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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上人家了就追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七了吧?该结婚娶媳妇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跑了。”忽然,刘团长注意到顾培失落的神色,灵光一闪,问,“你不会已经被拒绝了吧?”
顾培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怅然。
“真的啊?”刘团长乐了,从前顾培可是团里最受文工团女同志欢迎的人,他长得好,工资高,家庭条件也好,不知道多少小姑娘为他哭红了眼眶。
刘团长之前还开过顾培的玩笑,说他对人家姑娘这么冷漠无情,小心遭报应,也遇到个求而不得的人,结果顾培这小子居然厚脸皮说:“我长得这么俊,哪个姑娘会拒绝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遭报应了!
刘团长那个乐啊,道:“你说我这张嘴是不是开过光?说什么灵什么。”
顾培嫌弃地瞪了刘团长一眼,但片刻后他眸光一闪,抓住刘团长的大臂:“团长,为了你的部下的幸福,你要不要说一句‘蒋珍珍会和她的订婚对象分手’?”
刘团长无语:“……合着你看上的还是个有对象的?”
顾培无奈道:“是啊。”
刘团长满脸写着“不赞同”,他正色道:“顾培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人家有对象你瞎掺合什么?你这叫破坏人夫妻感情,是耍流氓,搁三年前是要被批斗的!”
“我表白的时候也没想到她有对象啊。”顾培刮了下自己的鼻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合适,略有些惭愧道,“也怪我看到她就脑子发热,一时冲动就表白了,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也是,蒋珍珍长得那么漂亮,性格也好,怎么可能没对象?”
“行了,既然人家有对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刘团长难得见到顾培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软,他轻轻拍了拍顾培的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至于这位蒋珍珍同志,你就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吧。”
顾培心道,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可他这辈子遇到过那么多女同志,不管是漂亮的还是有才华的,他只对蒋珍珍这一个人心动过。错过这一个,他又要到哪里去寻找下一个“蒋珍珍”呢?
从医院出来,蒋珍珍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三点,于是她回家拿了她爸和她哥之前用的猎鱼工具以及渔网,转头便朝大海走去。
她有珍珠作弊器,猎鱼非常容易。一下午,她收获颇丰,石斑鱼、苏眉鱼、青衣鱼,带去的鱼篓都装不下了,甚至她还在海边岩石上找到了一堆鹅颈藤壶。
这玩意儿味道非常鲜美,在她重生之前的欧洲,甚至能卖到二百欧元一斤的高价。这东西烹饪方法也简单,不用多加任何处理,直接放入锅中小火清炖,再撒上一些盐就可以了。
海岛上的居民都喜欢拿它来炖汤,因此那么一大片的藤壶可不好找,蒋珍珍兴致勃勃地蹲在山崖处采了一大堆。
采完藤壶后蒋珍珍就提着鱼篓回家了,这个时间点周海花应该已经下工,但今天家里显然不止有周海花在,远远地,她便看到家里的大门敞开,里面人头攒动,看起来非常热闹。
本来蒋珍珍心情还挺好的,看到这一幕场景,一下子让她梦回上辈子抓奸那一晚,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家。
“呀,珍珍回来了!”
“咱们的小英雄回来了!”
和之前一张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不同,今天人们的脸上个个都挂着灿烂热情的笑容,蒋珍珍有点懵,怎么回事?
“珍珍,这是你猎的鱼吗?这么多?”一个人顺手接过了蒋珍珍手里的鱼篓。
另一人夸赞说:“咱们珍珍从小就能干,是咱们村里最能干的姑娘,猎个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蒋珍珍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村里邻里这么夸,她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试图找到周海花让她给自己解解惑,但周海花没看到,却看到了何花两口子还有他们的孩子臭鱼,蒋珍珍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她救人的事儿?
“臭鱼怎么样了?”蒋珍珍主动关心道。
何花带着臭鱼走到蒋珍珍跟前,她的笑容灿烂:“没事了没事了,昨天医生说幸亏你救臭鱼救的及时,臭鱼他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今天已经出院了,你看,现在活蹦乱跳的。”
蒋珍珍莞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花一把将臭鱼按到地上,让臭鱼跪在蒋珍珍的面前:“快给你珍珍姑姐磕头,你珍珍姑姐救了你的命,你以后要把你珍珍姑姐当另一个妈孝敬知道吗!”
臭鱼才五岁,何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立刻就要给蒋珍珍磕头,蒋珍珍哪里能受孩子这么大的礼,她连忙半蹲下托住臭鱼的肩膀:“不用不用。”她抬头看向何花,无奈地说,“嫂子,真不用,我这就是碰巧遇到了,无论谁看到都会救的,这只是举手之劳。”
她说的轻巧,但岛上的人谁不知道涨潮不能下海,那就是和大海搏命啊!人类在大海面前无比弱小,蒋珍珍能在涨潮的时候下海救人,说明这姑娘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
“珍珍啊,你太谦虚了,涨潮的时候那是谁都敢下海的吗?”
“就是就是,反正我是不敢的。”
“珍珍不愧是庆有的女儿,又有胆气又善良。”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把蒋珍珍夸上了花,再对比这两天钱宝萍家发生的事儿,让人忍不住唏嘘,蒋庆有和蒋珍珍父女两个有这么高尚的品质,真是歹竹出好笋了。
何花的丈夫蒋大胜说:“珍珍,你现在就是臭鱼的再生父母,臭鱼这个头,你受得住!”
蒋珍珍还想拒绝,但身后的突然架住了她的胳膊,趁着她没注意,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没等蒋珍珍挣脱开,臭鱼没了阻拦,立马给蒋珍珍磕头,他的头重重碰在地上,起来的时候沾了一脑门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