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抿着唇,嗯,爷爷和陈叔绝对是故意的。
陈叔即便是生着气,也很有默契的和爷爷打着配合。
柳兰英没有想到,薄政衡竟会说不知道她是谁。
明明傅家那老头生日宴的时候,他们还见过,这也就两三年的事。
不,一定是他没听清楚。
“我是兰英啊!”
虽然还被缠着脖子,但柳兰英的声音里,还是带了自认为得体热络的笑音。
薄政衡直接回了句,“不认识,你有事说事,我正忙着呢。”
游离觉得爷爷这话没说完,他应该要说他正忙着生气呢。
听了薄政衡的话,柳兰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她并不觉得难堪。
柳兰英哼了一声,又问,“行,那游离你总认识吧?”
“哎呦,这个语气,那个气人精,又惹什么祸了?”
薄政衡的语气立马就不一样了,一副想要听热闹的架势。
然而他这个语气,在柳兰英这里就变成了,愈加证实了自己想法是对的。
“游离砸了我上百亿的藏品,现在还拿鞭子抽我,这事你薄家管不管?”
听到几百亿的藏品,游离都笑了,这特么的讹人呢。
柳兰英的那些藏品中也就几件是真的,值点钱。
剩余的,大部分都是赝品,也好意思天天拿出来显摆。
“哎呦哟,说她砸了人家上百亿的藏品,还用鞭子抽了人呢。”
电话那边的薄政衡在给陈叔重复着。
“我听到了,用你说。”陈叔的语气还是闷的,显然被薄政衡给惹的不轻。
“我就要说给你听,你管我。”
薄政衡和陈叔说完后,又去问柳兰英,“她就只用了鞭子?没用刀?”
薄政衡和陈叔说话,还是委屈巴巴的语气,和柳兰英问话,就又满是不耐烦。
柳兰英看了游离一眼,游离和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弯刀。
不知道是小弯刀太小,还是柳兰英没看出来那是刀。
游离扯了扯手里的鞭子,柳兰英的脖子被缠的又紧了几分。
柳兰英想要扯开那鞭子,但弄断了自己的指甲也没能解开。
她难受的回了句,“对,还有刀……”
“说还动刀了。”薄政衡又对陈叔重复了句。
这次陈叔没再搭理他了,一个字都不想回他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回我啊,那边肯定开着免提,我不要脸的么?”
薄政衡闷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之音。
游离觉得爷爷早些年要是去拍个戏,那肯定妥妥的是个影帝了。
最绝的就是他每次都能一本正经且不要脸的,管陈叔要脸。
陈叔气的喊了句,“你可别闹人了,赶紧问她打电话来干嘛,磨磨唧唧,烦不烦。”
“哎呦,我的心,要死了,要死了,老陈,你太凶了。”薄政衡又委屈了。
讲真的,游离都想抽爷爷那张嘴,这么多年,陈叔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能好好的活到今天也着实是不容易。
柳兰英都懵了,眼里的懵然之色都像是诉说着,我听到的都是些什么?
柳兰英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这人真的是薄政衡么?
是她当年追的那个薄政衡么?
电话那边的陈叔又吼了薄政衡一句,“你快问,真烦。”
“有什么好问的,气人精就是砸了人家东西呗,砸就砸了,咱们家又不是赔不起。”
“动刀动鞭子,也不会真伤了人,那烦人精手准着呢,心里有数。”
“哎呦,那我是不是该问问,我们家的小绿宝被没被吓到?受没……”受伤
薄政衡的话好没说完,就被陈叔给打断了。
“不用你问了,赶紧挂电话,去把饭吃完。”陈叔的声音,已然是忍无可忍了。
“别别别,我再说一句,就一句。”薄政衡商量道。
那哄着人的语气,听的游离都笑了。
爷爷真的是,能把陈叔气的要死,也能无奈的要死。
“柳兰英,我家孙媳妇是最讲道理明是非的,她要是和谁动了手,那肯定是那人没说人话,欠抽了。”
薄政衡这话说的低沉有力,和前面的嬉闹语气完全不同,气势压人。
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的那种,然而他再开口,又是在往陈叔的身上扔雷。
“老陈,我还想再说一句,行么?”
那商量的语气,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游离抿着唇,艹,爷爷这是非要逼着陈叔和他动手,他才能乖一点啊。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染头发把陈叔给气的离家出走的事都忘了。
如果他再把陈叔给气走,可不那么容易就能给哄回来了。
“老陈,老陈,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走么。”
薄政衡的这句话说完,通话就被挂断了,传来了忙音。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大家都再次按耐不住的议论道。
“我觉得这不是在打电话,这是在打脸啊。”
“这一出戏看的我真是,就一句话,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前面都是小绿宝,烦人精,气人精,好可爱的称呼,后面直接我家孙媳妇,霸道啊!”
“这薄家的老太爷也太逗了,这到底谁才是管家,谁是爷啊?我已经傻傻分不清楚了。”
“就我想磕两位爷爷的cp么,我一定是中了什么邪啊!”
“我今天的快乐是薄家老太爷给的,太特么的宠了。”
“我今天的快乐是游小少爷给的,他好帅。”
“同意,以前没见过他本人,帅,真帅啊。”
柳兰英的脸真是一会儿一个色了,气的发抖,气的说不出来话来了。
游离手腕一转,那缠在柳兰英脖子上的鞭子就松开了。
“柳兰英,这脸打的你疼不疼?爽不爽啊?”
柳兰英笑了,小的癫狂,“神经病,都是神经病,薄政衡一定是疯了,还孙媳妇。”
“你一个男的被当成女人,让人叫孙媳妇,你还要脸么?”
游离笑了,“艹,你特么的是眼瞎么?看不出来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