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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岚带着魏城捕快,在检查书房的角落,门窗。
李言初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方青岚摇头道:“各处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也没有翻窗的脚印,房梁上也没有痕迹。”
白宏图插嘴道:“会不会是什么疾病,突发猝死?”
方青岚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李言初指着女主人道:“她杀的。”
场皆惊!
这么快就得出了结论?!
女主人脸色惊恐,似乎被吓坏了。
白宏图不满道:“言初,你这话有什么证据,也太过武断了吧。”
周围的捕快和方青岚也是一脸狐疑。
破案应该收集证据,勘察现场,然后分析案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出幕后真凶。
你这是干呢么?!
李言初沉声道:“这个妇人被邪祟上过身,房间内也有阴气,死者应该是被邪祟吸干了精气神而死。”
邪祟!?
白宏图皱眉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李言初看了他一眼,道:“你没学过望气术天眼一类的法术?”
白宏图理直气壮道:“没有,难道你会?”
李言初道:“一点点。“
白宏图:“”
女主人拼命喊冤,神情激动,一个劲的嚷嚷自己是冤枉的。
方青岚皱眉道:“光是这样,没有什么证据啊,再说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定罪?”
李言初摆手道:“我也不清楚。”
方青岚默然,沉声道:“带下去!”
两名捕快将女主人压了下去,这件案子实在是诡异,不过方青岚的命令他们还是执行了。
当众人要出的大门的时候,李言初忽然一拳打向了一名家丁。
势大力沉!
李言初可是魏城武道高手,双手足以开碑裂石,在民间传闻的更是神乎其神。
可是这名家丁忽然身形一动,向后凌空翻個几个跟头。
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拳。
李言初眼神凌厉,身上涌现一股强烈的杀机。
轰!
接着一拳砸了过去,仿佛要置此人于死地一般。
这名家丁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白白净净,没想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双拳齐出挡住了李言初一拳。
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
咻!
咻!
咻!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三根银针从家丁袖口,激射而出直奔李言初面门。
叮!叮!叮!
李言初身前的护体罡气,宛如铜墙铁壁,将这跟银针挡了下来。
砰!
家丁胸口被李言初一拳击中,顿时倒飞了出去。
这一次,家丁根本没有再站起来,而是一脸惊骇地看着李言初。
李言初道:“他才是凶手,就是他用银针刺入了死者的头顶,此人应该是名通缉犯。”
方青岚手一挥,两名如狼似虎的捕快登时将重伤的家丁抓了起来。
方才众人要出大门,李言初忽然冲着一名普通家丁下死手。
然后对方竟然身怀武功,还会施展银针这样的暗器。
并且李言初认定对方就是凶手。
方青岚问道:“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李言初道:“方才我在死者头顶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死者是被人从身后用银针刺入大脑杀死的。”
“家中既然没有贼人进来的痕迹,那家人的嫌疑便是最大。”
“此人身上血光环绕,煞气十足,偏偏委身做一个家丁,岂不是可疑。”
白宏图道:“言初,你还会破案!?”
我会个锤子李言初笑了下:“方才我故意说女主人是凶手,死因更是被邪祟附体,就是为了让此人放松心神,然后忽施杀手,逼其露出破绽。”
“果然,生死之际,此人施展了银针,可以请仵作验尸,死者脑内必有银针。”
半天没人说话,方青岚等人愣愣的看着他。
这,这也太神了吧!
破案了!?
这才多久,李言初便抓住了凶手。
方青岚想了想,道:“先让仵作检查一下吧。”
人命案子仵作都会进行初步的检查,方才魏城仵作只是看出了死者没有外伤,不是死于中毒。
毕竟在这个没有系统培训的年代,仵作靠经验,水平有高有低。
仵作再次检查后,真的在死者脑中发现了银针,惊叹不已。
不论是白宏图,还是方青岚,以及在场的捕快衙役,都对李言初油然而生敬意。
“可惜了,你是个道士,伱若是入公门,必将扬名天下。”方青岚惋惜道。
如果有这么一个优秀出色的同僚,与她缉拿犯人,真是如有神助。
李言初笑而不语。
自己其实靠的是望气术,这人身上煞气环绕,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并且身上有浓郁的怨气血气。
一看就是刚背上了人命。
李言初一眼就认定此人是凶手,剩下来的便是倒推过程罢了,检查尸体的时候,着重看了一下死者头顶脑后。
毕竟也是看过上千部电视剧的男人,这点基本的套路还是清楚的。
然后就利用人的心理,逼的对方出手。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当然其中也有几分运气,望气术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这一次,李言初这一手真是震惊四座。
从头到尾打酱油的白宏图,紧紧抿着嘴唇,心中感慨万分。
“既生图,何生初!”
被打的重伤的家丁,很快被押了下去,怨毒的看着李言初。
待到将要离开的时候,李言初忽然目光一沉,迅速的拿起了一方小印。
然后他的目光中就透出一丝惊愕。
那方随身小印上赫然刻着四个字。
五凌散人!
“不会吧,死者就是五凌散人!?”李言初心中升起了一丝荒诞的感觉。
他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名字,还是王捕头给他看的那封书信。
邀请一位大和尚前来魏城,说找到了不死药的下落。
可是如今大和尚死在也城外不明野兽口中,这五凌散人又死在了家中家丁手里。
李言初当即让人将女主人带了过来,问道:“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平素可有别号?”
乾国的读书人,不仅有字,还有别号。
女主人惊魂未定,有些畏惧的看了李言初一眼,道:“家夫是举人,家中颇有祖产,乡下也有田产,平素只是读书作画罢了,对了,亡夫的别号是五凌散人。”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