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骨船绕了一下,从夏宇身边绕过,向着远处的那棵参天大树而去。
由此可见,不存在什么横冲直撞,只有实力够还是不够。
“果然,夏宇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猛,什么九幽门,什么九幽三君,遇到夏宇还不是要认怂?
一个来自主体世界的武者,居然可以逼着所有的宗门秘境认怂,这样的实力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么说起来,这玉泉秘境有可能落到夏宇的手中?”
“什么叫有可能落到夏宇的手中?光鼠神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众人议论纷纷,然后一朵白云也从远处而来,向着夏宇的方向不偏不斜,气势汹汹。
“哈哈,出云宗也来了,之前的九幽门选择了让路,这出云宗会让路吗?
如果出云宗不让,那是不是说明出云宗的实力比九幽门更强?”
“听说过没有,夏宇和出云宗早就有仇,现在遇到了出云宗的几位大能,他恐怕危险了……”
众人议论纷纷,夏宇和他的身外化身傲立当场,冷静地注视着那朵飞过来的云彩。
然后,那云彩在距离夏宇几十米的时候也略为挪了一下自己的方向。
众人……
“出云宗的几位仙人一定是不想和夏宇一般见识,并不是怕他……”
“不错,听说出云宗的仙人可以长生不死,都活了几百岁,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夏宇呢……”
“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看到出云宗离开,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办,赶紧过去啊,玉泉秘境的控制权就在眼前,只要拿到,什么鼠神,什么出云宗,什么九幽门,哪里凉快上哪里歇着!”
“是啊,走吧,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尾随着出云宗这九幽门而去,他们大呼小叫,好像这玉泉秘境的控制权就在面前一般。
“我们也过去吧。”姜玉露对身边的夏宇说道。
“可以,不过也不着急……鼠神也好,九幽门也罢,他们的目的都是玉泉秘境的控制权,难免要打一架,我们等着摘桃子也行。”夏宇天眼测量了一下此处和神树的距离,平静地说道。
“距离这里很远吗?”姜玉露有些好奇地问道。
“远,望山能跑死马,望树也一样,其实鼠神距离那棵树也很远,它不过是制造了几个假象,让人赶紧追过去而已。”夏宇眯着眼盘算了一下。
“鼠神制作了自己在树下的假象?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姜玉露问道。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帮老不死每一个都是老谋深算,谁知道它在想什么,总之,每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夏宇嘀咕说道。
于是夏宇和姜玉露向着神树的方向走,和众人急匆匆赶路不同,两人都比较淡定。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远处那棵树还长在哪里,只是看起来略微大了一些而已。
果然,以九幽骨船和出云宗的赶路速度,都没有来到树下,他们只是速度最快的几组而已。
轰隆隆!
天空之中,雷鸣电闪,众人就看到一只顶天立地的老鼠,身高百米,和九幽骨船对峙了。
看来这九幽骨船全速赶路之下,终于在半路上追上了鼠神。
这一战,鼠神表现出了近似八品的威力,它先是操纵五种元素,一下子给自己制作出五个分身,而每一个分身的实力都处于七品后期的样子。
如果不是九幽骨船可以免疫七品攻击,如果不是九幽骨船里面有三个猛人,这一战说不定骨船就会被鼠神给拆了。
双方大战,难解难分,最后鼠神五个分身合体,形成了一个超过五百米高的巨型老鼠。
战斗到最后,鼠神已经在压制九幽骨船了,它那锋利的鼠牙居然可以咬开骨船的骨头。
完蛋了,这货巅峰时候一定是八品,否则它的鼠牙肯定破不开骨船的骨头。
不过最终的胜利并没有属于鼠神,因为出云宗出手了,那团云朵之中,有人打出了一束七彩色的彩虹桥,直接将鼠神打了一个趔趄。
出云宗和九幽门基本就是死敌,要说两人联手几乎是不可能的,它俩见面往往是出云宗喊着降魔卫道冲过来。
可是这一次,出云宗居然出手帮忙九幽门御敌!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鼠神的强大和邪恶出云宗是清楚的,他们宁愿放弃了几千年的仇恨,也要联手对战鼠神,否则一旦鼠神做大,整个玉泉秘境里面将没有活人。
鼠神被击伤逃遁,九幽骨船和七彩云朵在天空之中对峙,然后……双方打了起来。
九幽骨船之中发出一道道黑色的魔刃斩向七彩云朵,而七彩云朵之中,一道道七彩霞光化作的长剑呼啸着斩出,双方在半空之中遭遇,爆出五彩缤纷的烟花。
围观的众人顿时愣住了,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呢?
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友谊,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小船。
夏宇和姜玉露继续向前赶路,反正有这两个宗门相互纠葛着,夏宇也不担心他们会短时间之内掌控玉泉秘境。
在距离夏宇和姜玉露差不多十几里的地方,西华剑宗新晋七品强者聂剑正皱眉头。
“我乃是新晋七品,原本以为会是这玉泉秘境里面的第一高手,至少也应该是第一档次的高手。
谁知道居然遇到了夏宇,此人不是七品,却是拥有七品的战斗力,简直过分。
最不讲武德的是九幽门和出云宗,这两个门派的七品居然利用九幽骨船和一朵云彩抗过了天道的攻击,这帮人简直是不讲武德!
最过分的是鼠神,这货居然用这种一分为六的方式进入到玉泉秘境之中。
这几个人都不好对付,我应该怎么办?
我既然来了,就得想办法将玉泉秘境搞到手,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的谋划!”
聂隐开动脑筋,什么祸水东引,什么蛰伏待机,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来说去,却是发现除了三十六计的走为上计,其他的计谋都不是那么好使。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弃?也许……我可以找找其他盟友,比如说那些和我一样进入到秘境之中的七品,我们几个虽然实力比不上最顶尖的那部分人,但是我们数量可是不少。
不错,就这么干!”聂隐想到这里心中算是平静了一下。
然后,他眨了眨眼,发现眼前蹲着一只耗子。
我靠,鼠神,聂隐当时就懵圈了。
不对,一定是我看花眼了,聂隐揉了揉眼睛,重新闭了一下,然后再睁开。
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就说啊,怎么可能这么巧碰得上,一定是幻觉。
然后,聂隐就发现那只老鼠正蹲在距离自己不过两米的地方,老鼠的脸上还有贱贱的笑。
我操,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想到这里,聂隐长剑出鞘,身上的灵力蜂拥而至,长剑嗡嗡而鸣。
鼠神则一脸的嘲讽,它伸出中指勾了勾,一副挑衅的模样。
“斩!”聂隐一声低吼,手中长剑斩出,强烈的灵力波动,极快的速度,长剑刺破空间仿佛兵器穿透黄油一般。
鼠神则闲庭却步一般迈出两步,它的整个身影在原地拉出一连串的幻影。
长剑击中了这几处幻影,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鼠神的本体早就已经走了,聂隐算是击中了一个寂寞。
与此同时,聂隐感觉到胸口一疼。
他低下头,看到那一脸贼眉的老鼠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他的胸口位置有一个小洞,而在小洞里面,一棵心脏正在那里跳啊跳的。
七品武者生命极其顽强,像是胸口的小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但是,若是被摘掉心脏,他就算是七品也得死。
“我要摘了啊,很好吃的样子!”鼠神略显贪婪地吞了吞口水。
聂隐肯定是不答应的,只是他的不答应没有作用,他虽然挥剑斩向了这鼠神,但是不妨碍对方的速度更快一点。
一阵剧痛传来,聂隐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没有了。
七品武者被摘心,一定是要死的,区别在于能苟延残喘一小段时间。
于是聂隐发狠,他疯狂地吸纳周围空间的灵力,很快所有的灵力凝聚到胸腔之中。
“给我爆啊!”聂隐嘶吼,看这个架势居然是自爆以求同归于尽。
鼠神眼神冷冽,自爆?做你的大梦去吧!
聂隐体内的灵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抑制住了,聂隐距离自爆可能只有一小段距离,但是这个距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
如果换了别人,还真的阻止不了聂隐,毕竟进入聂隐体内的灵力,聂隐是有最高等级的控制权的。
但是这鼠神不是别人,也不是别的妖,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控制全系灵力。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金老鼠被夏宇给俘虏了,它能控制聂隐的剑杀死聂隐。
全系妖兽的恐怖之处简直是令人发指的。
但是哪怕如此,鼠神依旧控制了聂隐的自爆,它能让聂隐自爆不了,也能让聂隐按照他规定的时间自爆。
“我原本想离开距离,然后控制你自爆,让你自爆一个寂寞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吃了你,我恢复的速度会更快!”说完之后,鼠神咧嘴,直接扑到了聂隐的脖颈上。
不到几秒钟,原地只剩下一具干尸,没有心脏的干尸。
再过了半个时辰,夏宇和姜玉露来到了这里。
“这里又一具干尸……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六具了。”姜玉露看着地上的干尸皱了皱眉头,“这里还有一柄剑,这剑居然是七品!”
夏宇随手一抓,地上的长剑落入了夏宇的手中,夏宇看了一下,果然是七品,而且很面熟。
“这还是熟人啊。”夏宇看了看地上的干尸,进一步确认说道。
“熟人?谁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姜玉露仔细端详,因为是干尸的缘故,尸体干瘪如破布,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是聂隐,西华剑宗的那位,之前我们交过手,他的这柄剑我认识。”
“不错,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有聂隐的轮廓,想不到啊,连七品都死了,这玉泉秘境果然是步步凶险啊!”姜玉露由衷地感叹。
如果不是夏宇在身边,姜玉露认为自己也有陨落的危险。
至于现在,玉泉秘境之中比夏宇强的不是没有,但是这个时候没人愿意招惹此时的夏宇,尤其在不涉及玉泉秘境管控权的时候。
“被人摘了心脏,看来是那老鼠下手了。”夏宇重点看了一下此人心口位置的空洞,进一步分析说道。
“这已经是第六个没有心脏的尸体了,这鼠神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心脏好吃吗?”
“这可不好说,我认为这鼠神是要疗伤,这种上古妖兽的疗伤方式和我们了解的不同,说不定是吃啥补啥呢,看来之前出云宗的偷袭的确是打伤他了。”
夏宇想到了出云宗打出来的那道彩虹,不但非常漂亮,而且非常犀利。
“也可能是想办法恢复自己的实力,我现在担心它会找上你,毕竟那最后一枚金属性的珠子在你的手中呢。”姜玉露不无担忧地说道。
“它是肯定会找上我的,它现在并不完整,没有办法在出云宗和九幽门的手中抢夺玉泉秘境,对它来说,将自己补全,恢复到完整的状态,这才是最应该干的,而且这是最快的恢复实力的方式!”夏宇认同姜玉露的猜测,“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想怎么办?”姜玉露问道。
“很简单,在这老鼠恢复之前找到他,干掉他,他现在没有直接来找我们,这说明他认为自己的实力不够,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夏宇分析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悠哉游哉地划水了!”
轰隆隆!
此时,天空之中,一声高亢的龙吟响起,然后夏宇抬头看到天空之中有一巨大的龙龟,抬起巨大的爪子,向着地面某处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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