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五指微张,手掌对向了萧黎所化的黑暗剑芒,往上轻轻一抬。
“呃!”一阵痛哼于萧黎嘴中响起。
只见他身体一颤,身上黑芒顿时消散。
随后于一股恐怖妖力之下,整个人飞升而起。
“破灭吧。”银狐轻喃着,空空的手掌犹如握着一颗心脏,猛地一捏。
“啊!”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吼于萧黎嘴中嚎响。
萧黎感受自己的心脏,真的仿佛被一股重力爆捏,浑身剑之力,浑身雷火之力与之进行抗衡。
然而还是剧痛无比,生不如死。
自己的一切力量,在不断地溃散。
“小黎!”被困银芒中的小野又而喊道。
“萧黎。”清玄道人也是发着呼喊,左拳握起,老脸显露着愤怒之色。
一副即将就要跟那妖族拼这条老命的模样。
望着萧黎,银狐俊逸的面容却是一脸冷漠。
或许在他眼里,那与一只蝼蚁没有多大的区别。
“卑贱之人,自不量力。”那个短小的白发妖族老者看着萧黎说了这一句。
在他的眼中,萧黎已是一具死尸,没有存活的可能。
“卑贱之人”然而忽在这时,天空之中一道冰冷无比的声音响起。
随着那一道声音,萧黎瞬间感觉心脏处的那股妖力消失。
听到那声音,身在清微祖地中的银狐、白发妖族老祖,面色皆是同时一变。
“萧洺遥!”银狐抬着头,嘴中呼出了这一道名字。
“守护一族,萧洺遥。”妖族白发老者,也是暗暗吐出这个名字。
“三叔!”萧黎朝着天空一呼。
萧洺遥一袭白衣,随风而荡,浑身气质潇洒飘然。
他傲立当空,不过那张面容恍若布上了一层寒霜,身上已流露着冰冷杀意。
“他怎么会在这”妖族白发老者开口说。
“三叔”银狐嘴中轻喃。
没有想到,这妖族二人,居然认得萧洺遥。
“我萧家人,在尔等眼中乃是卑贱之人”
这一刻,萧洺遥又再冷冷出声。
旋即间,他一掌朝下猛地盖了下去。
一道巨大无匹的紫色寒冰大掌印现世,已将下方的清微祖地都给笼罩在了掌下,怒轰而下。
落在诸人眼中,恍若一座紫色大冰山暴坠而来,恐怖无边。
清玄道人、野人小子、还趴在地上的变态小子,脸上神色也皆惊然而变,身躯不由地颤栗。
“三叔!”萧黎又而一个惊呼。
他于半空,最先受到了那道冰色大掌印轰击。
只不过下一刻,那道冰色大掌印直接于他身上穿透而过,只感觉遍体冰寒,其他未受影响。
萧黎也已明白,这道大掌印在三叔萧洺遥的掌控之下,只针对下方妖族二人。
“萧洺遥,你对我二人动手,你守护一族难道想与我妖族为敌与我主上九尾老祖为敌”
妖族白发老者虽然也是面现惊惧,但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恐惧强行压制,冲着上方的萧洺遥大喝。
“欺我萧家之人,与你妖族为敌又如何”苍穹之上的萧洺遥冷声回应。
不管是不死山,还是不破圣皇,还是那个苍澜域的轩辕家。
萧家之人,从来不惧!
银狐双手结印,身上闪起刺目的银芒。
倏见一道巨大的银色光爪于这片大地上显化,狂飞而上,迎向紫冰大掌。
与此同时,妖族白发老者也是出手。
“吼!”仰天一声大吼,一道巨大的白虎虚影升起,瞬间狂风大作,携带着暴烈的风之力量怒扑而上。
“轰!”
三股强大力量猛然碰撞在了一起,爆发起一阵异常猛烈的轰响之音。
整座清微山,都于此时无比凶烈地暴震了起来。
清微山顶,整片都仿佛变成了一片灰白之色。
恍若大地在咆哮,天空在呻吟。
真是令之乾坤颠倒,日月无光,暴乱不堪。
身处这等狂力间的清玄道人、野人小子、变态小子,都已瞪大着双眼。
就连上方的萧黎也是感受着惊惧。
“嘶嘶,嘶嘶嘶嘶!”小绿蛇躲在萧黎的衣袍内,不断地发着嘶鸣之音。
“啊,怎么回事啊清微山怎么摇晃得这么猛烈啊”
“莫非,镇压于清微山中的绝世妖魔冲开封印,逃出来了”
清微山下的众武者们,此时也都是发着阵阵呼喊。
就连他们所处的这片大地,都已变得极度不稳起来。
“清微山历代除妖降魔,山中真有被封印大凶之物也是不足为奇啊!”
……
“怎么回事”
躲藏地底中不断在修炼的悬净,如今也已被惊动。
那道浑身缠满绷带的身体从大地中钻出,望着半空混乱之力汹涌。
“嗯”清曦也已出现在了一座古楼之上,紧紧拧着秀眉遥望,心头也是充斥着无比不安之感。
那方力量,足以将那一方的清微祖地夷为平地。
不过清微祖地之中,又似有莹莹紫色雷光在闪,阵阵紫雷在奔腾,似在护佑祖地中的古建筑。
久久过后,那涌荡的恐怖之力才开始消散。
刚才被力量淹没的众道身影,如今也慢慢地现出形来。
萧黎,还悬浮于半空。
清玄道人、变态小子,看上去毫发无伤。
之前束缚野人小子的银芒,如今也是消失,身体恢复了自由。
那个白发妖族老者趴在地面浑身抽搐,此时的他鲜血淋漓,显然受了重创。
银狐还站着,不过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狼狈,银发杂乱,身形看着隐隐有些不稳。
面目还是无比冰冷,冷冷地瞪着上空的萧洺遥。
他与萧洺遥,同为通天境修为。
但通天境与通天境间,显然还是有着差距。
萧家三兄弟,萧洺乾、萧洺源、萧洺遥,天赋皆为不凡,但萧洺遥更为出众,战力早已凌驾他们之上。
“萧洺遥!”这一刻,银狐冷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虚空之中,萧洺遥双手别在身后,朝着清微祖地中缓缓降落。
“银狐,你我也算相识,你自尽吧。”这时,萧洺遥居高临下地对下方的银狐说。
这口吻,已然对他下达着不容拒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