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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容仟寒摆摆手,“我没事。”
“先喝口水。”
喝了一口水后,她舒服多了。
“你怎么了?”容仟寒又问。
“没事,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她以为是闻多了赵淮之那个药导致的,没多想什么。
“王爷,吃菜。”
她用公筷给容仟寒夹菜,看到油腻荤腥的肉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不过她忍不住了,并未在容仟寒面前表现出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往日吃油腻荤腥也不会这样,今日为何闻着味儿就……
她猛地想到了什么,开始计算葵水的日子。
这个月的葵水早就到日子了,却迟迟没有来,她难道……
这几回被容仟寒折腾得有些厉害,她每次都昏睡过去,没人给她准备避子汤,她自己也忘了避子汤这回事。
她该不会……有孕了!
这个时候有孕,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她万分忧心,心不在焉吃完了这顿饭。
晚膳后,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去了逍遥之那里一趟。
逍遥子自从见过苏渊之后,就鲜少出门,她好久没见到逍遥子了。
来到逍遥子门外,她径直敲门。
“师父,您歇下了吗?”
过了好久,逍遥子才打开了房门,“你来了。”
“阿瑶有很重要的事找师父,求师父帮帮阿瑶。”
“进来再说吧!”
“嗯。”
阿瑶跟着逍遥子进屋。
“你怎么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说了,“求师父替阿瑶把脉。”
“你病了?”逍遥子不解问。
“师父别问了,看过脉便知晓了。”
逍遥子没再多问,让她坐下,开始替她把脉。
片刻,逍遥子眉开眼笑收回手。
“是喜脉,你有孕了!”
明明是一件大喜事,可阿瑶脸上却未曾见到半分喜悦。
“你与摄政王的事,为师也知晓一二,如今你有孕了,于你而言是一件好事,你为何愁眉不展?”
她默不作声,不知如何向逍遥子解释。
“可是因为你娘的事?”
她点头,随后又摇头,“是,也不是。”
她和容仟寒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这个孩子不该来。
再者,苏玉颜也不会容下她这个孩子,她还要找娘。
种种缘由,无一都在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留。
逍遥子知道她藏着很不愿提起的事,也不打算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他也是。
“你有孕的事始终瞒不住,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孩子不能留。”
逍遥子一脸诧异,“可这是摄政王的孩子,他会同意?”
“不能让他知道。”
“你……想好了?”
阿瑶坚定点头。
眼下是找娘的关键时刻,若是让容仟寒知道她有孕,她不仅不能亲自照顾赵淮之,恐怕见他都难了。
若是让苏玉颜先找到了娘,她和娘,甚至孩子都没了活路。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师这里有一个方子,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拿掉这个孩子,但对身子伤害极大,恐怕会导致你往后不能有孕,你要考虑清楚。”
“我愿意一试。”
“你……”逍遥子不解追问:“为了你娘,你甘愿放弃这么多?”
“娘生我养我,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管她。”
“好孩子。”
逍遥子没再多言,写下了一个方子,交到她手上。
“每日一次,连服三日,孩子就没了,你要考虑清楚。”
她将药方子紧紧攥在手里,感激道:“多谢师父,希望师父替我保密。”
“嗯。”
她起身往外走,走到房门口,忽然回头看向逍遥子。
“对了,那日苏丞相与师父说了些什么?阿瑶见师父这几日很少出门,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师父一把年纪了,还能遇上何事?不用为为师操心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好,师父保重。”
目送阿瑶离开,逍遥子倏然沉了脸。
他幽幽长叹一声,“自己做下的孽,自己始终是要还的。”
……
阿瑶将药方收好,回屋已是亥时。
她刚回屋,就被容仟寒拽到了怀里。
“可算回来了,本王等你好久。”
容仟寒每次“折腾”她都是一两个时辰,她现在有孕在身,若是再被他那样折腾,怕是小命都会没了。
她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笑着问:“王爷还没睡呀?”
“你明知故问,你不回来,本王如何能安睡?”
“王爷……”
察觉出她的抗拒,容仟寒俯身凑近她,“怎么了?”
“我、我今日不方便。”
“为何不方便?”
她脸红低下头,嗫嚅嘴唇道:“葵水来了。”
“葵水?”
阿瑶是他第一个女人,他第一次从女子口中听到葵水二字。
阿瑶凑到他耳边,小声对他解释。
“你从前都没来过葵水,今日为何来了?”
“从前刚好避开了,今日不赶巧了。”
容仟寒有些不高兴了,“那你葵水来几日?”
“大约十日。”
“这么久?”
她严肃点头。
“你没骗本王吧?”他总觉得这个葵水有些古怪。
“不敢骗您,不信您摸摸。”
说完,她拿着他的手朝下面探去。
他抽回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本王信你。”
她冲容仟寒甜甜一笑,在他怀里撒娇。
“就知道王爷最疼阿瑶了。”
若是换了从前,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些的容仟寒,也有些诧异,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王爷能先松开我吗?”
再被他这样抱下去,就真的该出事了。
容仟寒目光灼灼看着她,忽然伸手抚上她艳红的唇。
“你的小嘴真好看。”
嗯?
她还没明白他为何说这句话,就被他打横抱起,朝大床走去。
她急忙抓紧他的衣襟,“王爷,我……”
“今日我们换种玩法。”
……
半个时辰后,容仟寒神清气爽给她倒了一杯水。
“给你。”
气鼓鼓瞥了他一眼,她没伸手去接。
明知道她身子不方便,他居然还……
“要本王喂你?”
她还是不理睬容仟寒。
容仟寒一脸餍足凑近她,把水送到她嘴边。
她刚伸手要去接,他又将杯子拿开了。
她疑惑望向他。
“张嘴。”
“张嘴”二字让她小脸骤然一阵滚烫,刚才他坐在床沿,也是一本正经说了这两个字。
见她红了脸,他故意凑到她耳边问:“还在回味?”
“你……”
这个男人平日里明明不苟言笑,可偏偏到了床上总能变着法儿折腾她。
是不是越正经的男人,在床上就会越孟浪?
她趁他不注意,从他手里抢过水杯,猛地喝了几大口水。
“舒服些了吗?”容仟寒问。
“还行。”
“你来葵水这段时日,就只能委屈你了。”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头一回和他顶嘴了,“为何非要委屈我?你就不能忍一忍?”
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曾想他只是轻笑了一声。
然后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小丫头会反抗了?本王还以为你只会顺从。”
她不高兴撇撇嘴。
“为了庆祝小丫头的变化,本王可以忍。”
“真的?”
他轻点头。
阿瑶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她刚定了心神,忽然又被容仟寒抱起来,再次朝大床走去。
她紧张抓住他的衣襟,问:“王爷刚才不是说要忍,怎么又……”
“本王只是抱你回床上睡觉,你在想什么?”
“……”
他低头看着怀里满脸娇羞的女人笑笑,“你若是还想,本王也可以不忍。”
“不想!”
刚回到床上,她便迫不及待钻入被子里,滚到角落离他远远的。
他连被子带人一同捞入怀里,“睡吧!”
被他折腾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宫中一大早就来了人,容仟寒去了前院。
阿瑶在约定的地方等玲儿。
半柱香后,玲儿总算来了。
玲儿小心谨慎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敢靠近阿瑶。
“如何?”阿瑶焦急追问。
玲儿无奈摇头。
“我昨夜问过你娘的下落,他的嘴很严实,就是不愿告诉我,后来他逼得急了,我只能将迷魂散喂给他喝了。”
阿瑶眉心倏然皱紧,赵淮之为何还是不肯说?
见状,玲儿安慰道:“我猜想他应该是看得出,只要守住你娘的下落,你和侧妃都不敢动他,所以他的嘴才这般严实。”
“他的嘴太严,可不是一件好事。”
软硬并施,都不能让他说出娘的下落。
她该如何是好?
“你别着急,我会继续套他的话,他总有说漏嘴的时候。”
话虽这样说,可他若是一直不肯松口,她又有什么理由继续保他的小命呢?
眼下容仟寒对他的耐心一天不如一天,保不准哪天就会杀了他。
玲儿走近她跟前,小声问:“我该如何向侧妃复命?”
“你就如实说吧!苏玉颜知道他嘴严,让苏玉颜去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嗯。”
玲儿转身要走,忽然又折转回头,“对了,你想到了帮我要回卖身契的办法了吗?”
不想骗玲儿,她摇头。
“没关系,你慢慢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
“谁?谁在那里说话?”
苏玉颜的声音让阿瑶和玲儿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