了。
也正因此,凌霜并没给赵高臭脸,作为皇上宠信的近侍,赵高能为她们提供许多机会。
赵高是不知道凌霜的小九九,他端着晚膳走进宣德殿。
“皇上,今日御膳房做了小丸子,我替你尝了,味道甚好。”赵高放下托盘,随口道。
虞延眼皮都懒得掀,她根本就没指望赵高不偷吃。
“消息越传越开,你说赵王听到会是什么反应?”赵高洗了洗手,擦干水后才开始给虞延喂饭。
“大抵是气恼,责怨苏河无用,连个孱弱的帝王都解决不了。”
“你今日都忙什么了。”虞延抬眸看赵高。
“拜了雪妃娘娘为师,请顾文穗指教。”赵高懒懒的开口。
虞延一脸惊色,“要不去寺庙走走?”
“几个意思?”赵高碗一放,斜瞅虞延。
“过于异常。”
赵高翻白眼,他长进,就有这么诡异?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我只是想明白了,与其嫉妒别人的优秀,不如赶超上去,凭实力去拿自己想要的。”赵高平静道,眸子从虞延身上扫过。
“你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觉悟。”虞延扬起唇角,显然很愉悦。
但很快,她就愉悦不起来,因为赵高又扒她衣物,明明是内侍,不算完人,可每次被赵高瞧身子,虞延心底都生出不可抑制的羞意。
丰城千里外,一男子接过鸽子,随后匆匆往书房去。
“王爷,丰城来的急信。”
男子把信筒给案桌后的人。
阴影下,看不清案桌后之人的脸,他抬起头,眼底幽深,泛着暗光。
男子将灯挑亮,接着退了出去。
灯亮的瞬间,虞嵩脸上的阴冷之色退去,整个人儒雅温润,他将信筒里的纸条倒出来。
很快,他瞳孔凝住了。
真是能耐,竟撼动了紫熹山。
安安稳稳的退位不好吗,非去折腾,虞嵩眼底闪过冷意,他把亲卫唤了进来。
“传信给镇远军,不必顾虑了,杀进丰城,将人拽下来。”
“再就是……”虞嵩抬眸,“让焦池看准时机,拿下……”虞嵩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亲卫接过纸,没有多言,抱拳离开。
亲卫离开后,虞嵩掀翻了桌子,苏河这个废物,竟连个稚嫩小儿都对付不了,枉费他按捺这么多年。
到头来,还是要武力强攻。
所幸大虞的底蕴都败光了。
虞嵩手指摩梭,眸底杀意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