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却有了决断。
海博画廊和海博拍卖行,前生可谓是大名鼎鼎,在艺术圈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得紧。
对他来说简直是庞然大物。
记得前生有一段时间,他刚小有名气的时候,甚至曾做过梦,奢望能被它们看中,能成为海博画廊名下的签约画家。
可惜事与愿违,拖关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后来随着逐渐了解圈子里的脉络后,他彻底死了心。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今生才涉及艺术圈,就莽打莽撞同它们相遇了。
思绪到这,他明白,这一切地变化都来源自己绘画水平的突破,来源于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创作方向。这才引起了两人的重视。
他在想,假如今天不加入海博画廊和海博拍卖行,将来自己会不会杀出一条血路?
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大!
他作画几十年,对这一点还是非常自信的。
只是什么时候杀出来?什么时候一飞冲天?
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说不准。
也许很快,也许中年,也许暮年,也许死后
思及此,卢安暗暗叹口气,表面上看起来选择很多,但面对俞莞之和陈泉开出的丰厚条件,他其实没有太多路可走。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在画画这一行,选择有时候往往比努力更重要。
真他娘的诱惑太大了啊,他没法拒绝。
不说其他的,单说每个月基础工资就是000,这不吊打90的工薪阶层?
一年收入万4,这已经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了。
更何况作为一个画家,画作才是开源大头。尤其是海博画廊有陈泉这样的大拿坐镇,自己的作品压根就不愁资源和宣传途径。
只要“永恒”这幅画能打开自己的知名度,那未来进项几乎不可想象
思虑再三,老男人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個不错的机会。
俞莞之开出丰厚筹码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观察,似乎不放过他的任何面部细微表情。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空气有些窒息。
过了许久,卢安把合约放回茶几上,然后抬起头正视两人,道:
“我虽然是一个新人,对于贵圈也不甚懂,但通过合约我看到了俞小姐和陈先生的诚意。
从个人感情上来讲,我感觉很好,也感受到了来自两位的尊重。
不过有一点啊,我还是一个学生,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以学业为重。
所以如果两位真想成为我的伯乐的话,希望能给我充分自由。”
闻弦知雅意,俞莞之自动忽视借口“学业”,敏锐地抓住“自由”进行攻略:“请卢先生放心,来之前我就和陈伯已经考虑过你的实际情况。
在将来的创作上,一切以你自己安排为准,我们不干涉你的自由。”
诶,老男人等的就这句话。
上辈子活到那么大岁数,已经自由自在惯了,自然不希望这辈子被人束缚住。
不然就算给再多钱他也不干啊。
在他眼里,画画是爱好,是一种快乐,肯定不想被金钱彻底捆绑死的。
要是为此失去创作的自由,那还画个鸡儿呀!
反正重活一次,将来挣钱的门路大把大把在等着自己,怎么看这辈子也不会缺钱花。
闻言,卢安心里一阵轻松。
就怕店大欺客,既然对方如此通情达理,那还有什么好说叨的呢?
签吧。
不签他怕今晚后悔到睡不着。
他怕后悔到大半夜去贵妃酒店敲门。
心里已然迫不及待,但他还是淡定地说:“我希望俞小姐能把刚才的话写到合约里,白纸黑字我才能安心。”
俞莞之表示理解:“可以。”
说罢,她又从包里重新拿过一份合约,递给卢安。
卢安懵逼,一时间没伸手接,眼神直直地看着对方,询问:这是几个意思?
俞莞之温婉笑笑:“抱歉,来之前我和陈伯打了个赌,我赌你会加上这条,现在看来我赢了。”
说着,她转头对陈泉道:“陈伯,记得履约。”
陈泉笑着点头:“莞之你放心,愿赌服输。”
目光在俞莞之身上停留三秒,又在陈泉身上游弋一圈,卢安心里大骂:
特么的信你们就有鬼了,还真把老夫当小孩呢,明显在演双簧。
果然妈妈那句话是对的,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奶奶个熊的,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哪,小心以后她把自己给骗上床。
接过合约阅读细细阅读一遍,发现前面一样,就是多了条创作条款:不干涉创作自由。
卢安看了一遍。
怕有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临了望向俞莞之的提包,玩笑问:“俞小姐包里还有备案合约没?一起拿出来吧,我看哪分对我最有利,我就签哪份。”
俞莞之笑而不语,还真把提包拉链拉到底,双手撑开袋口斜给他看。
提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还看到了化妆镜,但就是没有纸质文件了,他当即死了心。
卢安捡起笔,“那就签了?”
俞莞之说好,也同样拿起笔。
合约一式两份,两人签完后又换着签。
末了她从包中淘换出一盒红色印泥,二话不说,右手大拇指在印泥盒中按了按,随后在合约上摁了手指印。
卢安有样学样,跟着摁了两个拇指印。
检查一遍合约,发现没问题后,俞莞之伸出好看的右手:
“卢先生,欢迎进入我们。”
张宣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尖尖,“谢谢!”
这时陈泉也站起来,伸手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合作愉快!”
哎哟,这梆子没点眼力见啊。
那么漂亮的小手都还没焐热,就上赶着来了。
卢安松开俞莞之的手,同陈泉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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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博拍卖行是加了工的,不敢写现实中的真名,希望大佬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