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认识了一下后,人修和妖兽各自站成了两排,形成一种泾渭分明的架势。
而谢争流三人被他们下意识留在了中间,就像是连接两方势力的枢纽一般。
庄有乾搓了搓手,感觉心虚不已:“我们俩适合站在这儿吗?”
越铭仇毫不露怯:“我们觉得合适,那就合适。”
反正他们和谢争流是伙伴,已经是人修和妖兽都公认的事情了,这个时候不站在小伙伴身后支持她,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有了越铭仇这句话,庄有乾也稍稍有了些底气。
眼见两方都基本坐稳了,似乎在等着自己开口将一切解释清楚。谢争流扫了眼以林岩和付星云为首端正坐着的衡天宗弟子,又看了看以焚天为首端正趴着的烈焰虎群。
清了清嗓子,开口将他们三人的发现全部说了一遍。
其中省略掉了双幡的来历,只说自己意外找到了这件可以用来拔除魔气的宝贝。
但因为双幡来历特殊,只能由她自己驱动。
未免他们不信,谢争流直接让双幡在两方游走了一圈,干脆利落地将修士和妖兽们伤口上的魔气全部吸走了。
其实之前焚天在战斗中也是受了伤的,因为和它对战的四只七阶妖兽被污染得很严重,所以它伤口里的魔气比其他烈焰虎还要浓郁。
结果这双幡只是轻轻飘过,它伤口里的魔气就真的一扫而空了。
这让焚天以及衡天宗弟子们都感到了惊讶,虽然从前也有不少号称可以拔除魔气的法器,但那也只是能稍微吸走伤口附近的魔气,根本无法让被魔气污染的人恢复正常。
这双幡看着那么小巧,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这令在场的人和兽都惊讶不已。
看出了他们眼中的激动,谢争流也不由地庆幸自己在召出双幡之前便让它悄悄做了些伪装。
它这几日吸多了魔气,正是需要消耗的时候,听到了主人的命令,索性将自己变成了一开始见到的扇子形魔器。
可以说,就算是千行刀出现在这里,也认不出双幡来。
“谢师妹,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可否让我看一看你那件法器?”林岩沉默着听完,这才提出了想法。
如今的双幡已经能和谢争流完美配合了,她自然不会拒绝:“自然可以,等师兄看完了,焚天前辈也可以看一看。”
被忽然点到名字的焚天猛地收回了视线,将自己默默前倾的身体也瞬间摆正,一副“我才不好奇,是你逼我看”的样子。
谢争流假装没看到它的动作,双幡化为的玉扇已经默默飘到了林岩等人手中。
他们迅速围了上去,在玉扇上摸来摸去,更是在得到了谢争流的允许后,用灵力去探了探。
但无论他们怎么试探,玉扇就像个寻常摆件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
等双幡飘到焚天面前后,这位君王级别的妖兽却没了之前对它的好奇:“你收回去吧,那些人修都没发现有什么内情,我一个根本不了解你们人族法器的妖兽,就更测不出什么了。”
它话一说完,双幡就快活地回到了主人身边。
“既如此,那咱们接下来就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利用剩下的时间,将所有的魔器找出来吧。”谢争流见状,就主动站出来引导话题了。
在座修士的手中也有可以探测魔气的法器,虽然不及双幡那样敏锐,但用来查找魔器的踪迹也是够用的。
林岩他们将这类法器集中起来,发现一共有五件。便索性将还能活动的修士和其余烈焰虎分了分,组成了五支队伍,往逢春秘境的各个方向去探寻魔器的所在。
至于谢争流三人,便和焚天一起留守此地,一边看顾受伤未愈的同门,等着其余队伍发现问题后,由焚天带着立刻赶去解决。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焚天也舔着爪子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它伤口上的魔气被祛除后,那些伤已经全部愈合了。
这样的愈合速度,堪称神奇了。
“既然这样,那就辛苦诸位师兄师姐们了。”谢争流没有拒绝林岩等人的好意,这些日子他们三个的确忙了很久也很累了,如今正好休息一下。
庄有乾将自己找到的灵石贡献了一部分出来,让众人可以快些恢复灵力。
那些法器他们也没有私藏,能用的都被拿出来分配给了几个队伍。
焚天也没忘记叮嘱自己的子子孙孙们,适时地可以帮一下这些两脚兽,反正是为了保护逢春秘境,它们最后肯定是不吃亏的。
“如果可以,跟他们要灵石吃。专挑那些看着就富贵的要,这种人出手最大方了。”焚天到现在了,眼前还不时浮现出谢争流之前拿出一百极品灵石的画面。
极品灵石,真香啊!
五支队伍很快奔向了各方,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有队伍发现了魔器的踪迹。
谢争流趴在了焚天的背后,被它带着往各处而去。
庄有乾和越铭仇则被留下来照顾伤员,也顺便给庄有乾留出更多时间画符篆。
虽然目前看着一切都在往更好的反向发展,但谢争流心中隐隐预感到,那神秘人恐怕会有后手在等着他们。
焚天的速度很快,在第二日的一天时间里,陆陆续续又有六个魔器被发现,其中大部分都还未曾污染过秘境,就已经被提前解决了。
而后,修士们发现找到魔器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困难。这意味着神秘人藏在这里的魔器,快要被全部找到了。
一个月后,经过付星云等人地毯式的搜寻,最后一个藏在山谷深处的魔器也被找到了。
等到那魔器发出一声破裂的脆响后,远在秘境某个角落的中年男子猛地睁开了眼。
他放出神识感知了一下,发现自己布设出去的所有魔器都失去了感应。
“真可惜,我布置了那么久呢,还盼着它们可以提前帮我做出一些小影响。看来这些魔器果然不可信,还是得靠我自己来才行。”
他起身拍了拍法衣上的尘土,也不知是不是在这里打坐了太久,中年人盘坐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
他仰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地感叹道:“时日到了,该出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