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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无奈叹了口气,“行吧,就坐你的车吧!”
“好嘞,姑娘少爷这边请!”
将常宁和苟富贵安置进了车厢里,那年轻车夫朝着周围其他车夫扬了扬下巴,得意挥鞭,驾着车出了城门。
留下一众不甘又愤懑不平的车夫们气得咬牙切齿。
“你们这竞争也太激烈了吧!”
年轻车夫无奈的笑了笑,“都是为了生活呀!不用点手段可能一天都拉不了两趟客人。”
常宁深有体会,眼下这不过十几辆,犹记得历史影片中看过春运的火车站和机场,那载客的出租车抢客人的场景才叫一个生猛。
一个时辰以后,马车停在了清虹村村口,常宁付了车费后,背上背篓回村。
刚踏入村子,七八个男男女女的便涌了上来,见到常宁时立刻哗啦跪了一地。
“什么情况?”
常宁受宠若惊,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常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你一下午!”
说话的人常宁认得,是先前求她退出中滩镇那群人其中之一,好像都叫他山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常宁目光扫视,发现其他人也都是当初逼她离开的菜贩。
但其中没有最初跪下求她的李晓和张朔。
“常姑娘,我们是来跟你道歉的,嘶~~~”
山哥抽了口冷气,捂着红肿的半边脸。
其他人也紧接着向常宁道歉赔罪。
常宁这才发现,在场的不管男女,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些青紫红肿。
“你们这是被谁打了?”
众人面露惊慌,结结巴巴回:“没没谁!”
常宁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行了,你们的道歉我接受了,你们走吧!”
众人互相看看,谁也没敢率先起身。
常宁没那个精力去关心他们在害怕什么,绕开他们径直朝家里走去。
见常宁果真没有为难他们,几人这才畏畏缩缩的站起身。
“常姑娘这算是原谅我们了吧?”
“应应该是吧!”
“那咱们不会再挨揍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确定这结果能不能让那男人满意。
“天下哪儿有便宜事呀!真再挨揍,也是咱们自作自受,各自承受吧!”
山哥丢下一句,捂着疼痛的侧腰转身回自己的村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狼狈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那场景僵硬的举动远远看去,活像一群丧尸。
“回来了,考察累吗?”
常宁推开院门,寒洺渊便从厨房探出头来。
美男颠勺的画面很是养眼,常宁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将背篓放在屋檐下,踱步到灶台边儿上。
旁边的角落里还有苟富贵晚上睡觉的干草床,寒洺渊每次生火都顺手薅几根,现在已经给薅出一个窟窿来了。
“你今天做什么了呀?”
常宁唇角微扬,看似随口一问。
寒洺渊将锅里的肉片翻炒了两下,然后盛进盘子里。
“就带着嗷呜去散了散步。”
“散步啊!”常宁试探问:“只是散步?没活动活动身手?”
寒洺渊神色不变,“没呢,这不最近骨头都僵了。”
教训几个没有武功的,连热身都算不上,确实不算活动身手。
常宁挑了挑眉,语气严厉了几分,“还不说实话?”
一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皱一下眉的摄政王,这一刻明显慌了神,特别是看见常宁那冷然的表情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那个,我就是略微动了下手指,你知道的,我要是真动手,绝对非死即伤。”
这倒是没说谎,寒洺渊若是当真计较,这几人明天就得办丧。
他虽说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但也算不得心慈手软之辈。
得罪他的人,目前还能蹦跶的也只有龙骧和苟富贵了。
“抱歉,我错了,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你。”
寒洺渊一副委曲求的可怜模样,让常宁的心立刻就软了。
“看你认错态度如此端正,那我就不生气了,好好炒菜吧,别放咸了!”
“好!”
常宁强忍住笑,提着一壶开水进了屋里。
寒洺渊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扣了一坨猪油在锅里化开。
刚烙了两下锅铲,突然反应过来:他帮常宁出了气,她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不应该高兴么!
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常宁和苟富贵憋笑的声音……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耍本王!”
寒洺渊气不过,伸手进盐罐子里抓了一把盐,不过下一刻又松手放了回去,用指尖捻起一点撒进锅里。
“寒洺渊啊寒洺渊,你就宠她吧!”
自我感叹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吃过饭,常宁将白天与苟富贵的计划转述给寒洺渊听。
常宁打算从明天开始扩大开荒面积,暂时扩大到两亩地,再多种三、四个品种的农作物。
寒洺渊没任何意见,如今他身体大好,又不用练兵打仗,一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两亩地的农活儿,完能够承担。
于是翌日三人一狼崽儿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就正式开始开荒。
浮烟山下有大片的荒地,常宁顺着她以前开出来的几块地向四周开扩。
苟富贵干不了技术活,常宁担心他用镰刀会将自己脚割了,于是给他安排了运草的活。
常宁负责割草,苟富贵运草,寒洺渊则负责锄草根。
干了不一会儿,杨帆也跑来帮忙。
常宁这才发现,与真正的农民相比,自己干那点活儿实在有些没眼看。
杨帆弯腰躬在草堆里,左手握住一把草,右手镰刀精准割下,挥手一扬,将杂草尽数扔在身后。
扔草的同时,镰刀已经探进杂草里,勾出下一把要割下的草来。
动作连贯流畅,又麻利又果断。
常宁学着杨帆的动作,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慢慢的熟练以后,果然省下不少时间,让苟富贵运草都来不及,上大牛家借了板车来。
苟富贵原本还打算将偷懒进行到底,借杨帆家的牛来拉车。
可惜前段时间两头牛犁田累着了,这会儿躺在草坡上怎么都不肯动弹。
苟富贵没办法,只能借着回家喝水的机会偷偷在家里磨蹭个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