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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损的所有费用,我来承担。”郑钧礼淡言。
“钧礼,你不能这么干,我家钢铁厂之前跟你借的一百五十万还只还了一点儿,如果你再拿钱来”杨明洞也是害怕郑钧礼吃亏。
若他们真跟林家钢铁厂打起这场战,定是个无底洞,郑钧礼实在没必要为了他杨家的小小钢铁厂豁出家业。
“我行事,一直有一个准则。如果某件事有可能会导致坏结果,那我就少做一步。但若这件事有可能得到一个好结果,那我就要多做一步。”郑钧礼说道。
“可提高介绍人提成这件事情,明摆着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杨明洞最终预见到的,只是林家与郑家两败俱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两败俱伤,总比他一家独大,揽下金城所有钢铁生意来得好。”郑钧礼越想越觉得林家挤压小钢铁厂生存空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无论怎样,这事儿都是要阻止的。
如今情势不明朗,他只能赌一把。
“钱的事情我来操心。你先把杨家钢铁厂提成百分之二十五的消息放出去。”郑钧礼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屋子。
杨明洞知道,他这是去操心钱的事情了。
林家。书房。
正值骄阳当空,林家书房的窗帘被紧紧拉上,密不透光,昏暗得模糊人脸。
林叙坐在牛皮罩面的黑色沙发上,对面坐着的男人蓄了仁丹胡,不苟言笑,偶尔勾唇,也是笑里藏刀。
“林桑,你为什么要把杨家的钢铁厂卖回去?现在他们将介绍人提成提高到了百分之二十五跟我们竞争,费钱又费力啊。”仁丹胡男人柔声问林叙道。
“杨明洞那傻子真出了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诶,都够买三四个那种小钢铁厂了。这么赚钱,干嘛不卖?我又不是傻子。”林叙笑回。
“八嘎呀路!蠢货!”仁丹胡男人忽然动怒,敛起本就不真诚的笑容,呵斥林叙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收了那么多小钢铁厂,你今天卖了杨家的,明天是不是就要卖掉王家的?就为了那几百万?鼠目寸光!等我们林家钢铁厂在金城,甚至中国一家独大,垄断所有钢铁生意,你觉得我们还会缺这几百万?”
“那得到什么时候?”林叙被呵斥,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快。这日本人的赚钱计划筹备得过于长远,林叙可等不了那么久。
“林桑。”仁丹胡男人沉下性子,那绵里藏针般的笑容重新爬回脸庞。“做生意,要有耐心。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投资给你的钱,林桑你可不能给我大水表了。”
大水表?他要说的应该是打水漂吧。
林叙抬眉勾眼,也不知将这仁丹胡男人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仁丹胡男人站起,居高临下地同林叙说道:“今天我还有事,后续的钱我会打给你,但你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的计划做事,这样我们两个才能都有大钱赚。”
仁丹胡男人丢下这话便走出了林家书房。
一出书房,仁丹胡男人身后的侍从便问他道:“裕田桑,这个林叙好像不是很聪明,这些事情交给他干,恐怕”
“没办法,他父亲不愿意与我们合作,便只能安排他做我们的傀儡了。你多看着他,别再让他做蠢事。”仁丹胡男人说道。
中国的一些老生意人还是有些气节的,裕田在找林叙之前,先找了林成,可惜他不识时务,不愿意跟他们合作,所以现在就只能‘卧病在床’,让他的儿子代为打理林家钢铁厂的生意了。
“hai”侍从鞠躬应和。
江不晚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门研读刀疤和秧儿从各处搜罗来的典籍。
她来到金城之后,看过的典籍已经在墙角堆成了一座小山。可纵是这样,她也还是没能找到仙都印长什么样子,更别提它的踪迹了。
难道真如江付东所说,仙都印早就不存在了?
可如今卓菲白身上的封印术反噬愈发强烈,留给她寻找仙都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江不晚长叹一声。看来,还是得去求求江付东,问问他还能不能弄到更加稀少的典籍。
“我的好儿媳妇,别熬坏了眼睛,来吃点燕窝。”林春芹推门而入,托着餐盘便走到了江不晚书桌前,给她从托盘上的瓷盅里盛出了碗血燕窝。
自郑仁仙去,林春芹就像老了十岁,她敛去从前的傲慢性子,对着郑钧礼和江不晚频献殷勤,连带着郑钧南都感觉到了不安,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拍郑钧礼的马屁。
江不晚接过林春芹手中的燕窝,无奈道:“你们没必要这样委曲求。郑钧礼是不可能丢下你们不管的,更不可能把你们扫地出门。”
林春芹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她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先前曾对郑钧礼和江不晚二人冷嘲热讽,多有冒犯,所以心下不安,生怕郑仁死后,郑钧礼会报复她。
正在二人尴尬之时,郑钧礼从房外走来,他手中提着一方礼盒,礼盒颇大,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
“钧礼,你回来了啊?我正好炖了燕窝,你也一起来吃些?”林春芹殷勤上前道。
“不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工地监工,我现在回来只是因为有事情要和不晚商量。”郑钧礼婉拒。
林春芹悻悻后退。
“什么事?”江不晚疑惑道。
郑钧礼将手中礼盒交给了江不晚。
江不晚将礼盒打开,里头装的是一件当下在富家小姐里最时兴的抹胸晚礼服。
“这是?”礼物?江不晚不知道郑钧礼为什么会突然送她裙子。
“我今晚需要去一个晚宴,这晚宴需要带女伴,所以我”郑钧礼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支吾道。
“所以你想邀请我当你的舞伴?”江不晚约莫领会了郑钧礼的意思。
郑钧礼当即点了点头。
“好。”江不晚接受邀请。
郑钧礼而后便回了工地。
日薄西山之时,江不晚化好妆,换上了晚礼服,正准备去舞乐林跟郑钧礼会合,刀疤却忽然出现,给她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