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雪女对于虞清浅“花姑娘”这个名称适应得很好,顺嘴就说了出来。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应付前来请她们的人。
虞清浅被拾掇得差不多了,红盖头一盖,就被牵着出了房。
红盖头盖在头上,将她的视野给遮了个干净,只能勉强看见自己脚上的一双红色绣花鞋。
鞋子有些不合脚,就像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理一样。
“这边。”
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顺从地跟着那人转了个弯,迈过门槛,继续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而去。
村长家此时已经格外的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村里的邻里,谈笑着风声,一一向村长道贺。
等到宾客们纷纷入座后,这成亲仪式便正式开始了。
雪女仍旧是一身红装,坐在院子的角落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所谓的婚礼。
参加完婚礼,就能够出这幻境了。只是以虞清浅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醒来都还是个问题,又谈何出去
酒席是摆在村长家的院子里的,索性这院子够大,村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来了,也仍旧还有许多空闲的地方。
主持的是之前送亲队伍最前面的那个男媒婆,嘴角一点赤黑色肉痣尤其显眼,穿着比之前稍微正式了一些,想来也是为了这场婚礼费了不少心。
“有请新郎入场!”
沙哑中带着点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随后便见村长的壮汉儿子,胸前带着朵大红花出现在了男媒婆一旁。
雪女不确定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死死盯着突然闪现到男媒婆身边的新郎。“等等,他这是凭空冒出来的吧这不合理吧。”
她喃喃说着,却见周围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淡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随着主持声开始鼓掌。
“有请新娘入场!”
话落,雪女便转头看向门口。
新娘,她们的目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新娘。
这样想着,她将小雪人悄悄放了出来“小雪,去看看村子外面的那棵槐树上还有人挂着没。”
小雪人从雪女袖间话落,穿过桌底朝着外面跑去。
虞清浅被人扶着手,跨过了火盆。
这应该是村里成亲的习俗,趋吉避凶,变祸为福。
她手里攥着同样的大红花,被带着继续朝里走去。
为了烘托喜庆的氛围,地上被铺上了长长的红色的地毯,一路延伸至主屋。
“我就送您到这儿了,剩下的路需要您自己走过去。”
话落,扶着虞清浅的手便消失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等她回神继续往前走了不到几步,便被红毯隆起的部分绊了一下,再加上鞋有些大,一个不稳,身体往前栽了下去。
她摔倒的姿势非常的标准,双手双脚竖直,脸蛋子直直地砸到了地面。
“嘶——”在座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雪女也不例外。
“这一栽不会毁容吧?看着都疼。”她小声吐槽了一句,又被同一桌另外几人的小声议论给吸引了注意力。
“婚礼上摔倒,那可是不详的征兆啊,也不知道村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别说,咱村里哪个不知道,这小花姑娘本就是”
剩下的雪女没有听清楚,但在听到小花姑娘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一跳,莫名便觉得这眼前的新娘或许就是那个不知道挂没挂的虞清浅。
这时,雪女感受到衣服下摆处传来的拉扯感,垂眸看去,是小雪人儿回来了。
“主人,外面的树上没人了,啥也没有了。”
“没了?”雪女皱起眉头,看向还在地上躺尸的新娘,手指微动,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光以眨眼的速度潜入她的体内。
外面树上那个没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果然,从新娘的身上,雪女感受到了熟悉的灵魂气息,以及其中夹杂着的,隐约躁动的杀气。
杀气?这个时候躁动,不像是一件好事。
虞清浅脸着地的一刹那,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传来,但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应该是摔变形了。
变形了!这怎么可以!
一股莫名的怒气从她的内心升起,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心底不断传来声音杀了这些人,杀光这些人,就是他们,她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宛如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吵得虞清浅脑子混乱,灵魂之中本就暴躁的杀气瞬间荡开,瞬间覆盖整个院落。
随后,她身上就像是装了弹簧一般,咻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坐在主屋正中的村长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迅速起身,几个箭步便朝着虞清浅而来。“贱人!死了还不安生!”
“贱人?”虞清浅现在的思维很迟钝,更多的是被从心底冒出的怨气控制着行为。“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你们所有人都是贱人!”
像是虞清浅下意识的反应,又像是这个小花姑娘不甘的挣扎怨恨。
敢骂她贱人,简直不想活了!
这个村长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黑色条纹蜿蜒上那张看起来俊秀的脸颊,矮小的身体宛若炮弹一样朝着虞清浅弹射过来。
“邪魂师?”雪女有些疑惑,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虞清浅此时还没有想起自己是谁,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来应对。
不过小花姑娘的怨气足够大,但并没有虞清浅突然冒出来的怒气大。
“贱人?!”虞清浅怒吼一声,扯掉脑袋上的红盖头,两只眼睛瞪向村长。“真是活久了!”
她双手上的指甲突然变长,头发松散开来,像是有了静电一样炸了开来。
“啪!!!”
虞清浅瞅准村长的脸,顺着他冲过来的方向,直接一巴掌快准狠地扇了过去。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一巴掌的力度绝对不小。
“死矮子,你有本事事再嚣张啊!”虞清浅头轻轻一扬,继续冲过去对着村长一顿狂扇,将他扇成了原地高速旋转的陀螺。
长指甲在那张俊秀的脸上留下道道血痕,模样有些惨不忍睹。
周围本是来吃酒的村民都默默地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瞄两眼虞清浅,又迅速收回目光。
“看见没,以后别惹女人生气,不然就只能被扇成陀螺。”左边一桌的其中一个老头对着一旁的小孩悄声说了一句。
“什么?把他扇成陀螺?没问题!”虞清浅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看向那个说话的老头,嘴巴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看起来格外渗人,“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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