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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有的脚下,还有一块被踩扁的发糕,小八不知情况,只见刘永喜刘掌柜也在那里,此刻正站在双方的中间说着话。
“马小友何必这么大火气,对方只是个孩童”刘永喜的话音传来,声音谦和有礼,显然是对马有先讲礼,看对方如何反应。
“哼!哪来的没人管教的野种,不看路撞老子身上,我替她父母教育教育她怎么了?”马有鼻孔朝天,说话态度极其傲慢。
马有这样的话,听得游子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站在人群外的小八也是双拳握紧,心中怒意爆发,这个杂种真是找死。
而一脸委屈的小渔儿,听到这样的话更是眼泪水在大眼睛里打转,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得围观的人都直摇头。
刘永喜也是眉头紧皱,这马有当真是肆无忌惮,望着如此嚣张的马有,刘永喜眼神深处闪过一道浓烈的寒芒,冷声开口道。
“这二位是我刘永喜的贵客,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哼”只听冷哼一声,马有显然对刘永喜的话完不在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一丁点面子,刘永喜如此沉稳的人,此刻都面露一丝怒意,再次开口道。
“你可知你今日这样做,会导致什么?我们昌远刘氏从不主动招惹他人,但若是对方实在欺负人,我这个东家宁愿消耗掉榕城所有产业整年的收入,聘请高人来与马家好好沟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榕城姓了马!”刘永喜发狠说道。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一惊,现场围观的人顿时开始了小声的议论,这些议论声都被小八收入耳中。
“这两位什么身份啊,能让刘大东家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一整年榕城所有产业的收入,这得多少钱啊!”
“看来这次刘大东家是发了狠了,看这马有怎么说”
“这马有像个脑瘫,最好是刘家雇人杀了他算了”
“是啊,看着就烦,这个傻逼!”
人群中各种声音不断,但无一例外都是对刘永喜说的话感到震惊,同时也有不少人十分厌恶这个马有,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得罪人。
站在小八身边的翠娥此刻也是小嘴微张,满脸的惊讶,因为以她对东家的了解,东家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东家心思之沉稳,肯定会隐忍不发,没想到现在当场就发作了,有点不像东家的作风了。
又或许,是东家很在意这两个人,很在意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翠娥想了一通,想到了身边站着的年轻人,是他的重要性吗。
见刘永喜如此发狠,马有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刘永喜会如此大动干戈,不就是两个外来的吗,这么在意,还要说出这么狠的话来,马有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这一下搞得他有些害怕起来,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意思丢了脸面。
只得强撑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次本大爷就不计较了,下次走路瞪大眼睛看着,知道吗?”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他招招手,转身就要溜人,原本围着游子方几人的黄袍护卫们都跟了上去,一会儿的功夫,马有就溜出了人群,快步往府邸走去,生怕刘永喜发狠要扣下他。
马有的这一波操作,搞得人群更是一阵骚乱,大家交头接耳说着小话。
而留在现场的刘永喜见马有溜走,眼神中寒芒渐渐隐去,转头换上一脸笑容对游子方和小渔儿开口道。
“两位受惊了,都是在下招待不周,让你们受了气,这里不方便多话,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刘永喜施礼道歉,显然对游子方和小渔儿非常尊重,人群又是一阵议论,都在好奇这二位的身份,为何能受到刘永喜的这般重视。
游子方闻言点点头,只是脸色的寒芒不减,他握住小渔儿的手跟着刘永喜准备回去,而小八和翠娥此刻也走了过来,几人都是对视一眼没有多话,准备回去再说,只有小渔儿在见到小八的瞬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鼻子红红的,小嘴撇着,可怜巴巴地伸手抓住小八的衣服,就这样几人充满低气压地回到了香满楼后堂的雅间内。
在雅间内,小渔儿趴在小八身上,不断地抽泣着,通过刚刚的简单交流,小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起因是游子方带着小渔儿一路逛到了万顺马氏控制的顺街,在顺街,小渔儿看中了路边刚做好热腾腾的发糕。
游子方给她买了发糕后,小妮子高兴地蹦蹦跳跳捧在手里吃,结果不小心一头撞在了马有的身上,马有一个成年人被撞到屁事没有,反倒是小渔儿摔了一跤,手中的发糕也掉在了地上。
那马有嚣张跋扈惯了,被人撞了一下立刻就发起火来,几脚就踩扁了刚买的发糕,小渔儿就感觉很委屈,说他为什么要踩扁自己的发糕,结果这句话更是激怒了马有,当场就要教训小渔儿,还好游子方及时出手挡住了他。
但那马有哪里肯罢休,非要教训两人不可,就有了后来对峙的一幕,游子方说起这些的时候脸色铁青,气愤地说想揍死那个杂碎。
小八和刘永喜也都是面色难看,小八虽然表面没有爆发,但其心中却暗暗产生了一抹浓烈的杀意,正如当年那个嗜血无情的自己,杀伐果断,他在渴望着鲜血,这个马有的血。
“刘掌柜,此事因我们而起,不必将你们卷入其中,我会处理”小八冷声说道。
见小八的神色冰冷,游子方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再多话,而刘永喜则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异色,不知是在想什么,随后微笑着开口道。
“小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今日小渔受了惊,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让人做些她喜欢的吃食送上去”刘永喜很懂分寸,他知道此刻的小八虽然表面平淡,实则早已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