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棋等人刚要有所动作,然而,郭朗和士兵们的行动更加快捷。
只见几个沧市出身的士兵迅速抽出刺刀,还不等任棋手下的护卫把枪举起来,锋利的刀刃早已割开他们的喉咙、斩断他们的动脉。
任棋见状,知道自己没办法逃离,他可是掌握着任安福所有的秘密。
因此,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举枪,打算对准太阳穴,准备开枪自杀。
然而,又有一名沧市子弟自人群中窜出,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迅速控制住任棋的手腕,将手枪夺去扔到地面,右脚顺势踢飞。
这名沧市子弟乃是八极拳门出身,任棋面对这个凶悍如猛虎一般的八极拳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只是短短几秒钟,任棋便倒在满是尘埃的地上,被这名沧市子弟死死地控制住。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出手!”
“任九,你敢背叛老爷,老爷哪里对不起你!”任棋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任九听着任棋的骂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走到一边,不去理会任棋的叫骂。
此时,郭朗走过去,看着不断在地上挣扎的任棋,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察觉到不对劲的?”
任棋冷笑一声,不屑道:“无缘无故封死我们进退的方位,那些人个个神情紧张,右手要么放在枪柄上,要么搭在刀把上。”
“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混了!”
郭朗哈哈一笑,带着几分佩服道:“哈哈,不愧是任安福最为倚重的大管家,眼力和反应着实厉害。”
“也就是这江渡县水浅,若是把你放在燕京、沪城,想来你也是一方人物了!”
任棋冷哼一声:“少废话,你们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们是任九的手下,这种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郭朗呵呵一笑:“别着急,马上你就能知道了!”
说罢,郭朗使了个眼色,那名士兵马上抬手一记手刀,直接把任棋打晕过去。
“把他带上山,好生看管起来,这可是一条大鱼!”
郭朗说罢,视线转移到一旁的任九身上,此时的任九脸色苍白,哪怕任棋已经昏迷,可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畏惧。
“任九!”
“啊?”
任九愣了一下,立刻看向郭朗。
郭朗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明显一颤,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之前,我有一次和县长喝酒,县长问我,如何才能鉴别一个人是不是真心投靠你。”
“我说,我不知道啊!”
“县长就告诉我,鉴别一个人是不是真心投靠你,就要看这个人提供的情报的重要程度。”
“这些日子以来,你跟我们抢了梁家的农庄,又帮着我们把任安福手下的几伙土匪清剿一空。”
“今天,还帮我们把任棋逮捕了。”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小子的确是真心投靠县长的。”
“今天的事情,我会告诉县长的。县长对于自己人,一向都是很大方。”
“任九,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任九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的说道:“谢谢郭团长提拔,我今后肯定好好给县长办差!”
郭朗笑了笑,没再理会任九,他先是下令让手下的士兵们将周围清理干净,然后又派出两人去县城给林鸿飞送信。
当天下午,林鸿飞便收到了任棋被活捉的消息,这让他喜出望外。
作为任安福最信任的心腹,任棋掌握着任家大量至关重要的秘密。
尽管天色已经快要接近傍晚时分,但林鸿飞还是没有迟疑,带上几个卫兵乘马赶往棋盘山。
当被五花大绑的任棋看到林鸿飞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任棋有一种世界观被打成碎片的感觉,他不是没想过郭朗背后站着的究竟是江渡县哪个豪绅。
但他唯独没有考虑过那个和纨绔子弟别无二般的县长。
“怎么是你!”
任棋震惊地说道。
“哈哈,没想到吧!”
林鸿飞一脸戏谑道,紧接着,他也懒得和任棋多废话,直接一管吐真剂打进去,任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任棋的讲述下,任安福就像一个逐渐褪去衣衫的处女,将她最神秘的地方彻底暴露在林鸿飞的眼前。
任安福,年轻时相貌颇为端正,再加上能说会道、能耐不小,潘驴邓小闲,也是能占上几样的。
靠着这等天生的资本,任安福走上了一条前途颇为光明的道路—吃软饭。
但是和一般的小白脸不同,任安福走得是软饭硬吃的路数。
照理来说,你花着女人的钱,咋着也得对女人恭敬些。
但作为一个无师自通、掌握早期pua技巧的任安福而言,他不仅理直气壮的花着女人的钱,还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借助一个个女人的势力,任安福从一个街溜子逐渐掌握了一些势力。
后来,更是靠着曾经江渡县的县长夫人发家,在和县长夫人合伙害死县长,霸占县长的家资后,任安福更是一飞冲天,成了这江渡县的一方枭雄。
所以,尽管此人势力颇为强悍,但江渡县的豪绅们私下却很是瞧不起他,称他颇有秦朝嫪毐之风、武皇张氏兄弟之名。
这属实是骂人揭短、打人打脸了!
不过林鸿飞反倒颇为佩服任安福,别的不说,就这软饭硬吃的本事,那就是林鸿飞可望不可及的。
除了这些情况,任棋还交代了最为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任安福究竟把他的财产藏匿在了什么地方。
任安福这个人还是很狡猾的,除了将一部分财产分别藏匿在府邸的地窖、周边山内的密库外,剩下的则存进了鄂省的花旗银行内。
虽说任棋知道银行存单的存放位置,但取钱时所用的金库钥匙、凭证都在任安福手中。
因此,林鸿飞还不能轻易地把任安福处死,至少在没有得到任家的全部财产之前,任安福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