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女九怕蛇,滑滑腻腻特别恶心,尤其是天灾后变异的蛇,不但体积增大,颜色还长得特别惊悚。
姜宁下意识往后退,刚要拿出武器对付蛇,谁知霍翊深眼疾手快,将她拉到身后护住,一兵工铲快狠准过去,蛇直接被斩首,鲜血随即涌出来。
姜宁不太记得蛇灾是具体哪天爆发的,印象中大概是洪水退到楼的时候。
现在洪水已经退到五楼半,才出现一条蛇影,而以前是成群结队出来的,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所以,姜宁特意备了很多雄黄粉,谁知竟然没有用武之地。
这跟市政积极防治四害有关,环境治理好了,四害随着减少。
这次,群蛇怕是没多少机会了。
蛇刚被打死,立即有人从角落蹿出来,焦急中带着恳求,“蛇能给我吗”
是个骨瘦嶙峋的男人,满脸邋遢污垢,身上的衣服脏到看不出颜色,人还没靠近身上的酸臭味已经飘过来。
见两人没说话,他哀求道:“求求你们,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霍翊深没给,用兵工铲挑起蛇扔到外头。
水面上有垃圾,蛇啪嗒落在上面。
两人划着冲锋舟离开,姜宁回头向后望,只见男人跳进污浊的水里,游到垃圾旁边去捡蛇。
不给是对的,霍翊深不过带豆豆下楼打了一次老鼠,第二天就有人准时在楼下等着捡。
估计再来一次,他们就敢向楼伸手要物资。
别看光个个蓬头垢面的,目光却比之前更阴森,他们之所以低声下气,是楼有绝对碾压的优势。
哪天楼失势,他们保准第一个拿刀冲上来。
所以,可以不害人,但千万别滥发善心,上辈子的教训已经足够。
到居委会交完货,刚好食品厂的罐头到了。
罐头跟甘竹牌的差不多,但没有任何标签,外表朴实无华,每盒克左右。
来的次数多了,工作人员知道锦荣小区单元楼楼是一组的,于是东西一并发放。
多斤老鼠,总共发盒罐头。
大背包塞得很满,引来无数羡慕的红眼睛。
从居委会离开,背后多了几条贪婪的尾巴。
两人用眼神交流,驾着冲锋舟在水里飞起,溅了尾巴们满身污水,气得他们跳脚直骂。
按约定,钟家得到盒罐头。
钟奶奶老人精,非得要分点给楼,“你们出力大,多拿点应该的。”
“事前商量好的,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另外,姜宁提议停止捕鼠,一来是老鼠越来越少,费时费油不划算;二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次已经被人盯上,交货被半路打劫的可能性很大。
红眼老鼠极速变少,中断捕鼠声波后,它们再上楼楼的可能性很小。
钟奶奶同意,将捕鼠器收起来。
剩下的罐头,除了两只不算,其他都是轮流干活的,所以按人头平分,刚好每个人盒。
关上房门,姜宁好奇问道:“你吃过鼠肉罐头吗”
“吃过。”霍翊深将自己那份一并给她收起来,“口感一般,没什么味道。”
现在不缺物资,没必要吃鼠肉罐头,等到以后物资匮乏再吃也不迟。
回来的时候,看到楼有蛇游进空房间,姜宁想想有点不舒服,赶紧拿出来雄黄粉在房子四周撒上。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陆续有蛇冒出来。
可惜,它们压根没有上顶楼的机会。
每层楼都有幸存者拿家伙等着,红眼老鼠越来越少,他们不能再错过捕蛇的机会。
甚至好几拨人打起来,有截胡的,有上手抢的,有争地盘的,每天都在热闹中度过。
姜宁打开窗户,隐隐约约有肉味道。
蜗居在顶楼,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看着水位慢慢降低。
姜宁掐算着时间,开始给青菜。
为了避免穿帮,她特意从空间挑适合水培的品种,特意将茎部掐掉,确定无误再送出去,“噹噹噹噹,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水培青菜可以摘了。”
幸好是对讲机,否则拙劣的演技必定穿帮。
姜宁拒绝跟光头佬见面,“我放在门口了,你们过来拿就行。”
陆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蹿出来,看到青菜差点没哭出来。
绿油油的青菜,多么亲切又可爱,它们就像磨人的小妖精,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青菜,搞起!
太过激动,陆雨在对讲机发起召集令,“阿宁,深哥,火锅搞起不”
“没火锅料了。”姜宁拒绝见面,“都快热成咸鱼了,你们还想吃火锅,不怕把自己熏熟了”
火锅谁不想吃,可她她天天洗澡,出门还得穿满是汗水的衣服,到时聚一块是闻火锅味还是臭咸鱼味
霍翊深跟上,拒绝。
豆豆在那头附和,“不吃,好热呀。”
玻璃心的,“……”
……
晚上到吃饭,姜宁差点没吓着,她看到了两个光头。
准确点来说,是两个板寸头。
豆豆长发剃了,显得脸圆了点,看起来有点像男孩子。
至于霍翊深的头发,姜宁一时没忍住伸手摸了下,有点扎手。
不可否认,帅气又有型。
哪怕t恤宽松,胸腹肌仍是隐隐勾勒出痕迹。
姜宁看了两眼,才移开眼。
“要不,我也把头发剃了”
入乡随俗,现在外头全是光头,她可不想鹤立鸡群。
霍翊深不强求,“你喜欢长发的话,可以留着。”
他跟豆豆都是短发,节约出来的水供她洗头还是可以的,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姐姐,好舒服呀。”豆豆傻笑,拿湿毛巾擦着脑袋,“抹一下就可以了。”
姜宁无所谓长短,特立独行容易太招摇,“我也来一个。”
霍翊深微诧,“你留长发挺好看,剃了可惜。”
“没关系,等过了极热再说。”
于是,霍翊深拿出电动理发器,将姜宁满头乌头秀发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