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傅潇潇的名字,游离就被呛到了。
订婚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游离咳红了脸,豆奶也洒在了身上。
薄夜嘴上嫌弃的骂着蠢货,手上却抽纸给游离擦嘴擦衣服。
就是养个小孩子,也没这么让人操心的。
“订婚这事小离不知道?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汤承御起身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汤承御是大学教授,年前才刚回国,和游离相处的时间比较短。
但游离特别喜欢和汤承御聊天,和他相处让人很舒服。
“他一天除了惹祸还能知道什么。”薄夜接过毛巾,让游离站起来。
冷峻的脸上虽染着不耐之色,却擦的仔细。
“还知道吃,这么一会喝了三盒豆奶,猪也没他能吃。”楚阔打了个哈欠说。
楚阔的ton集团,全世界都出名,他也被称为改装界最帅大佬。
在外面脾气大性子野,但跟薄夜他们在一起,多少都会收敛些,比较乖。
但他喜欢找游离麻烦,说出的话总带着刺。
“你闭嘴。”薄夜冷声警告。
楚阔晃了晃脖颈,“你就向着他,哪天被这个小白眼狼反咬一口,疼死你。”
“楚阔。”傅怀楼开了口,每次见到小离,楚阔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游离偏头冷冷的看了楚阔一眼,而后低下头小声说了句,“你,你是没我能吃。”
这样的一句反射弧很长的话,从游离的嘴里说出来。
还没等楚阔发作,汤承御先笑了,“小离比以前敢说话了。”
“嗯,现在骂人骂的也不错。”薄夜扔了手里的毛巾,看了楚阔一眼,说了句,“继续玩。”
再玩,薄夜明显就针对楚阔了,他是上家,处处截着楚阔要的牌。
楚阔却一直痞坏痞坏的笑着,被虐的还挺开心。
“看见没,我一说商量订婚的事,他就不接茬。”傅怀楼抓牌时,对汤承御说。
汤承御笑着没接话,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一向淡然的眸色有了些许微变。
傅怀楼把一张八万送到薄夜手边,“你翻遍整个帝城,也没有比我家傅潇潇更适合你家游离的女孩子。”
傅潇潇是傅怀楼的侄女,和游离在同一所大学,巧的是汤承御就在他们学校当教授。
薄夜推了牌,他胡的就是八万。
“傅潇潇比他大两岁,再说你看上游离什么了?”薄夜开了口,语气颇为无奈。
“我就看上他乖巧听话脾气好了。”傅怀楼直言不讳。
“狼崽子穿上兔子皮,终究是狼。”楚阔点了一支烟,也插了一嘴。
“你还玩不玩?”薄夜冷声问了一句。
“玩,我闭嘴。”楚阔做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我要是狼,第一个咬你。”游离看着麻将机,淡声说了一句。
没装结巴也没小声,这话就是说给楚阔听的。
偶尔表现出一点让薄夜意外的情绪来,也不会露出破绽。
果然,薄夜笑了,手搭在游离的肩上,在她的耳垂上轻捻着,自然宠溺的一个动作。
游离的耳朵很娇,捻了两下就微微透了红。
“小离喜不喜欢我们家傅潇潇?”傅怀楼直接问游离。
游离顺嘴回道,“喜欢。”
回答喜欢,才符合但凡是好看的女孩子,她都喜欢的人设。
而游离刚回答完,薄夜捻着她耳垂的力道就蓦地加重。
游离疼的嘶了一声,抬头看向薄夜时,眼睛都是湿红的。
一点都没装,是真被突然捏疼了。
“那就不管你三叔,这婚事傅叔和你定了。”
傅怀楼刚说,包间的门就被推开。
傅潇潇站在门口正好听到这话,她没看自家小叔,而是看了汤承御一眼。
只是一眼,便收回眸光。
“叔叔们好。”傅潇潇和大家打招呼。
随后拉过她身后人的手,说,“正好碰到游离的女朋友,就一道过来了。”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游离看了过去,站在傅潇潇身边的正是江空音。
傅潇潇应该是知道今天她小叔要说订婚的事,所以,她把江空音带来了。
间接的告诉她小叔,他游离有女朋友。
而江空音来这里一定不是为了她,她是冲薄夜来的。
显然,江空音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薄夜在看游离,傅怀楼也在看她。
“不是说分手了?”薄夜捻着游离本就有些红肿的耳垂,沉声问。
而与此同时,傅怀楼也问游离,“你小子什么时候又谈了女朋友?”
游离没说话,就只是看着江空音。
江空音往傅潇潇身侧躲了一下,她知道游离生气了,非常生气。
也没管薄夜的手还在捏她的耳垂,游离蓦地起了身。
薄夜被这突来的起身动作闪了一下,身子微微一侧。
游离几步就走到江空音面前,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拽。
江空音吓坏了,没想到游离在这么多人面前都不装了。
她抓着傅潇潇不撒手,“游离,你抓疼我了,你别逼我说出……”
听了这话,游离冷眼如刀,剜向江空音。
拽着她手腕的力道要是再重上几分,怕是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江空音哭了,被这样的游离给吓哭了。
有时候她觉得动怒的游离,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身这时,后传来薄夜低沉的声音,“游离,放手。”
游离没放手,这会她完全压不住火,就想收拾江空音。
楚阔笑着问了一句,“老傅,你看他这叫脾气好?阿夜要不拦着,他现在已经和他的小女朋友动手了。”
汤承御蹙眉,“楚阔,你少说两句。”
楚阔耸耸肩,又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而后靠在椅背上看戏。
“游离不好意思,我只是……”
傅潇潇没想到江空音和游离分手了,好像还分的挺不愉快。
她带江空音来,只是想打消她小叔给她安排婚事的念头。
没想到会让游离这么生气!
游离没听自己的话,薄夜缓缓的站起身来。
迈着沉稳的步子向游离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时,周遭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薄夜修长的手指挑起游离的下颚,“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嗯?”