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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前往江津城,途中,我们需要经过华华县,舟苔府以及泰兴城,其中舟苔府相当的危险,有着太守知府所守备,我们应该绕过去,只有绕过这三个城池才能够抵达江津城!”
刘富才走了进来汇报工作。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这个地方陈章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简直就是他的伤心地。
收拾好军队之后,立刻向着江津城开拔而去。
与此同时。
舟苔地区同样也掀起了一阵暗潮涌动。
舟苔地区,华兴县。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这一些该死的贱民,竟然还敢辱骂我,给你们田种,那就是已经看得起你们,那就是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竟然敢交不了税,竟然交不了佃租,那就给我打,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
绿油油的田地内,一个身穿着绫罗绸缎的男子挑着眉毛挥舞着手下几名魁梧的家丁冲上去对着几个老人和青年拳打脚踢,打着他们哭天喊地之后,招呼着家庭冲入到其家中,将之前东西部都搬走。
“少爷,少爷,不行,麻烦您能不能够留一点给我们,能不能够留一点给我们,我们还要活下去”
“少爷那是种粮,那是种粮,真的不能够拿走,你拿走了我们没就没有种粮,不能够再种粮食了”
“少爷,少爷慈悲,慈悲”
几名农妇一下子跪倒在满是泥泞的泥土中,抱着少爷的大腿嚎啕大哭,想要进行哀求。
少爷却满脸厌恶,一脚将其给踹飞
“都给我滚开,你们这些泥腿子跑过来干什么。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给弄脏了,我这可是绫罗绸缎,一件衣服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斥喝声吓的几个抱着少爷大腿的农妇连忙地松开手,脸中带着惶恐和不安。
“少爷慈悲,不管如何能不能够留一些种粮,我们一定会交佃珠的,一定会浇上佃租的”
“我已经宽限你们多长时间了,总之,没有钱那你们就给我滚,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要是你们没有办法再把佃租交上来,看我到时候怎么对付你们”
少爷恶狠狠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看向了老妇人站在一旁惊恐躲在身后的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舔了舔嘴唇。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交不出来,你们的女儿我就带走了,拿去抵债”
这家农户一听,周身一震,露出惊恐。
在华兴县内谁不知道华大老爷的儿子是一个变态,他特别喜欢玩幼童,一旦被他带走那可是会死人的。
“少爷慈悲,少爷慈悲,不能够这样不能够这样,我们会凑够钱的,我们会凑够税收的”
“少爷慈悲,少爷慈悲”
“慈悲你的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竟然说要慈悲,总之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没有办法做到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华家大少爷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想到了将这幼童压在身下的时候所带来的爽快感觉,眼睛中冒着亮光,转身离开。
“你这样根本就不对,你这个恶少!”
忽然
这名农家的一个男子冲了出来,咬牙切齿,眼睛中都带着愤怒的。
“你是一个剥削者,压迫者,这田地的确是你的,但是别忘了是我们一家在辛辛苦苦地种田,换句话说,是我们养着你,而不是你养着我们,你没有资格要求这么多”
“你说什么,你养我?”
华家大少爷挑了挑眉毛,眼睛中露出一丝讥讽,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话。
“难道不是吗?田地里不可能自己长粮食,粮食是我们种的,粮食是我们割的,粮食是我们打的,是我们用汗水辛勤劳作来的,而你什么都没有付出,竟然还要收取高达八成的税收,不但如此,每年官府的衙役以及税收都要我们自己承担,只留下了一层,你们就是吸血鬼,不是我们养你们,难道还是你们养我吗”
“放你的屁,这一片田地都是我华家的,没有我华家给你们田地种,你们都会饿死”
“田地是你们华家的吗?那是你们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强行剥削来的,更何况就算是你们华家的,没有我们给你们种地,难道你们还可能拥有粮食吗?还是你大少爷会自己去种地,恐怕你连锄头怎么拿都不知道”
“住口,住口,你是怎么跟华家大少爷说话,快点住口”
老夫人吓得瑟瑟发抖,对着自己的儿子大声地斥喝。
胆小怕事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敢对华家大少爷如此说话。
华家大少爷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够把他们给捏死,更何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种人家的田地交税,那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这样想,这样说就错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确是很正常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随意地剥削,更何况我们家为什么这么穷”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贫穷,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把钱部都拿走了,把粮食部都拿走了,结果害得我们辛辛苦苦了一年,甚至连自己都吃不了饭,还要卖儿卖女”
“他们家这么大的田地,不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弄来的吗?”
“逼着人卖儿卖女,最终然后再将田地部收为己用,让我们世世代代为他们耕种,还要对他们感激,实际上他们才是最大的剥削者,他们是恶棍”
少年愤怒不已。
“好好好,很久没有人敢在我家的地方竟然骂我,你们这些泥腿子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就不应该给你对你们这些贱民太好,给我打给我将他打死,打死了算我的”
华家大少仰天怒吼扬,指挥着家丁冲上去对着这个农家少年拳打脚踢。
打得农家少年在泥水中不断的翻滚着,捂着头,身体上的痛楚没有他内心的痛楚,更加的悲愤。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您一定要饶命,您要饶他一命吧”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您就饶他一命吧”
直到将这农家青年打得奄奄一息,华家大少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冷声道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给你们田种就是看得起你们,交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爹你娘的份上,我这一下子就把你活生生给打死,送进官府也能治你一个死罪。
“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要是凑不出钱,不但你家女儿要交出来,你家这个儿子,我也要交给官府治罪”
“我倒要看看,在整个华兴县谁敢说我华家的坏话”
华家大少得意洋洋,环视四周,边上的农民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即便是和他的眼神所对上也很快地移开,这种欺凌压迫感让人害怕的感觉令他得意洋洋,他喜欢这种感觉,自己仿佛大权在握。
“我们走”
说完大手一挥直接离开,只留下了在场的众人哭哭啼啼,哀声遍地。
“快点将孩子给扶起来,你说说他好好的端端的说一些什么混话,那个是华家大少爷,他们家和县衙老爷可是亲属的关系,真要是到了县衙里,那是非死即伤。”
农户将儿子给拉起来,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儿子,眼泪水都在流淌
老百姓的确是很愚昧的,他们什么都不懂,没有什么知识,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愚蠢。
为什么即便是明知道不对也要忍着受着,归根结底只因为一句话。
他们手里没有权。
即便是觉得不满,将其告到官府中,官府也不会帮他们说话,最后结果只能自己甚至落得家破人亡。
唯一的方法就只能够忍。
“刘家汉子的儿子真的是太蛮了,竟然这敢这么跟华家大少说话,这叫找死,没看见他被打得半死了吗?”
“但是我觉得他说的话的确是有一些的道理的,毕竟田都是我们种的,地也是我们种的,税收也是我们交,可是最后我们能够获得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甚至连饭都吃不了饱,还要卖儿卖女时代太不公平了”
“闭嘴,这样的话你能够说吗?你不想想看,地都是华家的,如果地不给我们,我们连活下去都不能”
“不能这么说,刘家汉子说得很清楚,就像隔壁家的老王家,他本来是有田的,结果,就是因为前年的一个孩子生病了,最终田都被低价的卖给了华家,现在为华家种田,卖地的钱结果并没有治好孩子,地也没了,孩子没给治好,搞得现在还卖儿卖女”
“他这还算好的了,至少是把地给卖掉了,还能有些隔壁王家更是惨,听说华家看中他的地要买,他不肯,结果联合官府找了一个罪名,直接把他们给抓了进去,据说在牢里面被打得半死,最终还是把地卖给了华家,才给官府放了回来,可放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已经疯掉了”
“不说了,别说这话,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说这话,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要是让华家大少知道了,那我们可就死定了”
“对,不能说这话”
四周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望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华家大少都表示了钦佩。
可是轮到自己他们还真的不敢。
无他,无权无势,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