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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村,地处太华山莲花峰旁,一座无名小山的山脚下。
村子里赵钱孙李四姓,据说是魏晋之后就迁徙至此定居下来了。
传说中,
村子最开始只有三姓,也就是三户人家落户在此,互结为兄弟,更是将村外流过的小河称为三合。
象征着三家合为一家,亲如一家,永结为好!
后来一点点传承下来,村子又多了钱姓,这才有了四姓之说。
如果老刘刘彦昌能在三河村扎下根,一代代慢慢传承下去,未来或许这村子就有了五姓之说也未可知。
当然,
也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就能得到村子里的认可,让你完融进村子的。
从这里也能侧面反映出来,老刘人品确实还是不错的。
今年雨水调和,是个丰收的好年景。
三河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都收了不少粮食,除了官府征收的,剩余的,也够一家几口人一年的口嚼了。
因此,家家户户可谓是喜笑颜开。
但,
就在前几日,这种丰收的喜悦,被一股阴郁忧愁的悲伤所代替。
整个三河村,可谓是村素縞户户戴孝。
原来,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大雪即将封山,眼看着年节将近,三河村的村民,准备最后进山一趟,办点年货。
三河村四姓,一百多户人家,每姓都有三四十户,一户五六口人,足足近千人。
平日虽然也是成群结队的进山打猎,但最多也不过就三五十人的。
这一次年节前进山,却足足有一百五六十人,基本上,村的壮汉猎户都齐了。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这一次进山的一百五六十号壮汉,仅仅回来不到二十人。
其余的,
都被妖怪给抓走了。
这在整个三河村的村史中,是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的。
可偏偏就在今年发生了。
陈响从云层中下来,没有先去到三河村的村子里,而是先到了村子外的家里。
这个枯枝烂木札成的篱笆院,这个小小的茅草屋,对陈老狗来说其实是很陌生的,因为他只在这生活了三四天。
可,
他还是先到这来了。
半年多没人打理,小院内已经满是齐腰高枯黄的蒿草。
扑棱棱,
陈响推开院门弄出来的声响,惊动了鸠占鹊巢的贼鸟,一只灰羽大鸟扑棱着翅膀,从茅草屋里冲出来,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它,倒还知道理亏,竟然先走了!
陈响见此,推动院门的手不由得一顿,随后默默地将院门关上,深深看了一眼小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地方,
对他来说,本来也没什么可看的!
他之所以来这,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怀念。
因为,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距离那里最近!
但,
他心底又知道,再如何,也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唯有增进修为才是真的。
或许真让他成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超越了天地,未来有希望回去也未可知。
嗯,
能回去最好,不能回去,也要成为天地间最逍遥自在的大佬。
长生久视,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再一次明确了心中的想法,或者说是心中坚定不移的道,陈响心头一定,感觉自己金丹境界的修为,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嗯,
不错,
他心头微喜,随后转身迈步向村子里走去。
如果按照境界来划分,他现在估计快到金丹中期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修为境界和法力很不满意,但,他这个修炼进度,已经不慢了!
从一点基础都没有的人,半年时间修炼到金丹,纵观整个三界,他也敢说,比自己还牛的,应该不多了。
这般想着,陈响已经来到了村口!
还没进村,他就看见家家户户屋檐下挂上了白灯笼。
陈响一愣,
什么情况?
大年节将近,怎么挂上白灯笼了?
莫不是,有人过世了?
寒冬腊月,年长老人过世的多,这个是正常的。
可,
即便是有老人过世,也不至于家家户户都挂灯笼吧?
村长也没这待遇呀!
心里这般想着,陈响已经快步走进了村里,同时,五感六识展开,他想看看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感六识展开,他就感应到,村子里众人都聚集到了大榕树那。
他转身,向着大榕树走去。
还未走到大榕树跟前,远远的,就看见白压压一群人,乌央乌央齐聚大榕树广场处,各个披麻戴孝,嚎啕痛哭之声不绝于耳。
陈响来到人群外,虽然悄无声息,可却还是引起了关注。
他一身鸦青色黑衣,在一众白素孝服中,还是非常显眼的。
只是,
他这半年来变化很大,身高长了不少,容貌也成熟了不少,又是一身华服,气质非凡。
村子里的人,还真没认出他来。
虽然没认出他,可一阵阵窃窃私语中,人群最前方的村老在知道后,还是赶了过来。
虽然村子正大悲大拜祭,可有外人前来,也不能失了礼数。
更何况,此时前来的,那肯定是真心来拜祭的,更是要招待好的。
村老不认得陈响,陈响倒是认识他,赵家的十三爷,五十来岁,可辈分却是村子里最高的,赵老五得叫他太爷爷。
十三爷五十来岁,头不昏眼不花,头上甚至都没白发。
这是陈响半年前还在村子时,对他的印象。
时隔半年后,再见他,却发现这老头竟满头白发,身形似乎也佝偻了不少。
“老朽赵志强,不敢动问贵客姓名,贵客来此,不知我三河村可有什么能效劳的地方?”
十三爷不是一个人前来的,随他同来的还有李四,那个将铁根抗下山的男人。
陈响没有托大,拱了拱手,说道:“十三爷,晚辈刘沉香,村外刘书生刘彦昌家的小子,不知您可还有印象?”
“哦”
十三爷沉思片刻,面露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你这皮猴子”
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他又重重的一叹,道:“哎,你这孩子,倒是变化不小,看来走出去是对的,怎么不见你爹?”
“我是自己回来的,眼前这等状况,不知晚辈该不该问,若是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还请直言”
陈响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他也没细数,就这么直接递给了赵家十三爷。
“哎,都是命,都是命啊”
十三爷没接银票,却是面色悲苦的连叹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