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让聂力想起了那些千古传家的世家。
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能舍才有得啊。
聂力心思微微一动。
“老爷子,你确定要捐吗”
“那可是数万亩!”
荣老爷子坚定的点点头。
“捐!”
“荣家,即使没有土地,还有工厂,还有店铺!饿不死。”
“即使只有这些,也比很多普通人活的都好!有什么不能捐的”
说的中气十足。
聂力点点头。
只是,心里有些不忍了。
老爷子啊,以后工厂和店铺也会有相应的政策啊!
不过这时候没有必要说了。
“好,老爷子,聂力感谢你的大力相助,我想让荣家接受一下采访,把您捐献土地的事儿报道一下,树立一下标杆,您看如何”
聂力的话让老爷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聂力。
这个外孙女婿太行了啊。
这是要把荣家架在火上烤啊。
不过,这件事儿只要顺利推行,荣家必然也会收获一大波的声誉。
这种声誉对于荣家这种商业为主要支柱的家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重要到能影响民众购物时的选择。
只是,估计会成为同行乃至于商界和传统势力共同抵制的对象。
这点,荣老爷子看的十分清楚,大家都不想上交,就你荣家出头
就你荣家懂事儿是吧
可,反过来对比,得罪同行,能换来聂力的强势支持,也说不上这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瞬间,老爷子心中就有了决定。
点点头:“没问题!只是这事儿让老大来吧!我岁数大了,这些事儿就不掺和了!”
老爷子也是为自己留了余地。
聂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是笑着给老爷子又续上了一杯茶。
一连几日,老爷子在京城住了下来,没事儿就是跟老赵一起去玩。
也不知道两人都去了哪里。
而远在申都的荣老大也早就接到了父亲的指示,带着精干人员来了京城。
京城,国报。
直属于国府,算是现在国府的喉舌。
一些对政治敏感的人,总会买上一份两份,用来研究,观察上面的政策。
好及时的对自己的家族行为和个人行为做出提前的预判。
自创立以来,很是畅销。
由于直属于国府,不管是那些对政治敏感的人会买,就算是一些茶馆,为了招揽生意,也会买上一份放在前台上。
偶尔会由老板亲自读一读。
当然这时平时,如果是大事发生的时候,老板会甚至专门去天桥请上一两位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一讲。
每当这种时候,都是大事发生。
比如,军队在哪里取胜了,国家又有什么振奋人心的大事了。
凭着这个手段,京城的茶馆生意很好。
盛况怎么形容呢
大概有后世世界杯看球酒吧的那种热闹吧。
今天,天桥四十里铺的一处茶馆,老板照例从报童手中拿过报纸,然后把几个小钱放到了报童的手中。
“小二黑,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这是惯例,老板哪里有时间真的读书看报,平时都是会询问一下这些报童。
虽然偶尔需要给上几个辛苦钱,但是节约了时间成本不是。
小二黑带着报童帽,看着多出来的钱,脸色上欣喜。
“老板这您可问对人了,真有大事情。”
“您看头版头条,申都荣家知道吧”
老板一下子来了精神了,每当这个时候,他都精神,代表着生意要好了。
“快,好好说说!”
说着又塞过去了几个小钱。
报童更开心了。
“当然知道了,申都荣家,许氏二位夫人的娘家啊,搁在前朝这就是皇亲国戚啊。怎么了他们出什么事儿了”
老板欣喜的看着报童。
报童嘿嘿一笑:“荣老爷子前几日秘密到京,跟聂总不知道谈了什么,随后荣家老大带着荣家的精英来了京城,接受了国报的采访!”
“而采访的内容就是,荣家要无偿捐献荣家数万亩良田!这些田地以后不归荣家了,归了国家!”
“今天最大的新闻就是这!只是这背后的故事您要是想听,还需要”
说着,错动了一下手指。
胃口算是吊起来了。
老板怎么可能放过
不就是几个小钱吗
连忙把报童拦下:“去,天桥请说书先生。”
不多时,老板拿着一张张的名刺或是一个个地址让伙计去请人,但,得到消息的人是那么的敏锐。
没等老板去请,就都来了。
想来这个情报中心互相交换一下“情报”。
老板听着那一个个叫出名字的茶叶,眼睛都笑没了。
大家伙也开始了讨论。
“什么荣家是疯了吗几万亩土地啊,说捐献就捐献了”
“可不是吗这是为啥啊”
而说书先生也开始了表演。
不断把用报童那弄来的情报,一一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把荣老爷子来京见聂力说的比玄幻小说还玄幻。
引得一阵叫好。
只是看热闹的人讨论着。
“这么说,荣家行啊,如此力挺聂总!”
“谁说不是呢,不过聂总这个设想也是真的大胆啊,这么一来,不是得罪了所有拥有土地的人”
“屁,你有还是我有就算是有,我们能有多少更别提聂总还会分地,以后这个地还会还给你!”
“而且,跟以前一样,只是不能卖了而已,种还是你种!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我看啊,这件事儿主要还是对那些大家族们。想想一个荣家就有数万亩良田,还不算烂田。那么天下又有多少个荣家”
“聂总这是要开天辟地啊!”
一群人讨论着。
但,茶馆小包厢里却也有人讨论着。
只是他们就不那么轻松了。
“我们是捐还是卖”
这些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小人物。
有个千八百亩或者是百八十亩的田产。
“卖那你我的公职还要吗以后同僚如何看我等岂不是觉得我们是见钱眼开的人上司又如何会提拔我等反正我是不卖!如果这是大势所趋,那我就捐!”
“反正,我也没有多少!跟公职比起来,一点地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