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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曲娆想了想,“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你这病很快就能好了。”
裴远咎纠正她:“是伤不是病。”
“不都差不多吗?”
曲娆道:“反正很快就能出院了,出院之后就办婚礼吧!那位苏老先生,连喜糖的口味伴手礼都给我们想好了。”
裴远咎似乎一点不惊讶这种速度,笑道:“嗯,好,等我出院就办婚礼。”
他说完一直看着曲娆,曲娆被那双漆黑而深情的眼睛盯的脸红,问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没什么。”
裴远咎道:“总觉得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
曲娆:“我昨天还来了。”
“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裴远咎轻轻捧住曲娆的脸,“好像又瘦了点。”
曲娆不习惯跟他这么亲昵,仰面看他:“你别总动手动脚的,这还在医院,随时会有护士医生来这边的。”
“我看我自己老婆,他们能说什么?”
裴远咎笑道:“我们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曲娆抓住他的手,想掰开,发现这男女力量实在悬殊,她根本无法动弹。
“你怎么使这么大劲?”
裴远咎:“你觉得疼吗?”
他这才放开曲娆,曲娆却抓住他的手咬一口,“让你随便摸我!”
裴远咎原本已经止血的地方又开始流血,曲娆看着他的手,惊讶道:“我也没使劲怎么就流血了?”
“我本来伤就没好,很脆弱的。”
裴远咎故意捂着手,“很疼。”
他那双桃花眼微垂,看着有点可怜,他本就生的俊美,现在又有点病容,冷白皮苍白苍白的,跟白纸似的,更加勾人爱怜。
曲娆:“你不是吧?这么脆弱的吗?我根本,根本都没用力。”
裴远咎反问她:“你还想用力咬?”
曲娆有些无措,低着头看着那小溪流一般的血汨汨的流下,她道:“我帮你去喊护士来吧。”
裴远咎却一把抓住她,按下,“娆娆,你在这里,为什么要去喊护士?你帮我止血吧。”
他眼神示意她去拿桌子上的棉签,曲娆拿在手里,用力按了下。
真的有点疼,裴远咎:“娆娆,你这是对我心有不满,想疼死我吗?”
“没有!疼吗?”
曲娆按照她给裴远咎止血的力度按了下自己的手,“不疼啊。”
“你手没受伤,当然不疼。”
曲娆觉得有理,小心给裴远咎止血。
从裴远咎的角度能看见她浸润在阳光里变成金色的睫羽,卷翘浓长,看着毛绒绒的,很柔软的样子。
裴远咎慢慢的靠近,想要看的更清,最终在上面轻吻了下。
曲娆感到眼睫上有些湿润,想抬头,却给裴远咎的鼻子撞了下。
裴远咎大概是世上偷亲老婆最失败的人了,曲娆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看见裴远咎捂着鼻子,连忙去看他:“没事吧!”
“有事。”
裴远咎:“你给我揉揉吧。”
他放开手,鼻子果然红彤彤的。
曲娆很心疼的摸摸他的鼻头,“这么好看的鼻子要给我撞坏了,我可真是罪大恶极。”
“没那么容易撞坏。”
“你说说你,没事干嘛偷亲我?你这是,忍不住?在医院待太久了?”
曲娆想到这里,忽然认真的看着裴远咎:“这不是真的吧?”
她联想到从前裴远咎说的话,惊讶地看着他:“裴远咎!你别看我!”
裴远咎笑:“没这么夸张。”
他别开眼,曲娆紧张的样子让他也有些局促。
曲娆:“好了,帮你揉好了,不要随便动就不会疼的。”
她看着没这么严重,应该就那样吧。
裴远咎:“可是有点疼。”
“不动就不会疼了。”
“嗯。”
裴远咎乖乖的躺下,曲娆则在一边看着他:“裴远咎,你最近身体还需要休养,这种事情注意点,不要总是想着,知道了吗?”
裴远咎云里雾里的,而后想明白了,他道:“原来你以为我是这样的?”
曲娆:“不然呢?”
“我没有。”
“管你有没有,总之现在你身体还没好,其余的事情不用想了,我不会同意的!”
裴远咎不想再辩解什么,只会越描越黑。
看着曲娆远去的背影,裴远咎只看着那段纤细的腰肢,像是一掐能断似的,荷叶的茎秆。
又像是初生的嫩芽,叶片上沁润了春天的气息。
分明是夏天,裴远咎却觉得窗外白花盛开,清凉而湿润的气息溢满房间。
曲娆出门接到了夏清的电话,一看,好几十个未接来电,看来夏清是来秋后算账的,这点曲娆早知道她会这样了。
“夏清,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没什么,就我跟宋明弦复合了,他说想跟我结婚。”
夏清的话让曲娆也吓一跳,“真的?不会吧?难道是你喝醉了说什么了吗?不然他干嘛会想着英年早婚啊?”
“我哪知道啊?我当时喝醉了,估计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
“都说你别喝这么多酒了,夏清,那你准备答应吗?像明弦弟弟这种优质男可不常见!”
“答应什么啊答应?我拒绝了。”
“什么?”
这话让曲娆更为震惊,“夏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想跟宋明弦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看他是过日子的人吗?每天整理这个整理那个,我说他有洁癖他还反驳,而且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我主动说,你知道我这日子过的多憋屈吗?”
曲娆:“好停!一个个来,有洁癖,这不算坏事啊!裴远咎也有点,但是他都会自己主动整理,我只要注意一点就行了。还有,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你主动这点有点讨厌,不过这也说明他不会随便让你做这做那的,不是也很好吗?”
“好什么好啊?”
夏清:“我看娆娆,你这颗心部都长在宋明弦那边了,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没有是吗?”
“我很客观的。”
“鬼才信!娆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俩这朋友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