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场大雪一下,只怕年前我们和清军都动弹不得,战事又要往后拖了。”
“这对我们很不利,现在族内已经有流言说如今我们土地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去无休止的去征战呢。”
“我们那里的草原怎么能和这里的比,想要长久占领这里,不打败清朝怎么行。不过快了,此战我们一定能战胜清军。”
“大汗,如今清军物资比我们充足,您说他们会不会率先朝我们发起进攻?”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但是清军自从换了代善,也变得保守了,不似豪格那阵子,不然这场战争应该也结束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葛尔丹停了一会儿继续道:“你传令下去,各营要严加戒备,虽然清军不大可能朝我们发起进攻,但是,事无绝对,该有的戒备不能少,一会儿你带上兵马出去转转,看看清军在做什么。”
“是!属下现在就去。”看着丹津鄂木布离开,葛尔丹又陷入沉思,部族不堪忍受连年征战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一直雄心勃勃的想要恢复大蒙古帝国时期的荣耀,时常感觉时间不够用,所以他不敢停歇,他怕一旦停歇,他的抱负就再也难以实现了。
这些年他葛尔丹不停的东征西讨,为的就是趁着他现在还年轻,冲劲儿还在,尽可能的朝着他心中的目标前进,他早已想好了,如果这辈子他战死沙场或者不能够实现这个终极目标,那么就让他的继承者继续去完成。
和葛尔丹一样看着天气的还有代善,此时索尼、鳌拜、齐尔哈朗都在。
“随军的博士说最迟今晚后半夜必然有雪,如此,我们是时候实施皇上的指令了。”代善面色严肃道。
“王爷,这天气能莫得准吗?”索尼开口问。
“不管准不准,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一旦错过这次机会,那只有等来年了,这样国中只怕就会不堪忍受,朝廷的压力就大了。”
“鳌拜说的不错,今晚天黑以后,各营兵马饱餐一顿,出发之时人含草马含环,以免扰动敌军。”
“喳!”
“如果按照情报所说,葛尔丹的军营里缺少御寒之物,那我们就多准备点火之物,一旦大军靠近敌军营地,就立即放火,先用火攻扰乱敌军营地,之后我们再趁乱掩杀进去。”
“喳!”
“听着,晚上由鳌拜率领五万轻骑,多带引火弓箭,我和齐尔哈朗亲帅后军在后,火起为号,索尼留守大营。”
“喳!”
丹津鄂木布率领五千人马,从草原上呼啸而过,远远绕着清军大营转悠,六十多万人马的大营一眼看不到边。
“将军,这天还不黑,清军怎么就开始埋灶做饭了啊。”
“清军伙食不行呗。”
“哈哈!”
丹津鄂木布看着胡言乱语的部下也是哈哈直笑:“清军确实有些反常,我们在靠近些。”
正在巡营的鳌拜听属下来报,说是葛尔丹的人马前来探营,他匆匆来到瞭望台看一阵,下令道:“命令各营人马隐蔽,不要让敌军看出来我们在喂马,如果敌军靠的过近,就命令神射营用火铳射击。”
古代战马是主要作战工具,如果不是为了夜间偷袭,为了不让战马长膘,晚上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喂太多的,更不会喂豆料等高蛋白物质。
“喳!”
“将军,这清军怎么看着再喂战马啊。”
“再靠近一点,看看有没有喂豆料什么的。”
丹津鄂木布率领属下直奔清军大营,殊不知清军的火铳早已对准了他们,等他们一靠近,立马火力齐射,来不及靠近观察,丹津鄂木布连忙率人离开。
回到大营,立即来到中军大帐:“大汗!大汗!”
看到丹津鄂木布满脸硝烟,把葛尔丹吓了一跳:“你们和清军遭遇了?”
“没有,是属下抵近清军大营探查,被他们火器射中了,不过并无大碍,但是却发现了清军的异常,他们此时正在烧火做饭,战马也都饱喂草料,不知道意欲何为。”
“清军可有撤离迹象?”
“经属下抵近观察,他们并没有撤退现象。”
“你是说他们要攻击我们?”葛尔丹怀疑道。
“属下不敢确定。”
“你派人再去打探,盯着清军动向。”
“是!”
夜里三更已过,北风更急,天空也下起了满天大雪,仍然没有歇息的葛尔丹还在大帐中和属下等探马的消息。
此时的清军趁着黑夜的掩护,悄悄从后门分批次离了大营,往北方绕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