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麻烦你跟我下来一下可以吗”
“就当是我求你了!”
龚玉珍面容凄楚,美眸之中,带着一抹哀求。
看到龚玉珍这副模样,陈冬心中略显不忍。
说到底,龚玉珍其实并没有犯下太大的错误,一切都是龚定远跟龚明旗两个人太过自负而已。
而龚玉珍,也就只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已。
可再怎么样,龚家还是有错!
既然有错,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
哪怕有龚玉珍在这里求情示弱,陈冬也不可能就那么好说话!
“千万别,你好歹也是龚家大小姐,淮城第一千金。”
“我陈冬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让你求我!”
陈冬言辞里满是揶揄淡漠,丝毫不给龚玉珍面子。
龚玉珍眉宇之间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陈冬,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们龚家不好。”
“我替整个龚家向你道歉!”
“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们好吗!呜呜呜……”
龚玉珍声音里带着哭腔,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彻底失控,眼泪瞬间便狂涌而出。
陈冬从不是心软之人,可看到此时的龚玉珍,还是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就连一旁的潘春梅也有些被惊讶到了。
她原本是还以为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是对陈冬有意思呢,甚至还几乎把龚玉珍当成了自己的情敌,却没想到,原来对方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求陈冬的!
结果还被陈冬如此冷漠以待。
潘春梅向来心善,哪里看得了这个,顿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傻冬子,人家姑娘都哭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啊!”
“要不你还是赶紧跟人家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可别耽误了大事啊!”
潘春梅并不清楚陈冬跟龚家之间的恩怨,她的想法很简单,这人与人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忙才对。
“春梅婶儿,我……”陈冬还要犹豫,潘春梅却是压根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行了,什么你啊我啊的,赶紧下车去看看,人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让你助人为乐,你好歹也懂得点怜香惜玉啊!”
“要不你将来咋找媳妇儿啊”
陈冬顿时就被潘春梅的话给逗得没脾气。
这个女人,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自己做她的男人吗,结果现在却关心着自己将来找其他女人当媳妇儿的事,这还真是够大爱无疆的!
事实上,这也正是潘春梅比较矛盾的地方。
潘春梅的确想让陈冬对她青睐,却也没想着要把陈冬独占。
身为一个女人,潘春梅的心智在这种事情上,有的时候甚至比陈冬都要成熟得多。
陈冬尽管本事不小,可对于潘春梅的劝说,还是很愿意听的。
简单,纯粹,这种乡下人特有的品质,在潘春梅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冬需要学习!
随后,陈冬便再没有多想什么,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看到这一幕,龚玉珍不由得一阵惊喜。
她没想到,自己苦苦哀求都不得的事,眼前这个农村女人三言两语就办到了!
这就是,陈冬口中之前所说的,面子吗!
陈冬之前就说过,自己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面子。
可眼前这个农村女人,却恰恰相反。
这让龚玉珍从心底,感到一丝丝的嫉妒。
“谢谢你!”龚玉珍朝着潘春梅,真诚地说道。
潘春梅却是大手一挥,大咧咧地道:“嗨,多大点儿事儿啊!行了,那你跟傻冬先聊正事儿去吧,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罢,潘春梅一踩油门,开着五菱宏光便直接呼啸而去。
看着潘春梅离开的背影,龚玉珍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
有的时候,她真的是很羡慕这些乡下女人,虽然并没有太多的资产,太大的家世,可同时却也少了很多的禁锢,很多的烦心事。
她们可以仅凭自己的喜好,去做任何事。
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这样的生活,是龚玉珍一直想要却不可得的!
“找我什么事,说吧。”
一旁,陈冬点燃了一根烟,随口说道。
龚玉珍欲言又止,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鱼塘小屋那边。
“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你的房间吧我们能不能去里面聊”龚玉珍提议。
陈冬也没多想,带着龚玉珍便直接去了鱼塘小屋。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进屋,陈冬就大咧咧地在床上坐了下来。
还没等陈冬反应过来,便听噗通一声,龚玉珍二话不说,竟是直接在陈冬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幕,着实把陈冬惊讶不小。
在陈冬的印象中,龚玉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永远都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彻底摒弃了身份,抛弃了尊严,就这样直接跪在了面前,这让陈冬感到很是意外。
“龚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冬明知故问。
龚玉珍一脸哀求地说道:“陈冬,我爷爷快不行了,还有我三叔的状况也很严重。”
“我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陈冬微微皱眉。
龚定远被那一魄附身,身体会出问题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连龚明旗都受到了影响,这倒是陈冬没想到的。
这只能说明,那金色尸体魂魄的杀伤力,远超想象!
尽管如此,陈冬却还是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嘲弄道:“龚大小姐,你这未免有些太高看我了啊。”
“你们可是堂堂的龚家,以你们的家世跟人脉,想找什么样的医生找不到啊,干嘛非要找我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土郎中呢”
这些话,其实都是之前龚定远龚明旗他们嘲讽陈冬时说出来的。
如今陈冬把这些话全都如数奉还。
面对着陈冬的嘲讽,龚玉珍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尽管陈冬的话很难听,可龚玉珍也知道,这些都是他们龚家应该承受的,如今只不过全都落在了她的头上而已。
不管陈冬说得有多难听,她也唯有欣然接受,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