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松这个案子之后,陈柏几人可算是轻松了几天,不过最近的天气可是丝毫没有让几人感觉到轻松。尤其是每天早晨二十几度,中午三十多快四十,晚上三十多半夜二十多,这让人们对这个空调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真是的,每天都是这个天气,真是折磨人啊!”
宋安春躺在座椅后排,陈柏刚把后排的空调关小一点,宋安春就直接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赶紧把空调给我打开,我真的要热死了。”
回家做饭,洗碗洗澡都结束之后,二人打开空调瘫坐在沙发上。
“还是这样的生活好啊!”
陈柏靠在沙发上,宋安春躺在自己腿上,二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但就在这个时候,陈柏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不是,被狗咬了这种事情都要找我了?不去,这种事情你直接找街道不就完了吗?”
陈柏说完就挂了电话,躺在陈柏腿上的宋安春有些疑惑的问道。
“谁被狗咬了?”
“不知道,刚才杭州路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花园路那边有个女孩去补习班的时候被狗给咬了。我就奇怪了,这种事情要直接去打狂犬疫苗就行了。咬人的狗要是家养的,就让人赔钱。要是流浪的就联系城管,现在怎么什么事情都找我,真当我是超人了?”
宋安春看出陈柏有些生气了,赶紧伸出手摸了摸陈柏的头。
“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反正”
宋安春的话还没说完,陈柏的电话又响了。
“我不是说了吗?有事找派出所,这种事情”
“陈柏,是我!”
陈柏听到对面是丁局长的声音,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
“丁局,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不是让你去处理一下被狗咬伤的事情,总之你去一下等你到了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带上宋安春一起。”
丁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陈柏有些疑惑这事情为什么还要叫上宋安春啊?
“不会是有案子了吧?”
“不会,如果有案子直接说不就行了,听丁局长的这个语气不像是有案子。走吧!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等陈柏和宋安春到了之后,并没有看到警戒线这让陈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命案。
“陈顾问,这边!”
正在这时候,陈柏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皮肤白净的小伙子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道口跟陈柏打招呼。
“你是王阳吧?”
“是我,陈顾问记性真好。”
几人上了楼,刚到三楼门口的时候,陈柏就听到里面有一个人在怒吼。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我就是保护了我的女儿,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什么了。”
陈柏进屋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一只手激动的挥舞一只手在捂着脑袋。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回事,说说!”
“还说?我刚才都说多少遍了,你们赶紧去把那个暴徒给我抓住。”
男人显然有些生气,王阳指了指陈柏开口说道。
“这是我们领导,为了你的事情亲自跑了一趟,你有什么事情跟我们领导说,他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领导啊!来,您请坐抽烟抽烟!”
陈柏推开男人的烟,指着男人头上的伤问道。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一提到这个,男人就显得十分委屈。
“领导,我今天下午的时候接自己姑娘下补习班,等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只流浪狗,这个破狗看到我姑娘的时候就直接对着我姑娘的腿来了一口,我一看赶紧就带着姑娘去打了狂犬疫苗,你们看看都给咬成什么样了。”
说着,男人直接走到旁边的卧室,打开门的时候陈柏看到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警官,你看看你看看给我姑娘都咬成什么样子了。”
陈柏看到女孩脚踝处包着纱布,虽然说看不见伤口但是从纱布里面不断的渗血就可以看出,女孩应该被咬的不轻。
“之后我就带着我姑娘回来了,结果刚到小区门口我就看到两只破狗在我们小区门口,我也是气坏了就捡起地上的砖头对着那两只狗就扔了过去。可是我刚走到楼下,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了我脑袋一下,您看看我这现在还疼呢!”
陈柏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道。
“大哥,您脑袋上的伤能给我看一下吗?您放心,我们这边会给您重新弄好的。”
“是案件需要是吧?没问题,看吧!”
男人说着,慢慢揭开了头上的纱布,陈柏看到男人头上的伤口很小,但是头皮的位置却烂了一大块,陈柏拉过宋安春问道。
“怎么样?能看出是什么东西伤的吗?”
“不清楚,大哥您能在描述一下您当时是怎么受伤的吗?”
男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就走着走着感觉到脑袋上一疼,之后我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陈柏看着男人脑袋上的伤口想了想,之后才开口说道。
“其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被人用弹弓给打了。”
“弹弓?”
宋安春有些疑惑,但陈柏却点点头说道。
“没错,您头上的伤口就是有人用弹弓打的钢珠,您先休息我们会找到伤害您的人的。”
等陈柏问明白了男人是从什么地方被人袭击的之后,就带着宋安春下了楼。
“陈顾问,你这就可以找到打人的人了?”
王阳有些不解,但陈柏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直在地上找着什么。
“陈顾问,您在找什么啊?”
“别动!”
就在这时候,陈柏从王阳脚下捡起一颗钢珠,王阳有些吃惊的看着陈柏,而陈柏则是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之后,就指了指对面五楼的房间。
“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就在那里。”
果然,当陈柏等人敲开对面501的房门的时候,那个小胡子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没错,就是我,可是我那是看不惯的正义之举,他们家那姑娘都十六岁了,他这个爸爸每天上学放学跟看犯人一样,不让自己姑娘和别人交朋友,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姑娘跟异性有接触,天天在校门口蹲守。这都放假了,姑娘去哪儿都要跟着,最过分的是他还打人。我好几次都从这个窗口看到,他把他姑娘按在桌子上打屁股。”
“小子,这是别人的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柏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多了,上楼洗澡等洗完之后陈柏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陈柏吵醒,陈柏挣扎了几次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陈柏,你赶紧来一趟,有案子!”
白宏伟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电话,随后手机上就收到了地址,陈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早上八点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喊宋安春起床了。
“怎么回事啊?”
白宏伟看到陈柏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回家的时间挺早的啊!你睡得很晚吗?”
“你可别说了,昨天吃完饭本来都打算休息了,可是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等我处理好了回家都十点了,今天这么早又被你叫醒,白宏伟我要是猝死了,我肯定不放过你。”
二人说着走进现场,可是当陈柏看到死者的时候瞬间就呆住了。
“怎么是他?”
“你认识?”
白宏伟有些疑惑,陈柏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白宏伟说了一遍。
“死者罗大伟,男,五十六岁,滨海汽配厂的退休职工,发现尸体的人是一个路过买早点的大叔,陈老师您要问问第一发现者吗?”
“好!”
现场在海河口的一个桥洞下,其实这个地方已经废弃很多年了,滨海市政府早就说了要修一下这个地方,但是苦于一直没钱所以这个地方也就一直都没有动工。
“警察同志,我今天早上去西南角那边买早点。呵,您猜怎么着?我愣是浆子浆子没买到,老豆腐也没了就剩一个卖油条的还愣是没有糖皮儿,买套煎饼他问我要不要加鸡柳?这能忍吗?这能忍吗?我越想越生气,直接就往回走,到这里的时候我想方便一下,我刚下去就看到一个人满脑袋都是血躺在地上,我就赶紧报警了。”
陈柏点点头,先让大斌子带着人回去做口供,之后陈柏就开始观察现场。
“从尸体没有被人挪动过这一点来看,这里大概就是第一现场了。死者的头被反复击打,凶器大概是板砖一类的东西,但是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怀疑被凶手给带走了。但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撕开的保险套,但是只是撕开却没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