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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小双有气无力的爬下床，一瘸一拐的去安排早点。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撕裂的疼，无人诉说。
石泉丹的药效过去了，江无疾这会很清醒。
只不过现在他腰上的不是貂，而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胸口还横着柔嫩的玉臂。
云裳的睡姿，很不雅观。
“……”
我的天呐！
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江无疾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太……
太润了！
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级别，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实现了。
没花钱不说，还拿了一千两。
昨晚云裳一直在求饶，喊着公子过分，会坏的。
现在想想，要不是小双中途帮忙，还真不好说……
一夜的根深蒂固了解，让江无疾不禁想起在凤鸣县那次。
那时候他还是初入感知的小趴菜，而叶清寒已经是大圆满。
当时要不是一身正气的自己把持住了，要不然……
修士太可怕了。
静下心来。
江无疾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心火已生，炁海充盈，邪气消散，精力充沛。
虽然昨晚已经破过，但分神破镜那层薄膜还是没能接触到。
也不知道少了什么……
坏了！
一晚上没回去嫂嫂那边怎么交代？！
就在江无疾起身时，一双滑腻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官人这是要去哪？~”
好家伙，连称呼都变了……
看着妩媚的云裳，江无疾又出现了一些反应，于是干咳一声。
“云裳姑娘实在是抱歉，昨晚我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让你遭罪了。”
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云裳娇羞欲滴的摇了摇头。
“哪里是遭罪呀，官人莫非是在取笑人家……”
江无疾：“……”
你撒娇就撒娇，别故意把我手臂夹中间，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见江无疾半天没说话，云裳一脸委屈的说道：“官人莫非后悔了？”
“没有，绝对没有！上次我还说的冠冕堂皇，结果……实在是抱歉。”
云裳笑的花枝乱颤，嗫喏道：“人家自愿的，何来抱歉？”
“那小双……”
“她也是自愿的。”
“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事已至此，江无疾只能选择接受。
时代不同了，合法的事情何必有心理负担？
“有个事，想问问姑娘。”
“官人问就是了，何必如此客气。”
江无疾嘿嘿一笑，问道：“打茶围那日有位秀才叫诸葛野，你知道吗？”
“诸葛野？是那个看起来很……很下流的那个？”
“对，就是他！”
云裳抿了抿红唇，似乎在组织语言。
“奴家曾听人提起过，诸葛世家精通奇门遁甲，岐黄之术，许多修士甘愿拜其门下。”
原来是修行世家，怪不得张立川那天如此忌惮。
“那张立川呢，我记得他和礼部有关系。”
“他呀。”
云裳幽幽道：“张立川是礼部侍郎的侄子，虽生性好色，但本性不坏，前不久听人说他的一位挚友死于非命，为此他伤感多日，说等秋闱过后，要为友人报仇。”
“……”
看来老先生的保密工作很不到位。
红莲教就算了，连远在青州城的张立川都知道人是我杀的。
搞什么名堂……
还有，我杀的是礼部尚书的私生子，跟你礼部侍郎的侄子有毛线关系？
真不能李姐……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但我先声明，我只是出于好奇，没别的意思。”江无疾一脸认真的说道。
“官人问就是了。”
江无疾：“你有狐妖血脉，那你头顶会长耳朵吗？后面会不会长尾巴？”
显然云裳没想到江无疾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若体内禁制解开了，是会出现官人说的这种情况……”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官人放心，禁制不解云裳不会妖化，若真有那日，官人嫌弃只要跟云裳明说即可，云裳不会缠着官人的。”
怎么可能？
没人能拒绝猫耳娘的。
江无疾脑海隐隐浮现画面。
“嘶……”
“怎么了官人？”
“云裳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
“嗯？”
“天色尚早，实干兴邦！”
“啊？那，那里不可以，唔……”
“官人讨厌~”
……
另一边。
简陋的客房里，嫂嫂坐在桌边。
双手托着下巴，沉甸甸的粮仓搁在桌面上。
胸前，盖着一碗已经热了多次的豆浆。
“都这个时辰了，小郎为何还不回来……”
虽然昨晚没问，但作为一个女人，某些方面的直觉天生就很灵敏。
比如昨晚那个姑娘是教坊司的人，她口中的姐姐是教坊司的花魁。
“小院赠云裳，云裳……”
……
靠近南门的一家客栈，天字一号房。
“颜神官昨日为何要出手救那秀才？”随从问道。
昨日出手相助的红裙女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几乎能满足男人对御姐的所有幻想。
精致的五官配上外轮廊线条完美的瓜子脸，神情淡漠，眉心点缀红印，但不是之前的红莲。
“颜神官，此时若被掌教知道，定逃不了责罚。”
柳眉微蹙。
红裙女子冷冷道：“本神官想做便做。”
随从：“……”
“有圣女消息了吗？”
“无迹可寻……”
颜神官：“昨日那蛮人看似折了大黎颜面，但城中隐藏的修士早已动了杀心，即便那剑修不出手，蛮人也无法活着离开。”
“青州城乃是青州府城，自当如此。”随从颔首。
“因此在青州城我们多有不便，传我命令，小心行事。”
“若谁暴露了身份，便去真空家乡吧。”
“是！”
待人离开，御姐来到窗边，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为何他会有浩然气……”
……
回到客栈，好在嫂嫂没有多问什么，要不然江无疾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昨晚我在教坊司以一敌二，反败为胜？
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呀！
……
八月初三，温书一日略感疲惫，天色尚早，实干兴邦，心系嫂嫂，未留宿。
八月初四，还是温书，《妖族兽娘图鉴指南》有点意思，天色尚早，实干兴邦，未留宿。
八月初五，秋高气爽。
今年秋闱，空前热闹。
江无疾换上一身白衣，背上箱笼。
带上嫂嫂准备的吃食，以及云裳派人送来的吃食。
前往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