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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藏经阁,里面放满了书架,上面是一些古籍善本。
“方丈,听说贵寺易筋经、洗髓经,还有七十二绝技是绝对的武术经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上见笑了,少林有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但是还不敢说有七十二绝技,易筋经倒是有,不过也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神秘,洗髓经也是有的,我这就让人拿来,请您和皇后一观。”
没让他久等,老方丈就拿着两本泛黄的牛皮纸小册子过来,恭敬的递给他,高一鸣翻开看了看,有点像阿三家的瑜伽,看了一会儿他就换给了方丈。
接着方丈又陪他去看了达摩洞、塔林、武僧演武房、药房等地,塔林、达摩洞和后世没什么不同,其他的和后世比,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因此高一鸣在塔林、达摩洞徘徊的时间最长,因为后世他也曾来过同样的地点。
他是多么希望在某一处能有个什么神器,让他能够重返二十一世纪。
可惜结果让他有些沮丧,眼看天就要黑了,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方丈唱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皇上,贫僧这就去为您准备下榻之所去。”
“方丈——不用了,我还是去下面的嵩县吧,就不在这里打扰寺院清净了。”
“阿弥陀佛,不敢——不敢——”
“韩赞周,给方丈三万两布施,作为寺院重建之用。”
“多谢皇上慈悲,阿弥陀佛——”
辞别老方丈下了少室山,太阳已经落下了山,不过天空也没有彻底黑下来,高一鸣一行趁着黄昏的凉爽不疾不徐朝着嵩县县城而来,沿途不少农户家里都飘起来了炊烟,如今在中原以及江南一日三餐开始普遍起来。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嵩县县城,城中街道上往来的人还有不少,高一鸣发现有不少是外来的香客,也有客商,沿着借道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看着大点的客栈。
“客官,里面请,不知道您是打尖还是住宿。”
“小二,我们人比较多,有没有足够的客房啊?”高一鸣问。
“请客官放心,我们来顺楼是这城中最大的客栈,您安心住下就是。”
“如此就好。”将马匹交给小二,一行人走进客栈,客栈一楼整个是用餐的地方,中间是散座,周围是半开放的雅间。
高一鸣和周后在护卫的护卫下来到一个雅间,韩赞周则去开房间去了。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山野菜正当时,咱们小店什么都有,还有山里的野味,兔子、山鸡、豪猪是样样不缺。”
“可以啊,你们这店挺啊,豪猪肉是怎么收拾的?”
“白水煮肉。”
“山鸡呢?”
“盐焗鸡。”
“这个好,给我们来上五六只,山兔怎么收拾的?”
“这个是辣子爆炒的。”
“可以,都来上五六份,山野菜也都来些。”
“得嘞,酒来点吗?”
“酒就算了,都饿半天了,我们的菜给上快点就行。”
“得嘞,稍等。”
这时候韩赞周也办好入住走了过来,高一鸣道:“都累了一天了,你们也都去坐吧。”
“是——”
韩赞周招呼众侍卫在临近的桌子坐下,将高一鸣和周后两人护住。
没让他们等多久,五六个山野菜十足的菜品就陆续端上了桌子,高一鸣招呼大家快吃,也给周后夹了一筷子山野菜:“凤儿,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惯,尝尝看。”
“谢谢爷,我儿时在农村长大,倒是也吃过多年山野菜,那时候不似现在,想改善伙食还得靠运气,如果运气好能捕猎到一些大型野兽,能够一家人吃好多天。”
“没想到盈儿也是吃过苦啊,那你的功夫谁教的呢?”
“是我们家祖传的,本来是传男不传女的,但是我家里都是女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传武艺失传,所以我父亲就打破族规,教我们姊妹几人习武,不过我大姐、三姐吃不了这苦,没练多久就放弃了,我二哥倒是和我一样勤加练习,但是天不假年,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了,所以我们家的家传武学就被我爹悉数教给了我。”
“原来如此,那今天我们在藏经阁外面扫地的那个老和尚功夫怎么样?凤儿能看的出来吗?”
“那个老和尚武艺只能算是一般吧,不过那方丈和罗汉堂首座的功夫但是可以,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至于说到底有多么高深,还得比过才知道。”
“那还是算了,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你动手,再说了我也不会允许,磕着碰着了我得多心疼啊。”
“爷——您也多吃。”周后给他夹菜。
高一鸣吃了一口,评头论足道:“味道还算可以,就是这兔肉辣度不够。”
味道总体不错,一行人吃的比较尽兴,正要叫来小二结账,这时门口进来一老一幼,老的似乎还有些残疾,他们进来之女,挨桌问要不要听曲,问了一圈,没有一桌愿意听的,老者有些泄气,小的则望着桌子上的餐食猛咽口水。
周后看高一鸣一直盯着那一老一幼看,低声道:“这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聪明,但是家里没能力供他读书,便只能让他学些小曲,在堂子里过堂卖唱。”
高一鸣点点头,这种情况他在后世也见过,真是后世的事物都是历史流传下来的啊,跨越三四百年,没多大变化。
看没人愿意听自己爷孙表演,老者尴尬的拉着那幼童就准备离开,去寻找下一家。
高一鸣朝韩赞周摆摆手,韩赞周立马赶了过去,将已经走到门口的爷孙请了回来。
“敢问两位公子,可是要听小曲吗?”
“不错,不过我看你们爷孙饿了吧,来,桌子上已经重新叫了饭菜,你们先用,等吃饱了再听你们唱曲。”
“啊!——”
“快吃吧,看你孙子也饿了,放心,这是我主动请你的,唱完曲儿赏钱也不会少。”
“多谢公子,好人有好报。”
“快吃吧。”
看着那老者不断给他小孙子夹菜,眼中满是慈祥,高一鸣心中有些感慨,同时也有些疑惑:“老人家,我看你们不似走街串巷卖艺之人,不知是否家中遇到什么变故了。”
“公子真是目光如炬,不瞒您说,曾经我家也是有二十多亩地的殷实之家,只是都怪小老儿对独子宠爱过甚,以至于长大后染上了赌搏,家中薄产被他挥霍一空不说,媳妇儿也和他离了婚,那不孝子看混不下去,就负债逃跑了,留下幼孙和我相依为命。”
“原来如此,唉!自古再大的家业也怕出现不孝子啊。”
“您说的太对了。”
“公子,我们吃饱了,现在就为你唱曲可以吗?”
高一鸣抬头看看门外,时间已经不早了,便道:“今天劳累了一天,你们就唱一曲小歌吧。”
“是——”
老者调二胡,他那幼孙则还有些不舍桌上的食物,看得周后有些眼眶发红,高一鸣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一曲唱完,没有什么好听不好听,高一鸣等人纷纷鼓掌,高一鸣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老者。
“公子,我知道您是好心,是大善人,但是十两银子实在太多了,小老儿实在不敢收,一顿饭足以抵得上小费,告辞。”
说罢拉着小孙子就离开了,高一鸣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