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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娘的闹了,赶紧出去。”我怒声喝道。
没想到包玉醉没有丝毫反应,直接将短袖撕碎了。
这时,我才看出包玉醉的不对劲。
我猛地按住包玉醉的肩膀,她嘴流口水,目光呆滞,最恐怖的是眼睛里还有一只狐狸。
“爽爷,爽爷,醒醒。”我拼命地呼喊。
包玉醉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嘴里默念请仙词,仙家也没有反应。
这他娘的就奇怪了,什么鬼,这么厉害,敢在我面害人。
妈的,就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
于是,我咬破手指,在包玉醉的额头上划了三道横。
“爽爷,醒醒,醒醒。”
“啪。”
我扇了包玉醉一巴掌,同时,我脸上竟然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
这不对劲。
难道是我中邪了。
不可能呀,我怎么可能中邪。
不管了,先冷静下来。
于是,我闭上眼,开始调整呼吸,心无杂念,脑子里开始背诵请仙词。
“啪。”
又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道强光,包玉醉正拿着手机的闪光灯照我。
“你醒了。”我兴奋地说。
包玉醉又给了我一巴掌:“醒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她说:“不是你中邪了吗?”
“你才中邪了。”
来不及多想,我只能拉着包玉醉往门口跑,这一次很顺利,我俩直接上了车。
“快点,开车。”我说道。
“你刚才怎么了?”
“别管了,先开车。”
包玉醉惊恐地发动了汽车,一直开到有路灯的地方,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爽爷,刚才怎么了?”
“你还有脸说,出来的时候,走得好好的,你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了。”
“是我不动了?”
“那还是我呀。”
说完,我又把刚才的事情给包玉醉说了一遍,包玉醉听得一脸紧张。
“爽爷,孙三爷是太监吧。”
“你怎么知道。”
我被她气笑了,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说话的声音,尿骚味,还有说的皇帝。”
“咔。”
包玉醉一脚刹车,让车子停在了马路中央,我因为没系安带,直接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干嘛呀。”我怒声问道。
包玉醉惊恐地看着我说:“刚才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呀,你怎么见到孙三爷的?”
“别扯犊子,你还给他捶背来着。”
“没有,然后进入防空洞,然后敲门,然后没人搭理,然后咱们就出来了,然后你就不走了。”
包玉醉说话时,情绪有些失控。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她,心里盘算着这娘们不是在和我演戏吧。
“吴念,你真看到孙三爷了?”
“少扯犊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包玉醉啪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也怒了,大声吼道:“你想干什么呀?”
“你真看到孙三爷了?他长什么样?”
“一只眼睛。”我没好气地说。
包玉醉连拍几下手:“对,就是他,他说什么了吗?”
看她的表情,没有撒谎,可这一切太诡异了。
我和孙三爷是灵魂相见吗?
可还有包玉醉呢。
“快说呀,孙三爷知道吗?”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实原原本本地给包玉醉说了一遍。
包玉醉只是一直点头。
回到家中,包玉醉让我快睡,睡上几个小时,明天找继续寻找线索。
听她的意思,明天是最后的一天了,不管有没有结果,后天都要出发。
我觉得孙三爷应该是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活到一百三十多岁。
而他的灵魂,应该被困在了铁门里,灵魂是我们唯一能相遇的方式。
孙三爷提到了驼队,长生汗仰仗的应该就是驼架里面的东西,要是长生汗一直活着,那么他应该有几百岁了。
对了,孙三爷还说,长生汗不是人。
想到这些,我一阵头疼。
“爽爷,你睡了吗?”
“没睡着。”
“要是找不到线索,你准备去哪?”
包玉醉叹了口气:“先去草原吧,盗墓行里有句话,南有海昏侯,北有贵妃墓,去草原碰碰运气。”
海昏侯我知道,海昏侯刘贺是汉武帝之孙,原本是西汉的第九位皇帝,后来被霍光废了,封为海昏侯。
海昏侯墓是目前发现的规模最大的汉代列侯墓,出土文物一万多件,包含金器、青铜器、铁器、玉器、漆木器、简牍、木牍等各类珍贵文物,可以说是建国以来发现最大的汉代古墓。
可贵妃墓是谁的墓,我确实没听说。
“杨贵妃吗?”我问道。
“不是,辽国的萧胡辇。”
“嗯?”
我确实没听过这个人。
包玉醉说萧胡辇是辽太宗长女耶律吕不古与萧思温的长女,承天皇太后萧绰的大姐,萧胡辇后来嫁给了辽太宗嫡子辽穆宗胞兄耶律罨撒葛,是一个文能治国安邦,武能带兵打仗的贵妃。
后来因为和承天皇太后萧绰斗争,被萧绰赐死。
萧胡辇的墓穴就在草原,其规模程度和出土文物,不亚于海昏侯。
包玉醉想表达的是草原的汗王,也有可能是厚葬。
最起码应该有陪葬品。
我深吸一口气:“爽爷,即使是草原有厚葬的可能,茫茫草原,咱们上哪找墓穴去呀。”
“吴念,你能不能算出来?”
我哼笑一声:“大姐,你是在开玩笑嘛,让仙家帮我盗墓?这不是毁仙家修行嘛。”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会风水嘛。”
“风水?草原人信这玩意吗,儿子娶庶母,大嫂众兄妻,《葬经》到草原上都不如擦屁股的纸。”
包玉醉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呀,逼死我算了。”
我没在回话,包玉醉的话倒给了我一些启示。
草原人不信风水,但部落征战,肯定得看地形呀。
草原能形成城市规模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条件,附近有河,四周环山,水草丰茂。
草原人逐水草而居,水和草是必备的。
那么,只需要沿着河流,寻找四周有山的地方,或许还能有一蒙。
哎,不想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