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让钟奶奶回屋锁门,然后对曾年轮道:“走吧。”
走到楼梯口开门,姜宁刚要踏出去,谁知霍翊深突然拉了一把,挡她前面率先下楼。
出场排位被迫降级的姜宁,“……”
嗯,特警有丰富的对敌作战经验,打头阵吸引火力是上策。
但现在已经失序,敢打头阵往前冲的几乎已经绝种,何况对方手里有真家伙,至于多少暂时还不知道。
生死当前,姜宁收回心神退居老二。
“砰,砰,砰……”
刚走十来步,震天的声音响起。
对方不讲武德,而且弹药充沛,二话不说就开火,旨在弄死楼不留活口。
霍翊深走位有讲究,从楼往上射击存在角度跟视角偏差,子弹要么打在栏杆上,要么射进墙里面,并没有打中霍翊深的脚。
没错,他只露出脚。
枪响的同时,钟奶奶惊呼,“小心!”
“砰!”
楼同时响起枪声。
霍翊深不愧专家,霸总的枪后坐力比较大,姜宁手臂震得发麻,但成功射中。
下楼时,她悄然将唐刀拔出几寸,光滑的刀面影倒映出曾年轮突然举刀朝她后背刺来……
她没有回头,持枪的右手绕过左腋下射击,没射中心脏但打中了肚子。
曾年轮惨叫,捂着肚子连连后退,被冲过来的钟奶奶一拐杖抡头上。
鲜血不断涌出来,他趔趄几步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霍翊深迅速冲到第二扇门,而楼的刚好撬开第一扇门,举枪往楼上冲……
突然,一个拳头的东西扔下来,浓雾不断涌喷而出。
“啊,手榴弹!”
不知谁喊了声,众人吓得转身往后撤。
烟雾刺鼻,呛得的人窒息流眼泪,一时间视线不清。
霍翊深抓住机会举枪射击。
连开几枪,伴有惨叫声,很快再次陷入死寂。
站楼梯的姜宁,“……”
她现在要下去吗感觉没机会发挥。
“啊……”
楼下突然传来几声惨叫,接着是拳拳到肉的打斗声。
“阿宁,你没事吧”
郑伟丽着急的声音响起。
“没事,你们呢”
张超气喘吁吁道,“全解决了!”
三人天蒙蒙亮出去,而且带着雪橇,想着早去早回,谁知刚到楼下就听到枪响。
于是,扔下柴火往上跑。
死了几个,活着的只顾提防楼上的,想找机会继续往上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让人从后面给暗算了!
郑伟丽劲大,下刀毫不留情。
被上下夹击,顾头不顾尾的,想不死都难。
霍翊深扔的烟雾弹,气味呛鼻难闻,三人捂着鼻子扒拉尸体,除了刀具钢管等凶器,居然还摸到三把枪。
就是制造过于粗糙,一看就是黑作坊造的。
枪啊,可以杀人保命的武器。
张超陆雨联手扒尸,差点将他们的底裤都给扒下,总共找到发子弹,加上弹匣里的总共颗,另外搜到条大金链子个金戒指,包香烟,还有手表跟打火机。
啊啊啊,楼终于有硬核武器了,看哪个王八蛋还敢往楼上冲,甭掉他们的脑袋!
“雨,我们要硬!”
“超,我们雄起!”
嗯,武器在手,天下我有!
两人瞬间鸡血,感觉腰板硬到不行。
从今天起,老子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可惜,没人在乎两人的热血脑补,郑伟丽捂着鼻子冲上来,见倒地上流血不止的曾年轮,错愕道:“怎么回事”
姜宁拔刀,“被收保护粮的收买,在背后捅我们黑刀。”
“别,别杀我。”曾年轮脸色惨白,神情害怕地哀求,“我也不想的,可他们抓了我儿子威胁我,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儿子就没机会回来了。”
姜宁不想跟他理论,“对错与否你心里有数,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
遇事缩头乌龟就算了,平时想要楼保护,关键时候却朝楼举刀,要不是姜宁察觉到不对,多留了个心眼提防,指不定已经死在他手上。
不止曾年轮,郑伟丽过去踹门,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他宰了!”
病弱的陆雨伸脚,一把踩在曾年轮汩汩出血的伤口上。
真当楼是救苦救难,又不计前嫌的菩萨想什么呢,tui!
曾年轮哀嚎惨叫。
体虚的张超嫌他踩的不够,又给加了一脚。
呵,楼的宁也是他能欺负的捅黑刀,咋不上天呢。
在震天踹门声中,的门终于被打开,女人红着眼睛,脸上既慌张又怒愤。
她跑到走廊,抱着受伤的曾年轮哭起来,“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曾年轮虚弱至极,“老婆,都怪我没用,救不了阿宝。”
阿宝是两人的儿子,被收保护粮的绑走。
曾年轮的媳妇愤恨至极,对着姜宁等人骂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为什么要杀我老公”
为什么众人被她的话震惊。
“你老公趁人之危在背后捅黑刀,敢情我们没被捅死,还是我们的错了”
“要不是你们,我儿子也不被他们抓走,都是你们害的,现在又要杀我老公,你们才是没人性的刽子手!”
“你儿子被绑,你老公就可以杀我”姜宁觉得搞笑,“既然你老公敢杀我,为什么我不能还手”
陆雨生气,“你们没能力保护他,为什么要怪我们头上”
“装不锈钢门之前,我们让你们慎重考虑,跟楼挨得近会有危险,当时你们怎么说的,后来又是怎么做的”
张超等人气愤不已,“遇到危险,我们在前头送死,你们做缩头乌龟死不出来,现在连儿子被绑都要怪我们头上,怎么不怪自己窝囊没用
你们没胆跟他们干,给我们捅黑刀倒是厉害,敢情楼好欺负”
曾年轮的媳妇歇斯底里,“是你们,都是你们,否则我们根本不会碰上这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